第18部分(第2/4 页)
胞胎大惑不解,擅自冲进来是他们不对,可以前也没见主子动怒,难道……抬眼瞄了瞄幔纱后面之人,一个状似前倾,一个手肘靠后支撑,尽管中间隔了一条河的距离……听说世子偏好男风,爷最近跟他又走得近,莫非他们兄弟两不小心坏了这对爷的好事??!!
两人心里且惊且恐,赶忙单膝跪下。
“得了,出去吧,类似的情况别再出现第三次。”
二人悻悻而出,李悦坐直身子,没好气地说:“清醒了?”
贺兰靖睡眼惺忪,手脚并用爬前几步贴进李悦,李悦被他逼得身体不住往后蹭,她一退贺兰靖就往前进,两人于一退一进中来到大床边缘。
没少面对贺兰靖的白玉脸庞,但近到他温热的鼻息都能喷到她脸上还是第一次。
“这样才像个正常的小孩子嘛。”
睡眼迷蒙的直线慢慢向下弯了个弧度,眼睛里满是溪水涤过的星子,闪闪发亮。
“哈,你整我。”
李悦一把推开贺兰靖,原就发热的脸颊在他的笑声中更加滚烫起来。
贺兰靖摸摸李悦的头,笑意不减地说:“这样不是挺好,别把自己裹得太紧,那样会透不过气来的。”
不用说得很明了,李悦就明白贺兰靖的意思,自己在他面前到底是不坦率。
“这句话不只适合我吧,你不也一样。”
她会这么说不是没有依据的,一个人有强烈自我保护意识的时候会双手抱膝,缩起自己,她在夜里独自一人时常常这么做,而贺兰靖此时也是这个姿势。
“不一样,”贺兰靖抬头看着眼前的虚空,“我是个罪孽深重的人。”
人一漂亮,连说这么狗血的台词都只会增加凄美的色彩,轻易勾起女性身上的母性光辉,李悦在心里喊声“冤孽啊”。
“喜欢一个人没有罪,无论对方是男是女,你不用介怀这个。”
她会这么说,完全因为进屋前的小金玉。没错,她在小金玉开口的时候就知道了,他是个不折不扣的伪娘,又是从贺兰靖的房间里出来,她将贺兰靖的自责往那个方向理解纯属正常。
一阵清风袭来,几缕乌丝在李悦眼前飘起,鼻间蹿进一股兰花香,随即发现自己被人搂住。
“我说,你不用那么感动,穿衣服吧,担心着凉了。”
李悦伸手拉过被子给贺兰靖披上,指尖所过之处手感幼滑无比,心痒难耐,假装拍拍他肩膀的时候再贪婪地摸多几下。
“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贺兰靖起身简单地洗漱后便拉着李悦坐上马车,向城外驶去。
“我们这是去哪?”
“城外皇陵。”
贺兰靖双眼放空,没有着落点,身子随马车的前进摇动,没有任何束缚的发丝被风吹乱也不为所动。
看着这样的他,好像灵魂出窍,放弃了躯壳,不关心周遭正在发生的事,甚至也不关心自己身上发生的事。
和她背靠背的时候,在她看不到他的时候,他是不是就这副样子呢?
李悦蹭到贺兰靖身边,双手拢过他的长发,以指代梳,一下一下由头至尾给它们梳理顺畅。
贺兰靖茫然地回过头,眼睛里的神采一点点慢慢汇聚,最后落在李悦抓着他头发的手上。
“有头绳没?”
洁白的小手与乌黑的长发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停滞了半响,低头自腰带间掏出一根红色缎带递给李悦,表情温驯得像个听话的小孩。
这用红缎带的世子跟那喜儿怕都是可怜人,李悦脑子里莫名地生出这样的感想。
李悦只会简单地把头发低低地扎成一束,年轻的脸庞少了几分青涩多了几分成熟。
在接近皇室陵墓的地方,杂草尽除,代表着皇室象征的红墙黄瓦在那些大人物逝后仍彰显着他们身前的地位。
陵园内寥寥几个年老的内侍偻着身,一下一下缓慢地将落叶扫至石路两旁,雀鸟在长满朱红色果子的矮树冠间飞窜,过百岁的大树高耸的枝冠给蓝天添上些黄绿颜色,清幽中蕴着勃勃生意,这里的景色与一提起墓地就想到的“肃杀”这个词毫不相干。
慢步缓行中,贺兰靖把李悦带到一处陵墓前。
“这是父王和母妃的墓碑,其实在那里面躺着的只有父王一个……”
“父王为圆母妃的心愿,不顾祖宗家规,把母妃的遗骸送回故乡安葬,此处只是一副衣冠冢。”
“王爷对皇妃真是用情至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