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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不心疼?”她随即答道:“好不容易进帐十两,马上就没了,我的心都快裂了!”
真可恶,她居然心疼的是银子!虽知道她跟他一样向钱看,但难道说,他没钱就得不到任何女人的青睐了吗?
不,他不相信,就算他钱灏勖身无分文,他也有足够的魅力得到女人的心!
她将打猎用的家伙拿进屋内放好,出来见他还在马背上喘着,不由得不耐烦起来,正想上前帮他,这时他已经自行滑下地来了。
“我被打得这么惨,还是请个大夫瞧瞧,以免日后有什么后遗症。”他夸大其词说着,想争取些同情。
“你省省吧!装什么娇贵?生病是有钱人的事,穷人是没那个福气生病的!知道吗?”
听了她这番交杂着讽刺与安慰的话,他整个人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连哀叫声也懒得装了。
她见他没反应,便多看了他一眼,然后开口说:“真那么严重吗?那好吧!你去凉棚坐好,我进去拿药。”
听见她要帮他敷伤,钱灏勖心中又燃起一丝希望。呵!他就知道,女人哪个不心软?
只要心一软,他就有机可乘了。
想到这里,钱灏勖不照她的吩咐,一脚踏进屋里,大摇大摆的在一张竹桌前坐下,等她来上药。
水旖丽拿了药膏走出房,见他不遵守她的规矩,马上大喝:“谁准你进来的?出去!”
她不怕他动色心,但却担心给人发现她将银子埋在床下,所以她的屋子从不许人踏入。
他立刻大感不平,“你何必生这么大的气?在这里敷还不是一样?”
“我偏偏就是觉得不一样!出去,听见了没?快出去!”她又严声驱赶他。
他朗声回道:“我不出去!”
“好,你不出去是吧?”她将药搁在厨房门口的柜子上,顺手拿起一把火叉,直朝他咽喉抵去,“出不出去?”
“你——”他刚说一个字,喉上的尖叉就抵前半分。
这太离谱了!他又不是门外那只畜生,为何不能进屋?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但还没尝过美味就这样死了,岂不太冤了?“好,我出去。”
“等等。”
“又有什么事?”他不悦问道。
“拿去。”她拿起药瓶,抛给他,“这药是我自己做的,很有效……”
哈,他就知道!她其实想讨他好,但又拉不下脸来,才会故意装出凶巴巴的模样。
在他自我陶醉,她又续道:“我不多赚你的钱,收你十二文就好!”
他这么努力献殷勤居然是白费力气?哼!这野女娃不像任懿芊那般柔情,还是算了吧!钱灏勖忿然将药瓶扔向墙壁,发出的嘈杂声吓得老皮不住嘶叫踢腾。
“闭嘴!”他一肚子气没处发,便骂那只畜生出气。没想到老皮竟发了狂似的朝他撞来,将他撞得满天星斗。
该死!这只畜生也跟它的主人一样不解风情!
唉!被这丫头折磨至今,他都快忘了“风流倜傥”这四个字怎么写,京城里那些风花雪月离他好远好远喔!好像是上一辈子的事了……
他待不下去了,他要逃走!就算他这一路得乞讨回京,他也要回到锦衣玉食、一呼百诺、醇酒美人的生活!他走出马棚,脚步坚定的踏进黑夜里。
哼!她不过是笑容美了一点、身材好了一点、纯真直率了一点,此外有啥优点?他才不希罕呢!可是,他每往前踏出一步,她的身影就更清楚一分。
笨蛋!他挫败地坐在屋前的大树下,这么婆婆妈妈的,像什么男子汉大丈夫?他站起来再走,但双腿却好像灌了铅似的,竟迈不出步子!
怪了,怎么会……难道说,他中了她的蛊?要不然为何只要想到这一离开会好久见不到她,他的心就像被万蚁啃咬般难受呢!
忽然,他听见一阵清脆婉转的歌声传来。咦,这附近应该没有其他住家啊!
那这歌声是哪里来的?
好奇心驱使下,他四处看看,最后发现这歌声来自水旖丽的竹屋。
呵!稀奇了,那个见钱眼开的女娃也懂得唱歌自娱呀!
心里虽是这么想,但他的脚却不由自主地朝那动听的歌声走去,一直来到竹屋外头。
从窗隙间瞧去,他看到一个身着缤纷五彩苗服的女子正在屋里兴高采烈地又跳又唱,只需从她盈巧曼妙的舞步就能知道她有多欢欣喜悦了。
怪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