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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一直向我道谢,我听了怪别扭的。我叫袁暮青,你呢?”他露出一排漂亮的牙齿。
“桑羽文。”
“桑羽文。”他低声轻喃着,这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过。不过瞧她出落得如此标致,肯定是他那票死党们时常挂在嘴边的美女之一,他会觉得耳熟倒也不奇怪。
“走吧!我送你回家。”
桑羽文点点头,不经意的站起身来却哀叫了声,一屁股又蹲坐回馊水桶上拧眉直吸气。
“怎么了?”他眼明手快的扶她一把,弯下腰来观察她直接在手心里的脚裸。
“脚好像扭了。”她咬着唇不想喊痛。
“很痛吧?”脚裸都肿了。
“还……还可以。”若不是脚裸实在痛得可以,她早逃出店老板的手心,也不至于落得如此狼狈。
“这叫还可以?你啊,很喜欢逞强哦。”他的口气不自觉的重了起来。
桑羽文只能陪着干笑,人家把她看得太透彻了,教她无话可反驳。
“没办法罗。”他自喃着,突地弯下腰将她横抱了起来。
“啊——”她吓了一跳,下意识的轻哼一声,小手自动自发的揽上人家的脖子。
“抓好,跌了我可不负责哦。”一察觉她的手松了劲,他急忙开口叮咛她。潜意识里他喜欢她依赖他的感觉,不喜欢她逞强的表现。
很奇妙的感觉,照道理说她满身的馊水味够教人反胃,可是他却一点也不在意那味道沾染上他的衣服、肌肤,这对有轻微洁癖的他可是前所未有的情况。
桑羽文搂住他的颈项,心狂跳的乱了节奏,然而……她发现自己舍不得松开手,尽管到目前为止他对她而言是个陌生人,但他沉稳的双手,阔实的胸膛却让她有股莫名的安全感。暖洋洋的,这感觉——挺好的。
噗——噗——噗——
袁暮青的机车驶近一栋公寓的门口。
他停妥机车,自己先跨下车来,再横抱起侧坐在前座的桑羽文。“你住这里?”他未问就先蹙了眉。
“嗯,三楼,你还是放我下来吧,我自己搭电梯上去就行了。”天!要是让左邻右舍瞧见她让个大男孩抱进屋子可糗大了。
“三楼?你确定?”
“为什么这么问?”她侧脸瞧他,却见他一脸的阴晴不定。怎么回事?三楼犯他的大忌吗?
唉!他终于想起在哪里听过她的大名了。刘乔苇那女人老在他耳边嘀咕个没完,但因为他一向对她的谈话兴致缺缺,才会一时想不起在哪里听过桑羽文的芳名。
“我只是担心你会不会吓得连自己住几楼也搞不清楚了。”他存心打哈哈,努努嘴示意她按电梯。
“可是我看你的表情好像三楼住着什么毒蛇猛兽似的。”进入电梯时她随口说着。
毒蛇猛兽?哈!刘乔苇如果听见桑羽文如此形容她怕不当场气昏才怪。袁暮青闷着唇笑得差点得内伤。
“你笑什么?”她感觉到他胸膛明显的振动。
“哪有?”
“可……”唉!算了!又不是什么熟识的朋友,她未免管人家管得太多了。撇撇嘴,她闷不吭气了。
“生气了?”
“哪有!三楼到了。”她学他方才的推诿口气。
呵!这小妮子还真有趣。袁暮青横抱着桑羽文跨出电梯,并在她的指引下来到刘乔苇的公寓门口。
其实不用桑羽文热心指引他也摸得着门路。这栋公寓三年前他就曾来过好几回,如今他可算是识途老马了。
桑羽文陶钥匙打开大门,还边热心的向他介绍自己好心的年轻房东小姐。“……可惜她今晚去参加迎新舞会了,没这么快回来,否则我介绍她给你认识,她很热情大方的……”
袁暮青根本没兴趣听桑羽文如何赞美刘乔苇,后者的优缺点他比她更了若指掌。令他目不转睛的是刘乔苇这个超级懒惰的女人何时勤快得懂得整理家务了?
“这屋子看起来挺舒适的,你的房东小姐一个月收你多少钱?”只懂得如何花钱的刘乔苇何时也深谙赚钱之道?
“学姐才没收我钱呢!”
袁暮青不可思议的瞅了她一眼,才进屋,他竟一连跌破两次眼镜。
“学姐只让我负责打扫这屋子,租屋费一毛钱也没收喔。”她是她碰过最大方的人了。
刘乔苇这女人——唉!不可救药的懒!袁暮青在心中感叹。有道是牛牵到北京还是牛,刘乔苇想要改头换面大概真要等下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