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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你也别逞强了,回家吧,回家吧,再说了,就你这么个刨法,真的是再刨一年,你也刨不完这地。”
朱丽珍看见了张树叶那憨厚淳朴的一笑,听到了他那真切关怀的话语,她知道,现在自己要求他帮自己干活,他是一定不会拒绝的。她站起身来,笑吟吟看着张树叶,歪着头,挤着眼,说:“我刨一年刨不完,你一会儿就能刨完,是吧?你一镐就能把这地刨一大片,是吧 那你就帮我刨呀,你不愿意吗?”说完,她弯腰拣起镐头,把那镐头往张树叶面前一戳。朱丽珍现在觉着,张树叶真就是她的“郎”。
张树叶见朱丽珍又歪头,又挤眼儿,她那竭尽全力卖弄风情的样子,把这个二十啷当岁的张树叶,看得心乱神迷,他的心扑腾扑腾地跳着,不由自主地凑过去,他想去抓朱丽珍,把朱丽珍再拉到自己的怀里,可他接受了刚才的教训,没敢直接抓朱丽珍,只是抓住了朱丽珍手里的镐头。他的两手使劲儿地攥着镐头,仿佛他抓着的这镐头就是朱丽珍。张树叶顾不得肚子饿了,在风情万种的女人面前,哪一个男人都会疯的,他举起镐头,疯狂地刨起地来,那镐头在他手里,象风车似的转动着。男人就这样,在风情无限的女人面前,他们都会玩命地展现自己,甚至愿意为她把命舍出去。
直到张树叶的父亲张有豹,骂骂咧咧地找上山来的时候,张树叶才停下手里的镐头,喘着气对着他父亲笑笑,他也没有向他的父亲解释什么,只是用手一指朱丽珍,那意思就是说:他在帮她刨地,帮一个女人刨地。
张有豹见儿子张树叶是在帮着朱丽珍刨地,也不知道这老头是怎么回事,竟什么话也没说,也不再骂了,扭头就默默地走下山去,一会儿,送来了能照见人的稀饭,和硬梆梆的玉米面窝窝头。
吃飽了饭,张树叶如虎添翼,他刨地的速度更快了,太阳还有一树高的时候,朱家的地就被他刨完了。
第三章 活儿完了,事儿来了
###(二)第三章 活儿完了,事儿来了
(二)朱丽珍见地里的活儿干完了,嘴里没说什么,可心里非常感激张树叶,她走过去,要拿回张树叶干活的镐头,也好让张树叶歇一歇。当朱丽珍的手又一次碰到张树叶的手的时候,张树叶一紧张,手一松,那镐头直接砸了下去,正砸在了朱丽珍的脚上。朱丽珍“妈呀”一声,又一个屁股墩坐在了地上,她疼的抱着脚“哎呦唉呦”地叫唤着。
张树叶见自己砸了朱丽珍的脚,也急忙蹲下去,拨开朱丽珍的手,抓过朱丽珍的脚,他要看看朱丽珍的脚被砸的咋样。张树叶只想着看脚,正抓着朱丽珍脚的手不觉抬高了一点儿,这动作,就象摔跤中的“顺手推舟”,张树叶的手微微一举,把朱丽珍又弄了个仰八叉,朱丽珍四爪儿朝天,躺在了张树叶的当面。
朱丽珍这么一躺,自然就把自己的裆口,露在了张树叶的面前。这一下,朱丽珍感觉很不自然,虽然是穿着裤子,可自己四仰八叉的倒在一个男人面前,她就感觉这是把女人的“那个”露在了男人的面前。她又羞又气,无师自通地给张树叶来了个“兔蹬鹰”。朱丽珍的后背挨着地,两脚正腾出来,她猛地用力一蹬,也把张树叶踹了个仰八叉。朱丽珍看着同样倒在地上的张树叶,心里觉着挺痛快,嘴里的话,却叫她羞于出口,她磕巴着:“你,你不是人,你看,看了女人的………”朱丽珍把话说到这儿,就羞得自己满脸通红,再也说不下去了。
张树叶被朱丽珍这么一蹬一训斥,他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也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涨红着脸,嘴里呜啦着,谁也听不清他呜啦的是什么。但张树叶似乎觉着,自己这一下是惹了大祸了,虽然不知道朱丽珍说的他看了女人的什么,但他自己的意识里,也觉着“女人的那什么”,男人是不应该看的,看了女人那什么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都不是人。
朱丽珍看着张树叶那蔫蔫的样子,心里又有些过意不去,人家毕竟忙活了半天,把自家的地给刨完了。自己摔的那个仰八叉,也是人家着急要看自己的脚被砸的咋样,才被他一下弄倒的,才使自己那个样子了,这咋能都怪人家呢?
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她要是无端地纠缠了哪个男人,哪个男人就是她心里所爱的男人,她会不断地给自己寻找理由,来支撑她对人家的纠缠:他推搡了,自己倒了,那东西亮出了,他看了,他看了就………她不知道自己是高兴还是气恼,一阵心乱意迷过后,她又有些清醒了过来。
朱丽珍一扫自家的地,那刨过的地,平平展展,象是一幅淡淡的水墨画。她知道劳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