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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戈里大先知又送了谁来?”博恩斯问出这句话时脸上的表情居然能保持一丝不变,不过没等王子回答,就将目光落在了萨拉查身上,微一皱眉:“怎么是你?”
萨拉查按照与迪戈里串好的供词,回答他与迪戈里聊起了对医疗的兴趣,恰好庞弗雷要人就让他过来云云。博恩斯看上去对这么随便的决定很不满意,眉毛一挑刚要训斥,青年王子及时开口解围:“不知博恩斯大先知来找庞弗雷先知有什么事?”
“刚刚与人冲突受了点伤,想请他看一下。”
虽然他回答得相当轻描淡写,但艾维斯和萨拉查脸色都是一变:能让大神官亲自任命的大先知受伤,对手的实力可想而知!
刚刚进门的庞弗雷也很意外:“哟,休伯特,梅林开眼了把你送到我这儿来了?”
“注意言辞,庞弗雷先知。”博恩斯的声音不高但警示意味很明显,“你应该记住,某些名字不被允许出现在教堂中。”
“知道啦知道啦!”秃顶男人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转身对黄眼青年说了一句,“殿下,王宫有使者过来,请您到礼拜堂去一下。”
金发王子礼貌地谢过,退出了屋子,男人这才把目光转回到博恩斯身上:“怎么了?”
“这个伤想请您看一下。”博恩斯说着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拉起了袖子,露出小臂上一道明显已经经过治疗的伤口,“愈合咒不能彻底解决,我不能确实是什么原因。”
“是诅咒。”庞弗雷仔细观察了伤痕后做出判断,“似乎是妖精的魔法……”他狐疑地看了看博恩斯,“你碰上了妖精?今天早上看你还好好的,只这一会儿就中了诅咒?你干了什么?”
“诅咒”“妖精”等字眼引起了萨拉查的注意,他一面照顾着其他病人一面留神听着他们的对话。
博恩斯也一起观察着那道伤痕:“我本是打算拜托西城外的那一家帮忙从对角巷捎点东西,你知道我们不受米德根欢迎。路上我遇到了一个年轻人,他长得与格林德沃很像,我就多看了他几眼,但越看越觉得不对:第一他来的方向除了那家就没有别的住户,第二他身上没有魔力波动却背了一柄奇怪的大剑,而那剑明显不是麻瓜的东西。”
萨拉查的动作顿住了:没有魔力波动却背着不属于麻瓜的大剑……怎么听怎么是在描述戈德里克!
“据我看那剑很像妖精的工艺。妖精是黑暗生物,我想这个年轻人即使不是黑巫师,也与黑巫师脱不了干系。不过以防万一,我还是问了他那把剑的来历。他很痛快地告诉我是他母亲留下的。但我告诉他那把剑恐怕与黑巫师有牵连时,他说走了嘴:连黑巫师都承认那是白魔法道具……”
萨拉查差点跌了个跟头,无法抑制住额角爆起的青筋:戈德里克,你可以再白痴一点!你怎么不直接说那个黑巫师是萨拉查·斯莱特林?
“既然这样,我当然不能轻易放走他,所以我们交手了。”博恩斯微微皱起了眉,似乎在回忆着什么,“他的战斗风格倒是完全的麻瓜式,但实力很强,估计伍德先知也不是他的对手。”
“然后你就被这种完全麻瓜式的攻击打败了?”庞弗雷摇摇头,“休伯特,你应该不会那么没用。”
“不完全是,是他说的一些话让我走神了……”博恩斯若有所思地说,“他问我先知到底为什么容不下黑巫师,难道所有的黑巫师都是坏人?他最好的朋友就是黑巫师,但在他看来那个朋友也和其他人一样会哭会笑会任性,对小动物很温柔。”在重复这句话时青眼男人的语气颇为不可思议,“他们有时是会犯错,就好像我们也会犯错一样,不该赶尽杀绝。如果只盯着他们的错处纠结不放,而不去看那些行为之后隐藏了多深的伤痕和痛苦,只会把他们推得更远,做出后悔莫及的事来。他就犯过这样的错误。”他发出一声叹息,“他还反问我,先知和使徒就一定好吗?他见过很多使徒作恶多端残害无辜,相比之下他的朋友要善良得多……”
萨拉查已经停止了手头的工作,僵直地背对着他们面无表情地听着这些对话,手中还端着水盆,水面微微地泛着波纹。庞弗雷专注于博恩斯的伤并没顾得上催促他。栗发男人摇摇头叹了口气,语气很是沉重,“看来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一些下位先知和使徒已经积怨甚多,确实应该整顿一下了。呵……大神官给我的任务,还真是艰巨得很!”
“那个年轻人呢?”庞弗雷一边向伤口上注入着探测魔力一边问,“你抓住他了吗?”
“没有。”博恩斯的表情有些纠结,“他划伤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