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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姑娘,太太合该遣人去说一声,省的丫头们劝话,大姑娘不依。”
王夫人听了周瑞家的这话,也知周瑞家的这话里的意思,如今已病倒了一个贾珠,若是元春再出了事儿,王夫人便是钢铸铁打的,也得痛碎了心去。
想到这儿,王夫人忙吩咐了丫鬟给元春传话过去,又打点了些调养进补的东西,命人给贾珠送过去。
待得王夫人忙过了,周瑞家的见着屋里没人,忙又上前对着王夫人悄声道:“前儿郑华媳妇的事儿已是了结了,衙门里头那几个狱卒,都被判了流刑,外头的人送了一百两银子过去,管保着那些人活不到后天去。”
说着,又瞧了瞧王夫人的脸色,带着几分得意的笑说道:“原以为事儿难办,我还想着若不成,便去求王家的亲戚一趟,没想到,银子一递出去,这事儿便悄无声息的了了,大堂上那些老爷竟都是高卧安睡的,连眼皮子都懒得睁一下,下面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跟那庙里的泥塑的菩萨似的呢。”
王夫人听见周瑞家的话儿,先是皱了皱眉,而后听了事了了,才略舒展了些,只心里不大安,忙忙问道:“首尾可料理干净了,别又闹了什么事儿出来?”
周瑞家的知道王夫人是因郑华媳妇的事儿,难免有些杯弓蛇影,行事也不如往常果断,只微笑道:“太太放心,这出面的,给银子的都牵扯不到咱们头上来,那些狱卒,日里不知收了多少黑钱,行了多少坏事,对头仇家是几辈子都数不清,这会子下狱判罪,不知多少人拍手称快,便是当下便死了,旁人也不会多想一分,哪会疑到别的事儿?”
一语未了,外头突然传了声音进来,你一言我一语的,扯着嗓子,竟是有什么人吵起来了。
却说贾赦贾政因府里出了这舍粥的乌龙事,虽及时上了折子请罪,但也少不得挨顿训斥,得些挂落。
好在贾赦在衙门里头的人缘不错,虽没有引为知己的,但也没得罪过谁,故而衙门里的同僚倒没人拿这事说嘴的。
毕竟这家里下人欺上瞒下的事儿,哪家哪户都不曾少过,如今是贾赦府上倒霉,焉知以后自己家就不会出事,便是小家小户,一家子生活在一起,少不得还要出个顺盆顺碗的,更何况这些一个富贵心,两只体面眼的奴才了。
可这事到底出在贾府,便是衙门里同僚不言,外头的人哪有不议论的,这毒死人的命案虽是乌龙,但贾府施的粥的确是用霉米熬的。
一时间,外头那些好事长舌的人,也不理会里头的根由,只伸着舌头胡乱编排着。
这个说荣国府早成空架子了,只是死要面子充光鲜,这才拿了霉米充个样儿。
那个说荣国府里米面堆成山,就是当家的太太吝啬成性,施粥的时候这也舍不得,那也给不出,最后扣了些霉坏了不能吃的出来。
还有的说,荣国府里的太太老爷都不满顶上的老太太,所以才赌气拿霉米出来施粥。
话儿是越传越离谱,到了最后,竟成了这京里产的米都有毒,吃不得了,有些听风就是雨的,也不暇细问,只忙忙的托人四处求购,还声明只要外地的,倒把这京里的米商给气的不轻。
贾赦听着外头传来的谣言,只差没把大牙给笑落了,哪朝哪代都有这样让人听了哭笑不得的事儿,这三人成虎的事儿,果然是古人诚不欺矣。
只是贾赦先还笑着旁人家,后来听说贾琏在外头倒腾了一船江南米回来,才有些傻眼了。
贾琏从金陵回来之后,表现的太成器太稳重,竟让贾赦忘了他这个儿子,最是个耳根子软的,书里头被女人忽悠也罢了,还可以说句被女色所迷,反正历代的亡国妖姬都是这么被出名的。
可若是成了个听信流言的,贾赦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总不能替贾琏找借口,说他这般糊涂的行径,只是因为年幼无知罢,这只在心里一想,贾赦自己就莫名的心虚。
这日里贾琏来给贾赦请安,说了些寻常寒温话儿之后,贾赦难免想起前儿听说贾琏买米的事儿,于是略有些拐弯抹角的问道:“前儿我恍惚闻人说,外头有什么人嚷着买江南米,你听见什么风声没有?”
贾琏笑了笑,一双桃花眼笑眯成一条缝,只笑说道:“不过是些无聊人传言罢。偏还有人信了,我托人从金陵运了船米来,没两日便卖空了,若论起来,倒比南货生意还好做几番,只是这样的生意不过一阵风便过,作不长久。”
听着贾琏这么一说,贾赦先松了口气,正要放下心里,而后,忽又想起这历朝历代但凡是想靠囤积居奇的发财的奸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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