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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姑目睹她们的反应,不禁会心地微微一笑,因为她已获得了答案。
红姑这不速之客突如其来,既已留下,即成为水榭的一份子。
她自告奋勇的接替了东方长寿,担任警戒的任务。
朝宗自红姑来后,更无法入睡了。
他走出厅外,来自环廊,见红姑正眺望湖边,若有所思,不禁走近问道:“纪姑娘在想什么,可是仍在耽心令兄?”
红姑转过脸来,淡淡地一笑,道:“公孙先生说的很有道理,这可能真的是姓洪的在无中生有,故意乱放空气,以扰乱我的方寸,不顾一切来找侯公子,现在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侯朝宗道:“如此说来,他此举的用意,是在证实在下跟纪姑娘曾有接触罗?”
红姑冷哼一声,不屑地道:“这就是他们公门中人的一贯伎俩,抓不到我,只要抓到侯公子的把柄,等于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甚至藉此向你恐赫呢!”
侯朝宗置之一笑,道:“那我倒不在乎,凭他那个姓洪的,想打这一个主意,哼!门都没有!”
红姑笑了一笑,忽然说道:“其实,侯公子是不该留下的。”
“我!……我……”
“侯公子!你的留下大概是为了那对孪生姐妹吧?”
“不!不!绝对不是……”
红姑神秘地笑道:“侯公子即是为她们留下,也不为过。凭心而论!她们实在是太美了,美得使我同样是女子,也不禁为之动心,不过,侯公子,恕我直言,有句话奉劝。那就是不要太为她们的姿色着迷,更不可期望获得青睐,否则你会失望的!”
侯朝众惊诧地望着她,不解地道:“为什么?”
红姑却故意卖了个关子,道:“这个你就不用追问了,反正我是出于善意,听不听就在于你自己了。”
侯朝宗沉吟了一下,若有所悟道:“我明白了!是否她们在纪姑娘面前说了我什么?也许对我有所批评,或者是印象很坏?”
“那倒没有……”
“那究出见是凭什么,纪姑娘能认定她们会拒绝我?”
红姑诡异地笑了一笑,故作神秘地道:“我只能言尽于此,其他的就无可奉告了。”
侯朝宗不便打破沙锅问到底,心里一阵的纳闷,以致沉思不语起来。
红姑的话似乎暗含玄机,若有所指,但是她刚来到水榭,两个少女对她全然陌生,绝不可能推心置腹,透露出她们的心声。
既不可能在红姑面前,对朝宗有所批评,或直接了当的说明对他印象不佳,那红姑又凭什么,认为他不会获得青睐,劝他死了这条死呢?
侯朝宗一向很自负,常以风流才子自诩。尤其是在南京的这段时日,受复社那般人一捧,再加上李香君、郑妥娘两位红粉知己的不惜以身相许,更增加了他的信心。
他不禁时常暗自沾沾自喜,认为凭自己的才华和名气,以及风流惆傥的仪表,在脂粉堆里是无往不利的。就连身为江湖儿女的红姑,不也对他倾心么?
这并非他自作多情,事实确是如此。
那夜在仪征客栈中,虽是情急生智,因窗外有人窥探而表演,但如果红姑对朝宗无意,甚至印象不佳,又怎能袒荡露体,更不惜投怀送抱,任他为所欲为!
倘非在紧要关头,被兴儿赶回来一搅局,他们在彼此情不自禁之下,可能早已成其好事了。
由这种种的情况看来,他在女人面前是很吃香的,至少不致对他反感。
那么这对孪生姐妹又怎么会拒他于千里之外?
朝宗突然记起,昨夜的酒后失态,或许因而被她们视为轻挑。不由地深深一叹,失悔道:
“昨夜我确实喝过量了,一时失态……”
红姑似乎未听见,她正注视着湖边远处,似乎发现了什么动静。
这时在湖边所设障碍外,出现了两条人影,一转眼即告消失。
红姑这才转脸问道:“侯公子!你方才在说什么?”
朝宗心知她未听见,又道:“我是说,昨夜酒后失态,也许使两位姑娘不谅!”
红姑似乎颇感兴趣,笑问道:“哦!失态到什么程度?”
侯朝宗强自一笑道:“也没什么,我只是一时情不自禁,执住那姑娘的手不放而已。”
红姑有些失望,嗤之以鼻道:“这有什么了不起,我还以为像那夜在仪客栈里,你对我那样……”
说到一半,她已面红耳赤,窘迫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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