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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不想伤害任何人,我不愿看到任何的复杂和纠结。我只想简单的度日,简单的爱。只为什么,爱那么难?幸福那样远?祁歌,你告诉我,是不是这是我必须为爱付出的代价?
那个人,有与你一模一样的一张脸,同样温润如玉的眼眸,却清冷而孤独,他仿佛总是远远的站在那里,却用他羸弱的身体,为我撑起一片天空——他在用他的生命守护着我,守护着那个想要利用他得到幸福的我。将我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么?那样的幸福我得来做什么?我怎能心安理得的豪取强夺?——那个人,远比你我脆弱。
风无痕,风无痕……你还好么?还好么?
睡不好,睡一时、醒一时。半梦半醒间,一遍遍对自己说“不要想,不要想——”就这样逃得远远的,未尝不好。
有细微的敲门声,风宇澄看着床上辗转的人,悄悄起身出门。
是夕颜。
“爷,暖香丸。”
“你什么意思?我说过了,不用了。她的药,停了。”
“爷!那人现在正生死之间,只要——”
“罢了,你去吧,我自有主张。”
看着风宇澄脸上的坚决和疼惜,夕颜眼中泛出一丝狠历来。
整整一天两夜,每每我醒来,伏在床头的风宇澄便立刻弹跳起来,端茶递水、事事亲为,照顾的无微不至。
我苦笑,“怎么连个丫鬟都没有?你竟也会照顾人的。去睡吧,别在这里撑着。”
他只是微笑的摇头,“不用她们,我在这里看着你。”
“那也不必撑着不睡。”我抬手抚在他眼下,“眼圈都青黑一片了,又满眼血丝的,看着比我还可怜。”
“你可怜什么,本公子亲自侍奉着。”他斜睨着眼睛瞧着我露出顽皮的笑意,十足的孩子气。说着,又伏在床边,伸手拨弄我散乱在床上的发丝,“你似乎也一直睡不好,不如我们说说话?”
不由便笑了,这人,他身上的孩子气,总会让我觉得轻松。
“好。”见我撑着身子坐起来,他立刻在我身后垫了软垫上来。“我差人做了几套女装,明儿就送来了。”
我心里咯噔一声,“做女装做什么?”
“这边没有旁的人,你穿了给我看嘛!”——他,这算是撒娇么?
我竟是这么差劲的演员,身边的人竟都看穿我女扮男装么?我苦笑,“不要,这么冷,穿女装不方便。”
“没事没事,就穿给我看看。你不知道,你笑起来,好看极了,像极了……”他脸上顽皮的笑意慢慢消失,低着头呢喃“像极了我母亲。”
我愣一愣,忽而就笑了,“好,穿给你看。风宇澄,你为什么对我这样好?”
他深深看着我,眼神中竟有一丝复杂,“不为什么,只是想对你好。莫漓,我这才知道,原来全心的信任一个人、对她好,竟是这样幸福的事呢。”他脸上疏疏落落的写着寂寥,一双眸子深不见底。
“为什么这样说?你从不曾信任别人,不曾对别人好么?”
“是,从来不曾,我不敢,不敢信任何人。我从来不曾像现在这样跟别人说说话。”
“可是,宇澄,信任,是所有感情的基础,不是?没有信任,哪来的感情呢?”
“那你,信任我么?”他眼神竟复杂之至。
“信任啊,怎么不信任?”我便笑了。
“莫漓,”他躲开我的眸子,淡淡的笑了,“我总觉得我该是你这样子,乐观、坚强、开朗,有明媚的笑颜,有真诚的心意。可我不是,我心里冰冷冰冷的,没有一点温度。你知道吗?莫漓,我特别怕黑夜,怕睡着。”
“为什么?”
“恶梦,我怕做恶梦。”他坐在床边,静静的垂着头,绞握着一双手。“我几乎夜夜都做恶梦,梦见,母亲她,要杀我……我很怕……我很怕……”他眼中蓄满泪水。
“你夜里才从来不用人伺候,就是因为这个么?”我伸手**他长长的发。
“嗯。”
“其实那种感觉,我知道。当初我娘刚过世的时候,我一个人无依无靠的,也是这样。最怕黑夜,不敢睡。一闭上眼睛,就做恶梦。便整夜整夜的咬了被角哭,不敢出声。”我缓缓抱了膝,将自己蜷缩起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对风宇澄竟没有了丝毫戒备?我伸手指在自己胸口,“你这里,有一个结,打不开,便永远不会开怀。你恨她的,是吗?”
他学着我抱膝坐在床侧,和我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