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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一般人修练的话,至少也要二、三十年的岁月才可能有此成就,不过田冬因为任督早通,修练起来格外快速,所以田冬不到十年便通过了第六段,现在想要再进步,还需要循序渐进,慢慢培养内息。
而他现在虽然百病不侵,不畏寒暑,但是自己的成就到底到了什么境界,还是不大了然,对于其他的武学知识也还是一窍不通,毕竟“璇玑心诀”只与内功有关,什么攻敌、化招、闪躲、挪移的方法一字未提,何况到了地牢之后也没空间可练习,只有无限的时间修练内功,所以田冬的拳掌身法也渐渐荒疏了。
这些年,所有的人都以“黄冬”称呼田冬,田冬也不多辩,只有自己记得,等若有一天离开了这里,才能将这个含有为人仆佣意味的姓氏去掉。
现在是冬未春初,年关刚过,白雪消融的时间,也是闷热的地牢中最舒服的季节,今日,田冬提着几叠食篮,一个个分送牢狱中的囚犯。这是田冬平常的工作,田冬一面送,一面心中想着第七段中的有关内息上至督脉大椎穴之后,如何分岔手足六阳正经的变化。
正一个个送的时候,一个中年人一面取过食盘,忽然一把勾往田冬的脉门,低声的道:“小兄弟,求你帮帮我。”
田冬一惊,回过神来,他也没资格知道这些人的身分,只知道这人刚来数日,正是最不甘愿的时候。
田冬也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事情,摇摇头抽回了手道:“别打扰我的工作。”
那人见田冬轻而易举的抽手,似乎有些意外,但见田冬转身要走,那人连忙嘶哑的道:“我……只求你送一封信,事成给你十两黄金。”
十两黄金?这可不是小手笔,田冬讶然回头多打量了那人一眼,那人以为田冬心动,紧接着道:“如何……拜托你了。”
田冬微微摇头道:“我已经七年没离开过这里了。”
那个中年人一听十分失望,颓然坐下,田冬不再理会这人,送完第二层的食物之后,点起一盏微弱的油灯,往第三层黑牢走去。
第一层与第二层之间的铁门并没有锁,是由第一层的方向以铁闩扣住,第二层通往第三层就必须钥匙才能打开,铁门中夹有棉絮,内外的声音无法相传,反正除了送饭几乎也没人下去,所以这扇门的钥匙一向是由田冬在保管。
黑牢平时一点光亮也没有,田冬必须要点起油灯才能看的清,田冬关好门,缓缓的步下了湿滑的石阶,一直往内部走去。
黑牢一共只关有两个年纪不小的老人,一个是六年前被送进来,瘦瘦小小的老头,似乎颇为乐观,每次多多少少会和田冬聊上两句。
另一个却比田冬还早,也就是说被关了七年以上,此人年纪极大,满头稻草一般的白发,田冬从十一岁就开始为他送饭,可是两人却极少交谈。
这两人的食物是特别调制的,菜肴比较精致,虽然没有田冬等人吃的好,却比起第二层的好上不少,也许这两位的身分较不一样吧?舵主赵天南有下过严命,决不允许送错,田冬送了七年,也没出过岔子。
田冬先走到来了六年的老头牢房外,将食盘往内推,一面将前一次的食盘收了回来,那瘦小的老头眯着眼道:“小子,你就这样过一辈子啊?”
这人以前常与田冬闲聊,知道田冬也不能离开,所以有时会问问田冬这类的问题,这里也不怕被人听见,田冬比较敢说话,于是他苦笑回答道:“老前辈,难道您觉得我应该一路打出去?”
瘦老头嘻嘻一笑道:“也未尝不可……要不要老夫帮你打出去。”
田冬知道他在说笑话,也不在乎的道:“这里牢房栅栏是精钢铸造,晚辈又没有钥匙,前辈怎能出来帮忙?”一面往前走,将不大说话的那位老人的食盘换过。
瘦老头却叹道:“不提了,有钥匙也没用……嗯……看你步伐沉稳,气定神闲,功夫应该也不错,怎么会一直没有机会调出去助纣为孽?”
田冬自然没提过自己留在此处的原因,而田冬的功夫毕竟有些超越武学常规,是以这老头没能看出田冬的虚实,只觉得不错而已。
田冬颇感难以措词,摇摇头没回答这一句话,对两人笑笑道:“我上去了。”
“小子。”瘦老头急急叫:“你急什么?每天就来这一次,闷都闷死了,聊两句不成啊?”
田冬望向那位白发老人,笑笑道:“您可以跟这位前辈聊啊?”
瘦老头一撇嘴,摇头道:“那个闷口葫芦?他是有名的……”
“别说!”那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