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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别这么说,我骨折那几天,你不也帮我了吗?哈哈哈哈……”谢丽又笑起来,像是刚听了一个高明的幽默似的。
放下电话,小璇看了一眼手机,发现还有两个未接电话。一个是简第九的,一个是仲水言的。
小璇拿着手机把玩着,像一个健忘的人回想着“简第九”和“仲水言”到底是谁。还没等她想起来,仲水言就又一次把电话打进来了。
“小璇,”仲水言说,“你……听说你骨折了。”
“是。”小璇力求自然地说。
“真想去看看你……”仲水言像是不好意思似的,“怎么样,还顺利吗?”
小璇又一次想起了仲水言曾经的责怪:为什么要做这种亲痛仇快的傻事呢?
亲者痛,仇者快。
可是,谁是“亲者”?谁又是“仇者”?“亲者痛”怎么样?“仇者快”又怎么样?谁的痛快有自己的痛快重要呢?
“心情好吗?”仲水言又问,小心翼翼的。
“不错啊。”小璇说,“你呢?”
“我还好,又有工程要做了,一天到晚瞎忙,。”仲水言说。
“什么时候结婚啊?”小璇问。
“结婚?结婚真的那么好吗?永远恋爱不是比一次性结婚要好吗?”仲水言说完,又觉得有些失言,连忙挽回,“不过,你的婚礼我可是一定要参加的,到时候别忘了通知我哦。”
“听谢丽说,你和她唱《无言的结局》了?”小璇问,像要拆穿什么似的。
“哦。”仲水言似乎有些难堪,说,“谢丽的乐感太差了,以后有机会咱俩唱吧。”
小璇笑了,心想:你等着吧,即使到了下辈子,我也不会和你唱的。根本就不是同一种人,不是同一种人,怎么能唱同一首歌呢?
“小璇,我……”仲水言忽然支支吾吾的,“那天我们在植物园……”
“什么?哦,我知道,为庆祝你女朋友的生日,你和季蓉儿特意到植物园拍了短片。”小璇轻快的,“怎么样,片子出来了吗?”
“小璇,你一定是误解我了,我是说……”没等仲水言说完,小璇就又一次打断了他。
“干吗总说我误解你呢?”小璇笑了,“难道你们没去过植物园吗?”
“小璇,你恨我,是吗?”仲水言说。
“你可真会开玩笑,我为什么要恨你呢?”小璇学着仲水言的口气,“你一定是误解我了。”
其实,无论是那个夜晚送小璇回家以示告别,还是打这个电话嘘寒问暖以示关爱,仲水言真正想说的无非只有这些:小璇,那几天,我正在生股癣,股癣很可怕,又疼又痒,抓心挠肝……
仲水言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一直对股癣的事情耿耿于怀。他总觉着他应该把这件事情告诉给赵小璇,就像给别人讲故事必须要有头有尾一样。
可是,仲水言最终也没能说出口。
沙鸥岛上的仲水言因为股癣而无法下水,植物园里的仲水言因为股癣而无法Zuo爱……仲水言只能把滚瓜烂熟的“故事结尾”一次次地重新吞咽到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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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能把这些话吞咽到肚子里,因为……仲水言不知自己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伤感,他发现——过去的赵小璇不见了。
听众都没了,自己还说个什么劲啊。
第六部分
(一)
(106)
赵小璇一出现在谢丽的眼前,就把谢丽吓了一跳——确切地说,是把谢丽气了一跳。
谢丽气坏了,气得恨不能一头撞死在墙上。
整整一天,谢丽一言不发,那一浪高过一浪的笑声也风平浪静销声匿迹了。她惟一能做的,就是默默地注视着赵小璇,然后任凭那一次次的注视点燃一簇簇的愤怒之火,烧得自己的周身钻心的疼。
仅仅几天不见,赵小璇就脱胎换骨了。
她的秀发被一个海蓝色的大发卡松松地别在脑后,露出那根雪白的修长的脖颈;她的腰身被一裘海蓝色的亚麻旗袍可钉可铆地包裹着,凸凹有致,完美得像画上的女妖;她的双脚伫立在一双小巧的海蓝色的平跟凉鞋中,十个脚趾像是十粒晶莹的白玉米……
几乎每一个人都认不出赵小璇了,连平日里牛里牛气的主任们也情不自禁地多看赵小璇一眼了。
几个女同事蜂拥在赵小璇身边,你一言我一语的。
“人靠衣马靠鞍啊,小璇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