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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她倔强时紧抿的嘴唇,她使坏时亮亮的眼眸;
我喜欢她奇思妙想的小脑袋,对什么东西都能胡掰一大通;
我喜欢她即使无理取闹也理直气壮的小土匪样;
我喜欢她念诗时、画画时、弹琴时、做风筝时认真的模样;
我喜欢她小人得志的小市民样儿,喜欢她用讨好的声音唤我“殿下”时憨气……
说出来,真的,很多熟悉或不熟悉的人都不相信,大名鼎鼎的向日岳人居然会栽在这么个小女孩儿身上。我不是我自夸,我自小就很有女人缘,不管我怎样刻薄毒舌或胡天胡地,总有各种各样的女人前仆后继。津田他们总说我眼光刁,他们确实也没有说错,普通的庸脂俗粉怎么入得了我的眼。
或许是长在姥姥身边的缘故,我羡慕着那种“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相依相偎的爱情,但也清楚地知道,这对现在这个什么都快速的社会来说,真的真的,太难,况且还有我自己的身份摆在那边。最有可能的是,等将来玩够了厌倦了,找个自己不讨厌又门当户对的女人结婚生子,也就那样了。我们那个圈子的人,男的也好,女的也好,基本上都是这种想法这种出路。
所以,当我对暖暖开始认真的时候,谁也不相信。这不怪他们,我们玩得太疯,有时候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真爱还是一时兴趣,而我们又有太多的耐心。当初鸣海看上那个天上清音的时候,不是也掏心掏肺地苦追了大半年吗?又是替人家付医药费,又是帮着照顾弟弟,多么痴情,可等天上清音开始动心时,却忽然转身离开,一点情面也不留。说到底,天上清音不过给了他一种无法征服的挫折感,于是卯足了劲儿想证明而已。这种事儿在我们圈子里也就趣事儿一桩,热一阵也就淡了。
但是暖暖不同。一开始她告诉我她叫叶更生,所以并没有太在意,直到慢慢地她显露她天赋的异禀,她表现得对我们这个圈子行事作风的熟悉和见怪不怪,她身上流露的那种大气和宠辱不惊。一点一点使人惊异,一点一点俘虏人心。我知道,忍足、泷、凤都开始真心地喜欢她,并不是作为我向日岳人的附属品,而是作为一个独立的个体,这对他们来说是非常不容易的。我们每个圈子都有不言而喻的规则,外人一般很难融入,也不允许进入。忍足说,也许,暖暖的出身不简单。
的确不简单——风鸟院更生,我第一次听见这个名字的时候真的愣了好久,外人或许对风鸟院这个姓不熟悉,但上流社会中那些真正有根基的都清楚,风鸟院这个姓的尊贵,他所代表的是真正古老的传承百年的贵族。他们至今保留着古代贵族最繁琐的礼仪和生活作风,身处上层阶级的最核心部位,却又游离于热闹名利的社交圈外,他们习惯韬光养晦,是真正的隐世大族。
暖暖的身上就是蕴含着这种旧日时光的精致贵气。
这又是个自私的东西,你将一颗滚烫的心摆在她面前,不是她想要的,她连看都不会看一眼,多残忍。你不能跟她讲道理,什么道理到了她嘴里都会变成她有理,你不能跟她来硬的,你舍不得,她也不买账。你所能做的,就是对她好,再对她好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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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到底还不是铁石心肠。那个在西班牙的夜晚,我给她念了一夜的情诗,她趴在我身上,抱着我的脖子,默默地流泪,像个要被抛弃的孩子,可是明明要被抛弃的是他不是吗?可她毕竟为我流泪了,我该知足了,是该知足了,不是吗?这一生,遇到一个可以让你倾尽所有去爱的人。
我将脸深深埋在她的颈窝,我怕她看到我眼里的不知足。
我回到日本,我远离了曾经的声色犬马,我在姥姥家每天看看书、种种花,陪老人家说说话,我看到老人眼里的心疼和无奈。侑士来看我,问我:“就这样算了吗?”
我躺在院子的躺椅上晒太阳,这是她最喜欢做的事,书盖住半张脸,微微眯着眼,懒懒散散的,我跟忍足说:“我想领养个孩子。”
“你疯了,你才多大?”意料中的,侑士看我的目光像看一个疯子。
我却只是微笑,带着点儿苦涩,“侑士,我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了,领养一个,给我爸妈留点念想也好。”
“向日岳人,你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这是侑士给我下的结论,我知道我刺激到了他,他曾经遭遇到过如我一般的情境,却始终不能我般的决绝,只能将自己放逐在灯红酒绿声色犬马中。
他总是想得太多,我比他简单。
手机响起来,我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