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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事实。更生小时候确实有那么一个音乐盒,是他们那个无良老妈从小樽带回来给她的礼物,是母亲给与的少有的东西之一。那个音乐盒的音质很淳朴,就像水打在青花瓷上的声音,奏的音乐并不是一贯八音盒的《致爱丽丝》,而是德彪西的《月光》,她的确非常的珍惜喜爱。可绝对不是叶重阳说的不小心弄坏了,他是故意的。为什么?当然是那个音乐盒占去了他姐太多的关注。
更生和重阳到现在生命中只有彼此,可以说,很大程度上是重阳故意造成的。叶重阳他确实离不开他姐,小时候是这样,长大了,更是如此。在他的认定里,他姐就该是他的。
老师傅听他这样说,确实松动了,什么话也没说,第二天就让叶重阳进了作坊。虽然没有说要收他为徒,可这意思也明白——所有手工艺都在眼皮子底下,就看你悟性,能学多少是多少了。
重阳原本就聪明,又是加倍地用了心,一个月后,他就开始上架实践了。他说要亲手做还真是一点都不掺假,从开始的设计到后来的选材、制作、打磨……一点都不假以他手,看得老师傅啧啧称奇。后来时间长了,老师傅也偶尔说笑,“你说要亲手做,那是不是连这木材的树也要亲手栽?”
“为什么不呢?”少年抬起头,望着老师傅,看他认真的眸子,你绝对不会认为这是天方夜谭的荒唐,这个少年绝对做得出来。
老师傅噎了一下,然后失笑地摇摇头——现在的孩子,真是——
制作八音盒的过程并不是一帆风顺,叶重阳又绝对是个完美主义论者。这时候,重阳就充分发挥了男孩子特有的执着钻研的精神,直到今天——中国农历九月九,更生和重阳真正意义上的十六岁生日,这个凝结了叶重阳三个月的心思和汗水的名为“藏爱”的音乐盒终于出炉了。
离开的时候,重阳向着陪了他三个月,给与他无数帮助的老师傅深深地鞠躬。
狩猎?反狩猎?上
重阳在等车,一辆银灰色的保时捷忽然停下来,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从车上下来的人从背后框住了脖子。重阳的心一凛,手肘迅速向向后顶,来人却早一步侧开身子,转眼间,三四招过后,重阳被拖进车子,根本来不及看一眼被打落在地的音乐盒。
车迅速而无声地开走了,相隔不过一两分钟,只徒留摔在地上的八音盒,周围行人不多,谁也没有注意到路边这不寻常的一幕。
刚被扯进车里面,一张灼热的唇便迫不及待地压下来。重阳的神色一寒,眼里的阴狠一闪而过,迅速地翻身将小擒拿手,在这狭小的车厢内发挥了八成,左腿压制那人的双腿,右手肘死命地抵住那人脆弱的脖颈,让他丝毫不能动弹,目光阴沉地落到那人脸上——凤涟城,又是他!!
因为被压制住,凤涟城的愤怒乍起,却又很快熄灭了,甚至放松身体,漂亮的眼睛就那么勾勾地看着重阳,似笑非笑。
“靠,原来逮着匹小狼崽!”副驾驶座上的娃娃脸少年,趴在椅背上,笑吟吟地看着他们。
重阳的怒火慢慢克制住,脑袋清晰起来,缓缓地放开凤涟城,坐回座位,冷冽的眸子在他们身上逡巡一遍,冷静地开口:“你们想做什么?”
凤涟城优雅地整了整被弄乱的衣服,闻言和另两个人对视一眼,彼此脸上都出现了那种讳莫如深又意味深长的笑。
“别怕,我们不是坏人。”说话的依然是那个娃娃脸,“就是喜欢你,想跟你交个朋友。”
重阳不做声,心里迅速地算计起来:眼前的少年简单的T恤仔裤,可左耳上的黑钻耳钉和手腕上的阿玛尼纪念版运动腕表足以显示非富即贵的出身。虽然一直都笑眯眯的似乎很好说话,其实是油盐不进的主儿,不过,论战斗力,应该是三个人中最弱的。
重阳比较在意的是那个开车的眼镜男——斯文俊秀,沉稳内敛,从开始到现在没说过一句话,但绝对是不好惹的主儿。
最后一个——凤涟城,只要想到这个名字,重阳的脸就不自觉阴沉下来。
他一直知道,在那些上流贵族少年之间,流行着一种狩猎游戏,没想到,他还有幸参与,只不过——是被狩猎的那一方,真是好大的面子!
“我们要去哪?”重阳瞟了眼窗外的风景,算计着这里离他上车的地方有多远。
谁也没有回答他,只是相互笑笑,像逗弄老鼠的猫。
重阳并不恼,略微一思索,开口,“我可以大哥电话吗?”
刚上车,这帮混蛋就非常专业地搜走了他的通讯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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