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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芙雅在白理央公寓楼下站得脚底板酸胀,她计无所出,急道,“你见过她,那个俊俏有型的小白,讲话声很柔,栗色长发,平日毫无妆扮,也楚楚动人的,她穿白衣服时最好看,很少笑,不过笑起来很惊艳……记得吧?”
“白理央?”
“对。”
“一遇结设法打开是好事。”蔺父延续一贯的立场——不明说,也不干涉。
蔺芙雅无出柜与否的烦恼。
两人又聊了会话,蔺父答应一有消息即刻告诉女儿。
蔺芙雅的心稍宽,总算松开了紧锁的眉头,她热切盼望着白理央归来……
回居所洗了澡照镜子时,蔺芙雅发现了一根白头发,从发梢白到发根。她拔掉它,也不慎多拔了两根黑头发,痛得她低哼。
蔺芙雅感到空前的失落。
心情转变之快,她如堕五里雾。
隔天,蔺芙雅早晨七点左右便来到医院,先去看了那女婴,捏一下她的脸,女婴咯咯直笑。
“你明天出院。”蔺芙雅抱起她踱步,笑道,“你重得像一袋面粉。”
女婴挥舞手臂,咿咿呀呀地叫。
上早班的梅小玫走过来,恶作剧地作势要掐她的小咪咪,被蔺芙雅一个威严的眼神制止。
女婴一手贴在蔺芙雅的手臂上。她的皮肤像奶油一样,像白理央的那样。
“气色真好。”蔺芙雅对女婴说,她的脸上是赞誉之色,平时一双精光四射的眸子慈爱地半合着,性感无比。
“是呀。”梅小玫笑道,“愿她永远健康,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倘使从帘卷的一角透窗望去,会发现那树荫下站着一个身穿白色长裙的柔媚女人。她的眼里只有蔺芙雅,被风吹得凌乱的长发牵牵绊绊地垂在肩上,冷冷神态挟带的情韵往往最婉转最微妙,孤僻感又萧萧而生。不是心里苦怎会不爱笑?她是白理央。
白理央的目光追随着蔺芙雅的手势,蔺芙雅的脚步。糊里糊涂一刻两刻时分,那样醉心地追随,不大理后果的样子。她吃一个孩子的醋,不知那是谁家孩子,但醋吃一吃也忘了。白理央傻呆呆地端视蔺芙雅怜惜地亲上那团粉肉,面色骤变,薄薄的嘴唇闭成一条线,一副惧怯的情状,她赶紧走人了,还磕到一块石头。
“啊。”她的裙角卷起,腿上一搭搭淤青,有旧伤,有新伤。
“又不见面,何必刻意打扮得这么漂亮,又搞这么清纯的格调?”水榕从她后面冒出来。
白理央杀过一个不屑的眼神。
“为这一次前来,挨了阿情不少打骂吧,她对你是最好的也是最狠的。”水榕别具意味地眯眼说道,“瞧,那蔺芙雅控制情绪的工夫真是神乎其技,但是相信我,你成功地收复她的心了,用处不也在渐渐地体现出来了么?起码她暂时不去找舒勤了。”
“……”
“走吧。”
白理央又转头看了蔺芙雅一眼。持续有三秒钟。
“你想抱抱蔺芙雅对吧?”水榕说。
白理央答道,“没有。”
“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这个人。”
“……”
“走吧,理央,你还感冒着,细菌会趁你体弱入侵,先顾好身体再操心其他事才是明智之举。”
“还没走就开始想……”白理央说给自己听。
刮来的风有难尽势头,压得白理央呼吸困难,她心寒眸酸,又说,“我希望在有光的地方走一走,热一点冷一点都没关系。”
水榕正拿手机拨号码,一条简讯进来:速度带她回来。发送者是施养情。
许久后,蔺芙雅不知情地转过身,她朝思暮想的心上人白理央已不见了。
自走出病房回到行政办公区时,她莫名地缚在一种不安的情绪之中。
“查无此人。”
这是蔺父的答复。
心头还未跳定,蔺芙雅失了珍宝一般,她走来走去,又在电梯前立了一回,全身一时冰冷。
“怎么可能,我见过她的身份证,理央她的档案到今天也还在医院人事处。”蔺芙雅说道,“她是真真切切存在着的。爸,别忘了,她还去过我们家……”蔺芙雅说不下去了。
“芙雅,你冷静点。”
“……”
“你听着,她和过去的自己决裂,她是个无名氏,好比投在大熔炉里锻造成了各式各样的多面人,她有相当特殊的身份。你所认识的她,我们所认识的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