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嫉妒的对象。在本能和直觉之下,她辛辛苦苦地扮演这么一个又一个的角色……不对,实际上,不止这些角色。白理央恋上的则是她的执著、坚强。白理央是怜悯地在想。她想起了一个非常遥远的梦,茫然顾盼,她的双肘支在膝上,手心托抵下巴,她的侧脸,与有型优美的长发,组合成精巧秀韵的对称,“蔺小姐。我们以后还能不能经常见面呢?”白理央猜到晃宕不稳的前景,这话事实上是不合时宜的。她垂下敏感冷傲的眼皮,以低姿态仰脸,她本质的羸弱一点儿也没密藏,那低姿态像个女奴。不讲究。是个自甘收敛天性中的漠然的女奴。
蔺芙雅坐在了她的腿上,手指一下一下,梳她的发,再撩上几缕,嗅了嗅,说,“我们冷静几天,都好好想想。怎样?”
“也好。”白理央温和地笑道。
蔺芙雅却又沉溺地吻她。怀念一样吻她。
白理央全身的毛孔有饱和得无法再饱和的温情。那是从形到神的感染。
“蔺小姐,好香。”白理央的手贴上她的脸颊,说,“诶,我们出去玩会吧。”
白理央骑一辆摩托车,通体锃亮,是刚烈的金属红。她戴上了皮手套,安全帽,食指一顶帽沿,清朗的眼眸盯牢了蔺芙雅,“蔺小姐。请上车。”她柔媚而匪气地说道,绅士风度尽显。
“嗯。”蔺芙雅戴上了她递过来的安全帽。笑容艳丽。
呼呼风响,卷进交通。
蔺芙雅箍紧了白理央的腰。
灰白小径,矮松毛虬虬地盘向蔺芙雅所知的地图之外。
“水源路上的河堤,相当清静。我们去那。”
树不很茂,在寂寂的地面,独撑天空。
白理央加快车速,热情地喊,“蔺小姐,过瘾么?”
“过瘾!”蔺芙雅笑道。
“呵呵。蔺小姐,待会我们会路过一家餐饮店,可以买几罐冰啤来消遣。不瞒你说,我酒量很好。”
“是么?”
造了反的野外手术
这一瞬。
铿锵慷慨的节奏被淹没在凄厉的撞击声下。
前方的轿车竟撞飞了一个踩单车的少女!
“啊!!!”少女惨叫。
轿车已十万火急地扬长而去了。
白理央刹了车,先蔺芙雅一步冲到了那少女的旁边。
“怎样了?”蔺芙雅紧张地问。
“有多处擦伤,昏迷状态,脉搏很缓慢。”白理央使其仰卧,头朝上方,再解开她的上衣纽扣,继而检查她的口腔,那舌头翻卷,堵了喉咙,白理央利落地咬下皮手套,熟练地处理……
蔺芙雅拨打了急救电话。
“蔺小姐,她醒了!”白理央忽然喊道。
“我……我的自行车,那是爸爸送我的自行车。”那面色青紫的少女用右手在地上摸索一阵。她的意识是正常的。白理央见状松了一口气。
哪知,几分钟后,那少女双眼一闭,又是不省人事。
蔺芙雅启动了摩托车的疝气灯,弯下腰,观察她的瞳孔。
“这是……”
“硬脑膜外血肿。”白理央接口道,“那轿车对她的颅骨产生了巨大的冲击。”
蔺芙雅一怔,“噢?你……没拍片子你是怎么确定的?”
“她的右枕部先着地,左侧肢体偏瘫,右侧肢体有自主动作,再加上伴有的典型间断清醒。”白理央说道,“确切来说,她大脑的一根血管被震断了,颅内压力在升高,硬脑膜外血肿在右脑。她命悬一线了!这个地方很偏僻,我们带她到医院的话恐怕来不及,会不治身亡。而救护车至少要一两个小时才能到。”白理央持续为那少女通气,脱口而出,“蔺小姐,听好以下清单,三包可吸收缝线,小号血管钳,纱布,消毒液,洁净的铺单,罩衣,剃刀,铣刀头,电刀,手术剪,电钻……”她抛了一把钥匙给蔺芙雅,“在我公寓那个上了锁的抽屉里,你用行李袋装。”
“你的意思是?”
“现场做开颅手术,刻不容缓。”虽不符常规,然而白理央那超乎言语的犀利,犀利出无限深沉的褒义。
那少女有了遗尿的表现,眼睑下垂。
不容蔺芙雅多想了。分工协作才能事半功倍。
“那你等我。”
唰唰唰——
少女的半边头发被剃秃。
蔺芙雅为白理央倒了矿泉水让她清洗了双手。
目之所及,无菌口罩,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