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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战战兢兢的磕了个头,转身回走。才走了几步,却又被崇飞虎呼喝了回来。
崇飞虎沉吟了片刻,酒精的刺激下,使他本就黝黑的脸膛呈现着猪肝般的紫红色,渗着一丝不怀好意的��说奈⑿ΑK�靡獾厮档溃骸昂茫±献咏裉炀鸵�么秤�娜艘捕��蟆?纯此�堑降资翘�虻慕鸶眨换故悄嗨艿钠腥�H盟�巧习桑�惺裁聪�ⅲ�⒖汤幢ǎ �
等待总是很漫长。打探消息的人还未回来,崇飞虎已经坐不住了。偏偏在这个当口,从前方阵地的方向又传来了一阵喧哗,更使他心似油煎。
终于,打探消息的人气喘吁吁、一溜小跑的跑回来,脸上透着惊奇和难以置信的表情,单膝跪倒在崇飞虎的面前,道:“虎爷……”
话还未说完,崇飞虎一抬脚已把来人踹了个趔趄,骂道:“死去啦?前头咋呼啥呢?谁亲爹死啦?”
那人正了正身子连忙道:“回虎爷,真他妈的邪门。听前边下来的弟兄说,闯营那几百人现如今已经爬到半山啦!”
崇飞虎仿佛耳边陡然绽破一个惊雷一般,浑身一震,不经意间,把装烧酒的猪尿脬一把攥破,任残留的酒水肆意飞溅,而浑然不觉。猛然间,他却已勃然大怒,又是一脚把来人踹倒,骂道:“混帐东西!没长眼啊。没瞧清楚,滚回来干嘛?”
那人唯唯诺诺,急忙连滚带爬的逃走。
崇飞虎余气未消,骂骂咧咧的对摸天星两人道:“真他妈见鬼了。难不成,闯营里真藏了个能掐决念咒,腾云驾雾的公孙老道?走,咱们也去瞧瞧。”
三人才动身不久,正在半途间,却听前方的阵地上又响起一阵更吵闹、热烈,也更加持久的喧哗声!
(四十)
朱国相、李郁的人马很快便撤到了钟亭。身后还尾随着一支纠缠不脱的七八百人的追兵。
幸好岳光祚派来接应的人马在钟亭修筑了简单的防御工事,多备了一点弓箭和炮药。密集的箭雨以及鸟铳密集的攒射,令冲上来的敌人猝不及防,受了很大的损失,暂时退回到龙兴寺。
趁着难得的清静,朱国相清点了一下人数。逃上山来的已不足四百人,其中还有少部分人带了伤。连续的激战,使他异常的疲惫,匆匆点过人数,就依偎着一根柱子睡去。
才合上眼,他就被一阵猛然响起的震天的呼喊声、厮杀声和枪炮声惊醒。他侧耳听了听,那声音从山顶传来,一股寒意陡然自心底升上胸间!敌人攻上了山顶!
顿时,他已困意全消,抄起身边的大刀,向着同样疲惫不堪,又惊慌失措的人们大声地呼喊着:“快,快随我上山!”
(四十一)
刘体仁、刘体纯和随行的五百多将士正矫捷的攀行在陡急的山坡上。因中都依山而建,城内有日精、月华、万岁三座小山。李自成为着防备万一,早在从颖州出发之前,就将全军中惯于在深山里采药、砍柴的药农和樵夫出身的兵士集中起来,编在袁、刘两人的三千大军中。还特意备下了登山所用的鞋具、数百把铁抓钩和大量的绳索。不想,果然派上了用场。
几十个善于攀援的士兵在前面开路。不断的用铁钩套上绳索,钩住岩缝或者树根。下面的兵士,借助绳索,尽量将身子放低,踩抓着树干和草根,贴近山坡爬行。整支队伍行进迅速,一会儿工夫就已过了半山,引得山下观战的几千人马一阵骚动。
同样骚动的还有岳光祚的官军。由于,这支队伍的队形比较分散,每个人的重心都放的很低,又不断利用山石和树木作掩护,所以,山边的官军很难用箭或者石块射中或者打中他们。而可怕的是,由于有了绳索、护具的保护,在坡势略缓的地方,越来越多的敌人弓箭手已经可以从容的向山头还击。
很多官军不断的从山边退却,躲避着不断飞来的流矢。岳光祚没有时间思考恐惧。他咬着牙,斩掉了两个丢下武器准备逃走的士兵,大吼着:“不许退!不许退!”
但越来越猛烈的箭雨,已经使他的人很难再接近山头。他不得不退后七八丈,将所有的人集中到东北两个方向,仅有的*十名弓箭手摆在中间,其余的人全部拿起刀剑分布在两翼。等待着敌人一在山边出现,就立刻用弓箭射倒一批,然后迅速冲上去把剩下的人逼下山去,重新夺回山头。
一秒、两秒……短短几分钟的等待,仿佛已经过去了一年。张弓待发的兵士伸直的手臂已经僵硬、麻木,许多人额头和鼻尖渗出了紧张的汗滴。
突然之间,两三个瓦罐一样的东西带着从山下飞来,重重的砸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