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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落脚,只得沉身又退回地面,好头陀,就抓住这一瞬良机,“刷”
的收敛剑影,身剑合一,向屋顶破洞跃出……。
他满以为这一去,从此可以隐居深山,练就玄功,再出世时,天下谁人能敌?
哪知事情却没有那么简单,他一颗头刚才冒出破洞,突闻得房顶上有人嘿嘿冷笑,刹时间一层劲力,搂头猛压下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说道:“下去吧!大师父,事情没完,谁也别走。”
金臂头陀心知不好,急欲挺剑上探,已自不及,被屋顶那人迎头一掌,拍得颈脖子一酸,身子一沉,又从破洞中跌落下来。
殿中各人正在忙乱,裴仲谋待要夺路逃走,柏元庆扶着顾氏,正自伤感不已,秦玉和六指禅师方要出殿截阻,秦仲奔去看觑师父伤势,只见人影纷纷,左窜右突,谁也想不到屋顶上竟然有人发话,更想不到金臂头陀那等功力,居然又叫人从破洞中劈落回来,登时各人大惊,混乱立止,鸦雀无声,全都凝神抬头注视着屋顶上,连刚跌落下来的金臂头陀也忘了置身何处,怔怔在向上发。
整个三清殿上,这时真可以听到细针坠地之声,静得令人可怕。然而,过了片刻,却不闻屋上再有人声,甚至连夜风吹拂的声音也没听到。
金臂头陀首先发火,骂道:“是什么东西?藏头露尾不敢下来,算那一门子英雄?”
他语音才落,屋上立刻有个冷冰冰的声音答道:“我自然要下来,你急什么?”说罢,突然扬起一片敞声大笑,那笑音摄人心魄,震得梁上瓦间的灰尘都籁簌下落。
秦玉听得那笑声,登时面色大变,晃身抢到空空大师身侧,急促地说:“大师快请避一避,是……是我那师父来了……”
空空大师诧道:“令师到此,因何需老衲回避?难道说……”
秦玉急道:“不……不是,老前辈……你不明白,他……”
才说到这里,屋顶上笑音陡地一敛,接连两声冷哼,破洞中黑影一团,电射一般落下一个臃肿的人影来。
众人一齐注目,却见那现身落地的并非一个人,竟是一个骨瘦如柴,长发披肩的干瘪老头儿,而老头胁下又挟着娇小玲珑,面覆黑纱的女郎。
不用多猜,那干瘪老儿,必是武林中人闻名丧胆的魔头——“干尸魔君”褚良骥。
但那挟在胁下的女郎又是谁呢?秦玉等人一见,全都不由自主倒吸了一口凉气,敢情那女郎娇小婀娜,秀发披垂,面覆黑纱,不是林惠珠还有谁?
秦玉险些失声惊呼,急忙扭头,这一看,更把他活活愣在当场,张口结舌,说不出来,原来林惠珠仍然好端端立在自己身侧,并没有被“干尸魔君”挟在胁下。
这不是天大的怪事吗?大殿上凡与林惠珠相识的全都惊出了一身冷汗,连金臂头陀也忘了置身何处,瞪着一对眼睛,满脸惊诧之色。
“干尸魔君”褚良骥立在大殿正中,用两只冷峻森森的眸子,向在场众人环伺一周,众人摄于那目光中寒气阴森,全都不由自主,向后退了一步。
褚良骥喉咙里“嘿嘿”干笑两声,将胁下那蒙面女郎向地上一放,那女朗半声未出,萎靡倒地,显然已被他制住了穴道,无法动弹。
他直起身来,缓缓将双手拍了拍,阴恻恻一笑,道:“在场诸位,全是当今武林中一时俊彦,褚某有会过的,有没会过的,且不管新知故交,是友是仇,请恕褚某人来得唐突之罪。”
大殿上各人仅是名高望重之人,经他这么一说,竟然无人敢出声答话,柏元庆扶着受伤昏迷的顾氏,大声而激动地说道:“良骥,良骥,你……你还认识我这没出息的师兄么……?”
褚良骥连正眼也没有看他一眼,仅从鼻孔里“哼”了一声,低喝道:“玉儿……”
秦玉一跳,慌忙用手一带林惠珠,双双上前一步,拱手躬身答道:“是,弟子在这里侍候你老人家。”
褚良骥冷冷问道:“本门令旗已经到手没有?”
秦玉忙从怀中取出那一面小小的“摄魂令旗”来,高擎过顶,虔诚地答道:“弟子们幸不辱命,已经将本门令旗夺回……”
柏元庆先前全神戒备金臂头陀挟书突围,没注意秦玉什么时候已将“摄魂令旗”取去,如今一见,登时脸色大变,虎吼一声:“小辈胆敢偷窃令旗!还不撤手!”人如疯虎似扑了来,探手便来抢夺令旗。
“干尸魔君”出手如电,枯臂伸缩,早将令旗从秦玉手中取到揣进怀中,飘移尺许,让过柏元庆一扑之势,脸色一沉,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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