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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仲无奈停了脚,全神戒备着说道:“我师父既待你们不薄,为什么你们夺了我的玉杯,还如此苦苦相逼,究竞你们还有一点人心没有?”
柏元庆被他骂得脸上一红,讪讪说道:“小朋友,你先别生气,千错万错,都是我那贼乞婆做错,老朽在这里给你带罪还不行吗?你不要怕,老朽活了这一辈子,平生就受了你师父一个人的恩惠,岂有恩将仇报的道理?
如今贼乞婆已被老朽点倒,我是特意来请你回去,把九龙玉杯还你,井且告诉你玉杯和达摩奇经关系所在,再一力助你取得奇经,以赎适才之过,并报昔日之恩,小朋友,你以为如何?”
但秦仲惊弓之鸟,对他这番话如何肯信,略一思忖,说道:“你说你点倒了老婆婆,那么我的玉林在哪里?你取来了吗?”
柏元庆笑道:“玉杯还在贼乞婆身上,我急着追你,倒忘了先取玉杯了,小朋友,你能从困危之中,躲过那贼婆娘一掌,这份机智和功夫,端的叫老朽好生佩服。”
秦仲一听玉杯不在,更认定相元庆是在骗他,冷笑道:“哼,你拿我当笨蛋?我知道,你不过想骗我回去,杀了我灭口,免得我回到秦岭,把你们所作所为禀告了师父,他老人家会来找你们算账,是不是?”
柏元庆刹时脸上变色,气愤地说:“小朋友,你怎能把老朽看成那种可鄙的人?柏元庆虽说老迈,还算是顶天立地的汉子,照你这么说,你是以为我无力提你回去了?”
秦仲横了心,冷嗤答道:“事到如今,要想叫我束手就擒,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柏元庆仰天哈哈大笑,道:“好,老朽就叫你口服心服。”
说着,身形陡然欺近,探臂张爪,来拿秦仲肩头。
秦仲反正是躲不过了,居然不闪不避,亦不理他这一抓,小手疾伸,也向前欺近了一步,骈指猛戳柏元庆的“幽门”要穴。
柏元庆想不到这小家伙会出此不要命的招式,连忙吸气缩腹,右臂一沉,斜扣他的手腕,口里笑道:“小兄弟,你真狠,要和老朽拼个两败俱伤么?”
秦仲找了一个空,猛的蹲身下腰,缩臂飞腿,“呼”的一个扫堂腿,踢向柏元庆下盘,柏元庆还真拿他人小身矮没有咒念,嘿嘿一笑,疾退两步,左脚尖半沾半起,让过秦仲一腿,紧接着闪电般转过脚尖,跟着他的幻影疾弹而上,不偏不斜,正扫中秦仲脚后跟处的“太溪”
穴。
秦仲只觉得腿上一麻,“嘤哼”一声,站也站不起来了,索性闭上眼睛,等候一死。
柏元庆哈哈笑着替他拍开穴道,说:“小兄弟,现在你可相信老朽并无二心了吧?快些跟我回去,贼乞婆功力也不弱,时间久了,别被她自行活了穴,那就麻烦了。”
秦仲看他如此,似乎并无恶意,想想横竖就当被他捉回去一样,且跟他去看看再说。把头点了点,跟着柏元庆循路又回茅屋来。
到了小河边一看,果然顾氏还躺在草地上,柏元庆从她怀里取回九龙玉杯,交还给秦仲,然后道:“贼乞婆,念在夫妻一场,我也不忍心伤你,三个时辰之内,你穴道自解,那时,你若悔悟,咱们还是夫妻,否则,你就去你的吧,天涯海角,随你所欲了。”
顾氏破口大骂,口口声声,誓不与他们干休,但柏元庆一笑置之,携了秦仲,驰离那败破茅屋,越河而去。
柏元庆领着秦仲,穿越铁树林后,天色业巳泛白,秦仲对这位怪人,内心好生感激,扑跪在地,说道:“老前辈,没想到你老人家竟是这等侠义肝胆,适才多有冒犯,老前辈千万别怪。”
柏元庆笑着拉起他来,道:“这叫做口急不择言,哪能怪得你许多,倒是老朽遭这乞婆丢人现眼,倒叫你小朋友耻笑,将来看见你师父,决计不要再提今日这事。”
秦仲道:“晚辈怎敢乱说。这次在太原无意得到玉杯,本来是准备赶回秦岭,呈告师父的,既然老前辈洞悉玉杯来历和与奇经关联之处,可否就请老前辈赐示,也免了晚辈跋涉千里。”
柏元庆找了一块大石坐下,道:“你把九龙玉杯取出来。”
秦仲再无疑念,从怀里取出玉杯,恭恭敬敬双手递给柏元庆。
柏元庆接杯在手,稍一把玩,突然正容说道:“达摩奇经乃天下珍品,倘若老朽告诉了你途径,将来奇经到手,玄功已就,你能恪遵当年达摩祖师戒谕,不以功力为恶,致遭天谴吗?”
秦仲曲膝跪地,虔诚地答道:“晚辈决遵圣训,不敢稍有故违。”
柏元庆点点头,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