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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这才连袂又奔太原。不过,他们虽到了太原,却比不得秦玉,可以公然硬闯“癞头泥鳅”的土窑,裴仲谋是个深谋远虑的人,岂有不知道钟英在太原府势力的,所以,他们五个人实在到在秦玉之前,这几天以内,反而只敢在左近偷窥,未敢靠近,今天委实憋不住了,商议整夜,才冒险趁着天明之前这一段最黑的时辰,由飞鼠李七打前站,欲用薰香将钟英和左宾弄翻,再由裴仲谋三人下手偷盗九龙玉杯,殊不知李七去了半天,明明已经点火燃着了薰烟盒子,却老半天未见动静;“铁臂金刚”龚彪前往探视,也一去不返,城头上三人本已怀了一肚子鬼胎,陡然间,方大头冒充钟英,追出土窑,直奔城上,“赤发太岁”裴仲谋首先沉不住气,叫了一声:“风紧,快扯活!”当先跃出城外,飞也似逃了,紧接着是吃了左宾大亏的“九尾龟”马步春亦翻身退出城外,“酸秀才”金旭东虽然胆子较大,但夜色中不辨真伪,方大头又用白布缠了头,手中又提着打狗棒,不是“癞头泥鳅”还有谁呢,忙不迭也拧身暴退,跃落城外,跟在马步春屁股后飞逃而去。
方大头仗着钟英威名,吓走了那三块宝货,立在城头上放声哈哈大笑,裴件谋等听得,越发心里发毛,逃得更快,连头也不敢回啦!
三个人逃出十来里路,听听身后没有人追来,才敢放缓脚步,大家凑在一起,愁眉苦脸想不出一点办法,尤其是“赤发太岁”裴仲谋,担心着徒儿徒孙,更是满怀愁绪,烦燥不堪。
大家找着一块空地坐下歇息,马步春首先埋怨道:“真他妈倒霉,杯子没偷成,倒把人丢了两个,‘癞头泥鳅’是太原一瞩,天明后必然传话全城爪牙,咱们也别想再在太原府立足了。”
“酸秀才”金旭东道:“说真的,刚才我见那钟英腾身出窑的时候,起落之间,只不过两三丈,看起来,轻功也不怎么好嘛,偏是你们跑得快,不然,咱们三个人倒和他过过招试试,看看他究竟有些什么了不得的功夫。”
马步春反唇相讥道:“你这人就是会放马后炮,上次在新乐碰上左宾,你干吗不敢出手?
反害老子吃了大亏?这一次你跑得也不见得比我们慢多少,有种为什么不站住跟他拼拼?”
金旭东怒道:“放屁,也不知道是谁有脸,谁的本事最大,一招还不到,就被左瞎子弄翻在屋檐下,还害人背着走的。”
马步春最痛恨别人揭他在新乐客栈屋顶上的那段疮瘤,闻言霍地从地上跃了起来,双臂贯劲,厉声喝道:“姓金的,你又有什么了不起,左瞎子一句话,你不乖乖的把杯子从怀里掏出来?有种的,咱两个再比比!”
金旭东哪肯服气,也从地上一跃而起,“刷”的一声响,张开了描金折扇,冷笑道:
“比就比,谁还怕了你不成?”
“赤发太岁”裴仲谋忙站起来劝架,道:“好啦好啦,自己人赌什么狠,凭良心说,谁也不是人家对手,目下最要紧的,是怎样救得出人来,偷得到九龙玉杯,你们光赌狠有什么用?”
马步春仍是忿忿地说:“杯子本来已经到手了,是姓金的双手捧给人家的,叫他自己去抢回来好了,咱们犯不上费这份心。”
金旭东也不相让,冷笑道:“不错,杯子是从姓金的手上失去,但你不先丢人献丑,姓金的也没有那么容易就把玉杯双手捧给人,咱们是重友轻物,不像你好歹不分,过河拆桥,人家救了你,你倒说风凉话。”
马步春又暴怒起来,方要口出恶言,又被裴仲谋劝住,道:“得啦,大家都别翻臭毛坑了,翻出来谁脸上也没有光彩,咱们倒是计议一下,九龙玉杯是要呢?还是不要,要的话,大家全部破除私心,一心一意台力对付左宾,设法救人盗杯,如是不要了,干脆大家分手,姓裴的也认栽了,龚彪和李七随他们生死去吧,我也不要这两个门人了,从此退出江湖,隐居深山,一辈子也没脸再在江湖上行走。”
金旭东和马步春方才收敛了怒意,大家又默默坐下,沉思良久,金旭东道:“这样吧,我想那土窑中再有多厉害人物,也不过癞头泥鳅和左宾两个,咱们有三个人,合力对付其中一个,应该没有多大问题,所难的是人手不够,无法兼顾两人,裴见上次邀往清风店助拳的那一位双头蝎子鲍兄,他有三位知友,叫做活阎罗欧阳旬、铁笔判官杨林、银弹子项成,与鲍充合称洛阳四义,各有一身功夫,他们虽称洛阳四义,却井不一定长住洛阳,往常总在晋南天并关银弹子项成家中盘桓,咱们何不前往约了他们,共有七人,谅来也对付得了钟英和左宾了。”
裴仲谋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