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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无极是一派掌门宗师,功力自然不凡,你不要一时大意,留下无形内伤,那才冤咧!”
说罢,含笑向秦玉摆了摆手,自去寻她的马匹裹创换衣去了。
秦玉呆呆坐在地上,痴望着林惠珠娉婷后影,心中思潮起伏,忘了行功打坐,一直在盘算如何才能侧面探听出她的际遇,和那脸上伤痕的由来,奇怪的是,他自从私揭她的面纱,看到了左面丑态之后,不但没有因为她的丑陋有半分厌恶,相反地,倒有一种莫明其妙的同情之念,他总觉得上天太不公平了,为什么要在她娟秀的面庞上,留下这个难看的表记呢?
容貌,在女孩儿家私心来说,有时比生命还重要,而她,却偏偏在白玉似的雪肤上,留下了……唉!这的确是一个残酷的世界。他慢慢地咬咬牙,猛地在地上擂了一拳,轻轻地,但却有力地念着:“杀!杀!杀!……”
这一天,林惠珠变得开朗多了,除了面上黑纱一直没有解下来,却已能嘻嘻哈哈,不似从前那么生分,两个人猎些野物,由林惠珠生火烘烤着吃,谈谈说说,颇不寂寞,林惠珠弄食物的手艺十分高明,不论是山獐鹿麝,野兔野猪,到了她手里,不用任何佐料,就能整治出又香又脆的食物来,吃得秦玉喜笑颜开,赞不绝口,笑问道:“林姑娘,你是从哪里学来这一手做菜的本领?就凭两只手,做出这样色香味三件都绝的东西,说良心话,我这一辈子还真是第一次吃到。”
林惠珠坐在离他五六尺远的草地上,看着秦玉吃,自己却不吃,闻言也是吃吃笑答道:
“得啦,你别夸我,捧得太高,摔得更重,不过,只要你爱吃,以后或许还有机会,直要吃得你嫌腻了为止。”
秦玉说:“咦,你干吗只看我一个人吃,自己一口也不肯吃?来来来,别可惜这么美的东西,给你一条免腿可好?”
林惠珠摇摇头,说:“顾你自己吧,我不要,一则现在还不饿,再说,这种自己弄的东西,在崂山的时候,天天弄,天天吃,也吃厌烦了。”
秦玉心中一动,忙问:“啊!你是在崂山学武的?那么,令师一定是武林中出类拔萃,德高望重的前辈了!是那一位呢?”
林惠珠笑道:“小家伙,你别转弯抹角想打听我的来历,其实,你不说,我又何尝不明白?你一定是想知道我一个女人家,独个儿闯上泰山来干什么?为什么又一直用一块纱蒙着脸,对不对?”
秦玉被她一语道破了机关,倒有些讪讪地,笑道:“姑娘,你说得一点不错,咱们萍水相逢,又承你从荒山中救了我一命,难道说,你连真面目还不愿让我见见?那你也未免太……”
林惠珠抬着说:“太不近人情,是不是?我不是早对你说过,人生聚散无常。现在咱们同坐在这儿吃吃谈谈,不定明天这时候,早已你东我西,将来是不是见得着,谁也料不到,何必一定耍认得那么清楚,问得那么仔细,空留日后烦恼呢?我这个人脾气很怪,常人连一句话也谈不来,倒是奇怪能和你相处了这些时间,在你也许以为短,在我却认为很长了,你也别问得太多,目下咱们利害相同,目的虽然不一样,对付庆元寺的贼秃却是一致的,只等解决了这个问题,那时候,你找你的媚儿,我回我的峨山,就再没有什么可探询打听的了。”
秦玉被她这一番大而化之的理论,一时间说得哑口无言,愣了半响,才苦笑道:“话是不错,但咱们能在这儿相遇,彼此又同仇敌忾,总不能说没有缘份,天涯何处不相逢,要是你能把崂山的仙居相告,咱们做个朋友,说不定这间事情一了,我还来崂山找你玩玩,又有什么不好呢?”
林惠珠喟然叹道:“你这人干吗这样死心眼儿?此处事情一了,你有你的媚儿作伴,哪还有那份闲情远赴崂山来着我呢?世上的事,别弄得太完全了,有这份缺憾,或许彼此倒留个良好的印象,如果真的叫你彻底认清了我这个人,只怕你避之唯恐不及,反把咱们现在这一点平凡的友谊全都给破坏无遗啦!”
秦玉是个耿直人,心里有事闷也闷不住,听她这么说,反不能再矫揉做作,霍地从地上跃起身来,就想去扯林惠珠的面纱,一面叫道:“你怎能这样小看我?喏!你把面纱拿下来试试看,那怕你再丑,我也不会丝毫改变这一颗诚诚恳恳的心!”
林惠珠像是大大吃了一惊,也闪电一般跃身站起,晃肩退后了一丈多远,用手按着脸上的面纱,惊惶地说:“你……你……难道你已经……?”
秦玉倒是坦然一笑,道:“对啦,我已经在你昏迷未醒的时候,偷偷揭开过你蒙面的黑纱了,你瞧,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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