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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来,苦了铁臂金刚龚彪和飞鼠李七两师徒,被柳媚等三支剑裹了个风雨不透,龚彪还能应付三两下,飞鼠李七算倒了斜霉,不到三五招,右臂上已被鲁庆长力划了半寸深一道血糟,鲜血泊泊涌出,痛得他咬牙瞪眼,尚在苦苦支撑。
柳媚见二师兄奏功,不甘寂寞,娇叱连声,又一剑扎中李七后股,李七惨嗥一声,撒身跃出圈子。
柳媚芳心大喜,叫道:“你们两个先缠着这家伙,待我宰了那姓李的再说!”
剑头一转,腾身向飞鼠李七猛扑过来。
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得场中又是一声闷哼,接着缺德鬼方大头高声嚷道:“高个儿,好杂种,眼红了不认人了吗,他是你们朋友,你要他的命?”
原来马步春见裴仲谋出手十分顾忌,总不敢沾穴道被制的双头蝎子鲍充,反被方大头凭为要挟,指东打西,指南打北,把自己二人逼得团团转,他心中一怒,心想:反正自己和鲍充并无什么深交,而这缺德鬼却是切齿仇人,恶念一生,把心一横,就在裴仲谋出拳偷攻方大头左侧,而方大头又把鲍充迎过去的一刹那,暗暗钢牙一挫,呼的一掌,拍在鲍充后腰上。
可怜鲍充身不由己,被这一拳打个正着,闷哼一声,差一些痛昏了过去。
缺德鬼方大头又叫又回:“来吧,高个儿,这姓鲍的送给你吧,要打你把他打死,反正他是你们约来的朋友,不是我姓方的朋友。”
一面说着,一面果然把鲍充直向马步春面前横推直撞,全是一副死皮耍赖的作风。
依得马步春,倒想干脆一掌先把鲍充毙了,省得他被人充作要挟人质,但裴仲谋身为主人,却不能作如是想,连忙叫道:“马兄不要伤了自己人,咱们先困住这矮子,等金老二制了姓卫的,谅他插翅也逃不出清风店去。”
方大头哈哈大笑:“好呀,孙子,你们还存心要想摆布我么,回头看看,金老二和人家正比把式,再打三天三夜也打不出个所以然来咧。”
裴仲谋闻言心中一动,连忙回头看时,果然金旭东和铁笛仙翁彼此都在客客气气,并没有真正出全力拼命,这个气可就把他气炸了,霍的虚晃一掌,抽身退出圈子,说道:“马兄,这矮子交给你了,待我去替回金老二。”
语落,人动,肩头一晃,已然抢过那一面,同时双手反操,从肩后撤出一对李公拐来。
卫民谊眼角一直注视着这一面的情况,见裴仲谋盛怒而来,忙顺笛架住金旭东的折扇,低声道:“金兄且情稍退,这架子还得我老头儿和姓裴的解决才行,金兄绝技,老头几拜领了。”
话刚说完,裴仲谋已经抡拐抢奔过来,叫道:“金兄暂退,这老头儿留给兄弟吧!”
金旭东不得已,只得收扇跃退,默立一旁,觉得左右都为难得很。
裴仲谋不再搭话,拐动如风,一上来就是呼呼呼抢攻三拐,这三拐一气呵成,拐势连绵,恍如排山倒海。
铁笛仙翁手中铁笛是轻东西,不敢硬碰钢拐,迫得左挪右闪,才算把这三拐快攻让开,不觉动了真火,厉啸一声,笛招一变,破空响处,十二追魂笛招第一招“浪涌沙滩”,铁笛化着层层碧报,向裴仲谋反卷而至。
裴仲谋公然不惧,双拐左转右旋,含蓄内力,就听“当当”连声,火星四射,铁笛仙翁和裴仲谋各被对方内力震得倒退了两三步。
卫民谊相视铁窗尚无折损,豪兴大发,暴喝一声,腾身前扑,十二追魂笛招连绵出手,刹时将裴仲谋留在一片笛影锐叫之中。
裴仲谋冷笑连连,双拐快若电疾,硬接硬架,力战不退。
二人这一上手,远非适才虚应故事可比,但见得笛浪拐山,不见人影,周围方圆三四丈以内,全罩在一片罡风劲气之内,这两位仁兄全都不要命啦。
再说缺德鬼方大头,两句话支走了裴仲谋,腾身后跃,让开了马步春一招“推山填海”,接着右掌伸缩,竟然拍开了鲍充被制的穴道,笑道:“黑头,咱俩无冤无仇,咱可没有成心伤你,那瘦高个儿人面兽心,毒手是他下的,你姓鲍的是英雄汉子,冤有头债有主,你别为了他个儿高块头大,不敢沾他只能欺侮我呀!”
鲍充虽是租人,但是谁给了他一巴掌,他还有不知道的么,只因他此时身受严重内伤,想狠也狠不起来,闻言回头拿眼睛死命向马步春恨了一眼,咬牙切齿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