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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的声音:“丞相,管粮官赵真求见。”
孔明眼中又流露出喜色:“好,让他进来吧。”
一个打扮利落的粮官走了进来,施了一礼。孔明用羽扇抬了抬,又向着旁边的座位划出了一个弧度。粮官禀着手,坐了下来。
“丞相,前时我军抢夺了卤城的小麦,目下已按丞相的吩咐分发各营,只是…”
粮官有些犹豫,抬眼望着丞相,而丞相温和的目光让他放了心。
“丞相,只是打磨不利,大半小麦仍在旷场堆积,卑职想,过不了几天,如若赶上雨水,可就前功尽弃了……”
孔明微笑着站起身,走到粮官身边:“赵将军想的很周到,不过将军勿忧,亮有一法,可使小麦无失。”
粮官睁大眼睛望着孔明,孔明回身向着子安:“子安,把图取来。”
孔明将图折好,交到粮官的手中,“持此图迅速到工事营,命巧匠按图打造,我想,此物至简,用不了一个时辰就可完毕,那时,将制成的石磨运到粮营一试便知。”
赵真揣着图匆匆走了,子安不解地望着他,又疑惑地望望孔明:“先生,依我看,那图上的石磨与我所见过的石磨,一般无二嘛。”
这次轮到孔明撇了撇嘴,微微仰着头,拂了拂羽扇:“哼,小子焉知其妙……去,给先生磨墨。”
子安这一回没有照办:“我呀,我要去煎药了,这个时刻,先生最好什么也不要写了,到榻上去歇息一会。”
“好了好了,我就在此案前闭目养神就好,你去吧,去吧。”孔明撩衣坐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微微闭上眼。
子安满意地执起包袱,轻快地向帐外走去,至帐口,忽猛地转回身,却正见孔明用左手撩着右手的衣袖,已经打开了砚台。
“咳……”子安用力咳了一声。
孔明一吓,砚盖险些掉落。看了子安一眼,不禁为自己的举动好笑。用羽扇点着,仿佛在说:看把我堂堂宰相吓的。子安也苦笑着摇摇头,又用眼神告诫了一下,才笑叹着出去了。
松柴江水,药炉微火。子安仿佛在照料着一个刚刚来到人世的婴儿。一味一味地辨识,注水,添料,一丝不苟。炉火红红的,映着他的脸。渐渐的,一股药气弥漫了整间营帐。
子安用手中的扇轻轻扇着,慢慢吹着气,不知不觉,他竟不知身在何处,分明是好松柴,清泉水,煮着新刨的嫩笋。耳边的笑语若隐若现:
“来来来。元直,你且饮下此杯,宝剑需有烈酒狂!”
“哈哈!!好你个庞士元,这瓮美酒怎么全喝到你的肚子里了?你说,怎么罚?”
“罚?好!!再罚我三杯如何?”
“哈哈哈!!”
药炉丝丝作响,子安忙微微开了些盖口。方才的回忆真的不想打断,他努力回忆着,将目光又久久地盯在了柴火上。
仍是松柴,微火,一把铜炉。而四溢的,是酒香。他掀开盖子,往里面加着梅子。
“哎,小鬼头,不对,我来。”
长手臂拨开他小小的身子,熟练地拈起青梅,一个个浸进酒中。提着鼻子嗅嗅,一阵清新直沁肺腑。
“主公,你可真行!”
“这可是当年,我在曹孟德那里学来的,这青梅煮酒,当真是味道甘美,若不是你家先生,我才不让外人见我这手艺……”
待到举起了杯,抿一口,却人人酸得咧开了嘴。
“主公,你的好手艺!”白羽急摇,夸张的表情引得人一阵捧腹。
……
药气更浓了,子安又压了压火。不知为了什么,眼角却湿了。
他该是在感叹自己吧,烹酒书童,曾几何时,变做了药童?那曾经饮酒开怀的人儿,却已在记忆深处,化做了清风。
等到子安捧着托盘把药端到中军帐的时候,帐子里已经空了。他懊恼地叫着:“小顺子!小顺子!”
一个亲兵闻声而至:“子安小哥?”
“丞相哪儿去了?”
“子安小哥,你不知道,方才管粮官与工事营的将官都来了,那个高兴劲儿就别提了,和丞相说什么磨面的事儿,丞相也很高兴的样子,他们说着说着,就拥着丞相走了。”
“走了?你也没问问去了哪儿?丞相的披风穿了没有?”
小顺子摸着头:“大概……是去了粮营……披风……”
子安瞪了他一眼,抄起一件外袍便匆匆地赶向了粮营。
人还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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