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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贾母精神了,瞧王熙凤的俩眼都在冒光。
王夫人闻言错愕,料知其中有事,忙看向王熙凤。
王熙凤笑道:“抓来了,带进来!”
王夫人顺势抄门口望去,就见俩婆子押着一婆子进门。被押的婆子身穿栗色偏襟棉袄,低着头,头戴着同色缀翡翠的抹额,发髻在头顶拢起,簪了一根道骨仙风的木簪子。
王夫人瞪眼细瞧,大惊,这是马道婆!
俩婆子踹了马道婆的小腿,令其给贾母下跪。马道婆方抬首,满脸泪痕惊恐万分的给贾母磕头求饶。
王熙凤顺势叫人把搜来的东西晾给贾母,内有纸人、闷香等物,还有一些做邪法的道具。王熙凤还交代,她拿人时马道婆正在作法;手拿着泥塑的草人,往上头各种穿钉子,栓锁子。
贾母轻笑,轻声问马道婆:“宝玉他干娘,你这是给谁做法,保一方平安呢?”
马道婆看着完好无损的贾母,直劲儿哆嗦,跪地磕头。这一磕头,才发现身边跪着的丫鬟跟前,摆着的五鬼和纸人就是她的。
真是因为这件事!马道婆下意识的看向王夫人,难道是她说的?
王夫人惊得额头冷汗直冒,她连忙给马道婆使眼色,示意她不要乱说。
马道婆心里有底,不那么慌了,讪笑着跟贾母解释,她是给别人做法,地上的东西跟她没关系。
“眼睛长着是用来看的,不是用来说瞎话的。敢说着地上的玩意儿跟你没关系?那好歹你也做的像点,别留这么大破绽。”贾母随手从她的包裹里抓出一把一模一样的纸人,轻飘飘的撒在马道婆跟前。
马道婆全身战栗,吓得牙齿打颤,伏地不敢看贾母。
“送你去锦衣府什么下场?必死!”
马道婆身心一震,吓得求饶,磕破头。
贾母见情况差不多了,打发走无关人等,只留王夫人和几个亲信在屋内。
“说吧。”
马道婆为求活命,认罪的话跟竹筒倒豆子一样快,底儿都不留的把王夫人供了出来。
王夫人早吓得魂飞魄散,噗通一声跪地,吓得直翻白眼。王夫人连面对贾母的勇气都没有,直接晕死过去。
贾母早有准备,招大夫进来,施针弄醒她。
王夫人睁眼醒了,见此状还要翻白眼晕。
贾母轻笑:“大夫,哪个穴位最疼,全扎!又或者,”贾母拿起被马道婆扎得不成样子的草人,丢到大夫跟前,“你照着这上头扎!”
“这都是致命的死穴。”大夫拿起草人观察一通,正经的总结道。
王夫人哎呦几声,睁眼醒了。她麻利的翻身下地,鞋也顾不得穿,给贾母跪下了。
贾母眯起眼看她。
王夫人大哭,磕头跟贾母大声道:“媳妇冤枉!”
贾母轻笑,对王夫人有了新认识。
王夫人自愿表示与马道婆对峙。王夫人不仅全盘否定马道婆的话,更指着马道婆手上的镯子道,“这婆子用邪魔歪道唬我,逼我给她供奉东西,媳妇儿不愿,她便威逼利诱抢了我的镯子。那镯子可是母亲留我的,我就是把自己送出去,也舍不得把那镯子给人。”
马道婆炸毛,破口大骂王夫人栽赃。
王夫人痛哭:“她拿宝玉的安康威胁我,做母亲的疼孩子,最忌讳这些,我会不应?不仅如此,她还威逼利诱我给宝玉捐个三千两。我觉得奇怪,断然是不肯了,她因此记恨我,这才有她今日冤枉我。”
贾母决定给王夫人的脸皮扔一个深水鱼雷,厚度太赞了。
那边王熙凤拷打了银钏,到底是王夫人的死士,任凭王熙凤怎么唬吓,银钏咬死口拒不认。
贾母倒是有时间磨这件事,好生把王夫人挂一挂墙头。岂料关键时刻,贾政回来了。
贾政因这些日跪祠堂磕响头,对贾母颇有怨念。贾政听说没证据,干脆地站在王夫人这边,“母亲,这件事没有切实证据,不好冤枉人。马道婆是个不耻之徒,她的话怎好相信?”
马道婆气得咬牙,直骂王夫人。
王夫人忙躲进贾政怀里哭,显足了她的弱势。贾政二话不说,伸脚踹倒了马道婆。
“再敢乱言,弄死你!”
马道婆一听“死”,吓得不敢言。
贾母打个哈欠,笑道:“也好啊,就把她送去锦衣府。”
马道婆惊诧的看贾母:“老太太,小的已经坦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