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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是喜悦的,可是,又忍不住的悲凉,他阻止了她,淡淡道:“不用,我马上就要回去了。这里蚊子很多,我不想再呆下去了。”
她固执地:“不,叶嘉,你等着,我马上就要来找你,我有很重要的事情。”
“太晚了,明天再说吧……”
“不,一定要今天。”
他的声音十分轻快:“就明天吧,正好明天我也有事情找你。”
“什么事情啊?”
明天再说吧。“
“不,你马上就告诉我,非告诉我不可。“
他沉默了。
“喂,叶嘉……喂,你干嘛又挂电话,又想失踪了?喂,叶嘉,你干什么?
久久听不到他的回答,她的声音越来越大,又要”河东狮吼“了。
他这才平静道:“不,小丰,我没挂电话,我听着呢……”
这样的咆哮,听在耳朵里,其实,是说不出的天籁。
难怪C城许多男人都是“耙耳朵”。
“叶嘉,究竟有什么事情?我出来找你,好不好?我马上就来,你等着我……”
“不用了,小丰。”
他一字一顿:“小丰,明天见吧。明天你若有空,我们去把离婚证办了!”
离婚
电话那端,没有任何声音,过了许久,叶嘉正要挂电话,才听得一声极其细微的声音:“好吧。”
他松了口气,也说不清楚是失落还是高兴,仿佛某一样东西,已经从自己体内浪了出来,彻底地分别了。
“叶嘉,你等等我,我马上来找你。”
“小丰,不用了……我马上要回去了……”
她的声音十分尖锐:“难道离婚了,连见一次面都不可以了?”
也不等他回答,她就挂了电话。
叶嘉拿着话筒,看着屏幕黯淡下去。他站在河边,看静静流淌的河水。夜色下,万家灯火已经阑珊,树荫下乘凉的人也已经非常稀少,寥寥几个,估计都是这个城市无家可归的人。
蚊子嗡嗡的声音,飞来飞去,让人很是恼火。他慢慢走出去,上车,发动了车子,可是,又停下来,小丰,会不会真的跑来?
他只说了个大致的地点,好像某一次,自己曾经和她一起来过这里,但只是路过,并未停留。这样深更半夜的,如果她来了,自己又走了,她该怎么办呢?
他伏在万向盘上,想了好一会儿,又下车,坐在了一棵大树后面,在他的左边不远处的一排椅子上,一个流浪汉躺在上面,开始打起鼾来,仿佛睡得很香甜。
只要放下心思,这天地,其实,何处又不是家园?
他也学着流浪汉的样子,躺在了长椅上,却睡不着,只能不停地伸手赶蚊子。
冯丰躺在床上,手里还拿着电话,呆呆的,也忘了放下,好像刚刚并未听明白叶嘉是什么意思。
“我们去把离婚证办了!”
好像一个轰天的大雷,内心深处,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事情。
结婚、离婚,一切都是那么茫然的一切事情,仿佛自己没有看董的一场戏,充满了后现代主义。
这就是现代的婚姻么?
如果不是为了白头到老,人们为什么要结婚呢?
因为孤独、寂冥?因为资产重组?
唯独不是因为爱。
离婚了,是不是就再也不能爱了呢?
她的眼泪忽然流了下来。
发烫的电话又响起,她拿起,轻轻“喂”了一声,是李欢。李欢就住在隔壁,就在黄晖出事后,他就租下了隔壁人家的屋子,这一次出院后,为了互相有个照应,也是不放心她,所以,他就住在了隔壁。
他的声音似笑非笑的:“一直打不通电话,在干什么呢?”
“叶嘉叫我明天去办离婚证。”
她这样没头没脑的一句,李欢但也下酒听听懂了,愣了一下,心里很是高兴:“好啊,这是应该的。不然以后你会犯重婚罪的。”
她喃喃的,也不知道自己说的什么,只想,长痛不如短痛,终是要了解的,不如就这样断得干干净净的,否则,三个人的世界,又算得什么呢?
终是要做出选择的。可是,这选择,为何这般痛苦?’
就如那次见到“迦叶”的情形,每一方都很重要,可不可以都天天见到呢?
可惜,上帝没有完美的答案。就如1+1只能等于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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