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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鼓噪着,车厢里的温度陡然提升,喷薄蒸腾的男性张狂霸气,逐一湮灭柔然娇软的反抗。
球球的眼睛瞠得大大的,黑钻般的瞳孔倒映出他痴迷渴切的脸,他下巴点点青涩的胡渣扎得她生疼,唇齿间全是他的味道,跋扈的、蛮横的、狂野的——换琼瑶奶奶的话那排比句能写出一大篇——但,她不再是青春期情窦初开、爱做梦爱幻想的少女,如果走正常人路线她的孩子估计大到漫山遍野撒丫子疯跑,撵都撵不上了。
况颉意犹未尽的撤离开,额抵着额急促的喘息,粗糙的手指细细描画着她颀长的颈线,沙哑出声:“球球……没有你的日子,我不知道怎么熬过来的……停止折磨,到我身边来吧……”
漂泊半生,历经沧桑的男人疲累不堪,他贪恋往昔爱侣的甜蜜,他想安定了,哪里不去了,什么不求了,曾经的野心勃勃顺从匍匐在她脚下,抛弃尊严乞讨施舍亦无妨。
可是……呵~没错,这个“可是”不得忽略,很多东西失去了,想再找回来没那么容易,这个时代不流行“浪子回头金不换”,标榜“好马不吃回头草”,人比不过畜生有骨气,别说人面不知何处去,就连桃花都不再笑春风了。
“哈哈哈哈哈……”
去日苦多
“你笑什么?”况颉看着握在掌中开怀大笑的小女人,他可没自负到认为自己的吻有这么大的威力,能给人带来欢乐、纾解压力的功效。
球球无法遏制的狂笑,笑着笑着还岔了气咳起来,呛得眼角喷泪,被他吻肿的唇合都合不拢,况颉挫败,翻坐回驾座上,抽出纸巾递给她,球球接过去说了声“谢谢”,然后老实不客气的用力擤了一把鼻涕,擦去眼泪,但是仍是笑不停。
球球的反应,况颉只觉得心底发毛,突然想到有首歌这样唱过:你不是真正的快乐;你的笑只是你穿的保护色;你决定不恨了,也决定不爱了;把你的灵魂关在永远上锁的躯壳……
况颉沉默的重新发动车子上路,窗外风景迅速抽换,他麻木的看着前方,麻木的操控着方向盘、踩油门、换档,直到刺耳的笑声逐渐消退,车厢里静谧得空气仿佛凝固,令人窒息。
展览馆。
球球瞟了眼墙上挂着金字招牌,原来他带她来看他的画展。最近在报章杂志上狂轰滥炸、铺天盖地的宣传,电视台收视率极高的知性类谈话节目屡次提及——旅法油画大师况颉归国首度作品展。
有了他明星般的效应加持,一向门可罗雀的展览馆被炒得瞬间沸腾,誉为所谓艺术爱好者的“朝圣地”。
哈,况颉果然实现了他多年前的愿望,他膨胀的野心终于圆满达成,那她要不要撒花、放炮,额首欢庆?
况颉依然一身颓废的打扮,样子颇为低调,走在人群中平凡得犹如路人甲,比起当年的意气风发、豪情万丈显出很大的差距。回国一个多月来,没有抛头露面接受任何访问,饥渴的媒体只好从他助理和经纪人那里挖掘一些旁门左道的消息刊登撑版面,大幅大幅他的照片掩盖掉文字的匮乏,照样引来社会各界对他兴致勃勃的猜测、讨论,歌颂他在国际上勇夺诸项大奖为国争光的丰功伟绩,当然更多人特别是女人,则注重他英俊的外表和神秘莫测的行事作风。
画展的开幕时间订在晚间八点,真是突兀的时间段,谁会顶着瑟瑟的寒风,在黢黑的冬夜跑来捧场?不过此举符合大部分人观念里艺术家该具备的诡异古怪的脾性,人家有这实力条件爱怎么捣腾怎么捣腾,别说是八点哪怕半夜十二点剪彩,大把人趋之若鹜,故而表示祝贺的花篮早早就从展览馆门口一路摆满了长长的走道,红红火火、花花绿绿好不招摇。
况颉顿住脚步,回头等待走得异常缓慢的球球,由于尚未正式开展,展览馆的大门紧闭,但从透明的玻璃门往里看,不少工作人员正在忙碌,做着最后的布置和确认。
球球晃到他面前,说:“到时候大概会铺出一条红地毯吧。”
况颉耸耸肩:“馆方有这打算,给我否决掉了,用不着那么夸张,节约点经费给大家发奖金。”
“想不到你还挺务实。”球球不是很诚心的表扬。
况颉笑笑,揽着她的腰领她上楼梯,到了二楼打开一扇小门,拐了两个弯再打开一扇门,出现眼前的赫然是挑高的展厅,边上有几个人紧张的调试着几盏射灯角度。
“关了外围照明试试。”
应声啪的全场的灯熄了,球球顺着射灯的光线看去,聚焦的地儿是一巨幅的黑白宣传照,手里攥着一只画笔的他懒散的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