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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恭枵话头一落,房内静悄悄的,没半点反应。又等片刻,房内仍没有动静。再过片刻,朱恭枵这才叹了一口气,叹道:“既是两位哥哥不愿见小弟,小弟只好先行告退。再过两日小弟必当再来相扰。”言语神色之间,甚是凄楚。众人不知屋内那两位武当派道士是何许人,见王爷如此恭敬有加,心中均觉大不以为然。朱恭枵转身欲走,突听得房内有人干咳了一声,朱恭枵心中一喜,刚迈出的一步又缩了回来。只听得房内有一沙哑的声音说道:“师弟贵为王爷,这哥哥二字还是免了吧。以后我们尊你王爷,你只叫我们道号就是,别的休得再提。”朱恭枵嗫喏道:“这个……”房内另一声音道:“别这个那个的了,痛快快地答应,我们可以见你。”朱恭枵沉吟道:“只是如此称呼,小弟实在实在……。不敢。”哈哈哈屋内响起了一阵笑声,那沙哑的声音又道:“不敢?你又有什么不敢了?当年你挂名武当,武当掌门人玉虚道长待你亲如兄弟,哪料你挂名是假,盗取掌门炼制的长生不老的丹丸是真。玉虚师兄炼制的“逍遥清心丸”极是不易,历经数载,才炼制的十粒。这十颗“逍遥清心丸”颗颗都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吃上一粒已是莫大的造化。那十颗“逍遥清心丸”玉虚师兄本来是救助前来武当,有求于我们的人。玉虚师兄藏于隐秘之所,未曾吃的一颗。你骗说我们只要偷来以后,大家人人有份,谁知我们带你盗出之后,你却早派人送到了皇宫内苑,却故意说是我们偷的。玉虚师兄对此竟然信了。”说到这里,屋内之声停了下来,过了片刻,那人似乎轻轻叹一口气,虽声音细微,屋外之人却能隐隐听到,那沙哑的声音接着道:“师弟,都怪我们一味的沉迷于寻求灵芝仙草,玉虚师兄也曾多次劝说我们,他说健体益寿是对的,可要是沉醉其中却是大大不该,我们却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唉,现在想想,师兄怪罪我们也是情理之中。”屋内另一人道:“师兄,都怪我们当初不听掌门大师兄的话,这才上了王爷的当。不过,吃一堑长一智,我们再不会因为眼馋别人的灵丹妙药上当受骗了。”那沙哑声音道:“正是。王爷,这次你来是不是又要我们去盗取什么东西吧?”突然之间那沙哑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屋外之人都吓了一跳,那声音之中显是充满了怒意。朱恭枵躬身道:“大哥二哥休怒,当年确是小弟的不对,只是小弟也有难处。”话到这里,屋内另一声音道:“你是王爷,要什么没有,你有什么难处?”朱恭枵道:“小弟的难处,实有不便说处,等以后我自然慢慢的和大哥二哥说吧。”他话音刚落,屋内那沙哑的声音哈哈笑道:“王爷,你又在骗谁呢?我们不会再上你的当,请回吧!”朱恭枵脸色微微一变,略一沉吟道:“既是两位哥哥不信,在这里的都不是外人,我就直说吧。”叶秋落等人在这里站了半天,实不知王爷和武当还有这样一段过节,这时一听王爷又要说出一些他的隐私来,只觉得隐隐有些不妥,忙道:“王爷,我们到那边等你吧。”朱恭枵摆摆手道:“叶道长不用多心,在此无妨。”叶秋落只得陪在身旁。朱恭枵道:“当年我之所以挂名武当,实是敬仰武当道家修生养性的理念,实无他意。再说我朝历代对武当更是崇敬有加,多少人想亲近武当而不可得,小弟这才心生此意。”屋内之人道:“你这小弟的称呼还是免了吧,我们可担当不起。”朱恭枵道:“这个……”那人又道:“别这个那个了,以后休得再提。”朱恭枵无奈道:“好,我不提就是。只是小弟……”立时发觉不对,忙改口道:“只是小王拜在玉虚大师门下,虽只聆听的一言半语的教诲,确也是受益匪浅,如今天下信奉道教,小王常想等将来有一天当真入教,未尝不是一件美事。唉,只是事与愿违,没成想出了一件小王意想不到之事。无奈之下,只得做出了这件丑事。”朱恭枵说到这里,眉头紧锁,抬头看天,似是回想那件极不痛快之事。之后慢慢又道:“那时崇祯皇帝正当年轻气盛,立誓整饬吏治,禁朋党平反狱,一副君临天下涤荡腐靡之风的气象。皇帝的孜孜勤政确令臣子佩服的五体投地。天下的臣子见皇帝如此操心国事,劳碌有加,都翻江倒海的去寻找灵丹妙药进献皇帝。皇帝虽年轻,然事无巨细都要亲身过问,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这样天长日久的打拼,终于有一天皇帝累倒在病榻之上。此时各地送来的强身健体的灵芝异草,都不断送到宫中来。皇帝对各地进献的灵芝异草是来者不拒,只是小王不赠送的任何东西。”说到这里轻轻叹了一口气,又道:“皇帝何等圣明,绝不会因为小王不赠送的什么东西就会疑心小王有不忠之心,只是有人在皇帝身旁借此大做文章,说小王早有不二之心,笼络江湖人士,立派结帮,谋权营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