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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祖崇敬地看着那光芒:“这之后,就是魔界真正的秘密,属于魔界的天阙石。楼忱,我们不会放你出魑魅城,眼前,是你唯一能出魑魅城的通道。进去,自有人教你怎么做。活着出去或是死,一切全靠你自己了。”
楼忱不言不语向前几步,当他就要走进拿道光芒中前,楼忱忽然开口:“天阙石是魔族圣物,不知它是否能解答我心中的疑惑。”
魅祖耸耸肩:“你可以自己去问一问它。”
楼忱轻轻叹了一口气,他有预感,马上就要到最后的结局了。
看着楼忱走进光中,魅祖长舒一口气:“梁瑜,护法吧。等着我们真正的魔王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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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徊阳自几天前就被天道强行融合命格。他不知道为什么天道会这么急迫,因为根据他隐约想起的记忆来看,天道不是应该巴不得天祸不要出现才对。
但是如今的情况不容的他多想,天道不知道又抽了什么疯,它加大了对秦徊阳的逼迫,此时秦徊阳只觉得头疼欲裂,恨不得拍碎这作怪的脑袋。
忽然一切压迫都减轻了。秦徊阳忽然觉得脑袋一轻,疼痛离他而去。他觉得一阵不踏实。忽然虚空中传来一声轻叹。秦徊阳仿佛听到了这么一句话:“孽子,为何你还要执迷不悟?”
“执迷不悟……什么?”秦徊阳有些茫然:“你不愿看到生灵涂炭,我不愿和爱人同归于尽,所以这样不是正好?魔界有人坐镇,人界一如往常,修仙界勾心斗角,不曾改变。一切如旧难道不好?你为何要强迫我接受命格?”
天道仿佛又叹息一声:“罢了,我给你看吧。”
秦徊阳还来不及戒备场景就发生了变幻。
他此时站在虚空之中,他的下方正是修罗战场。修士的欲·望,人类的欲·望驱使着他们赤红着眼互相厮杀。亲情爱情友情却抵不过欲·望两字。父母可以出卖自己的骨血。君王可以屠杀他们的臣民,挚友可以陷害他们的手足。所有人都在追寻着欲·望,却没有一个人真正冷静下来想一想他们追求的欲·望到底是什么。世间所有的人都迷失了自己的心智。
大地被血浸染,天空被血印染,就连雨水,也和血水混合。天地间猩红一片。
而天地之间,有一个人翩然而立,下面争斗的人没有一个注意到他。他似乎很满意这一出闹剧,眉眼弯弯,面容如同邻家孩童一般纯真,但是眼底却存在着对这世界满满的恶意。
秦徊阳知道那是引动天地灾难的天祸,却不认为那个人是他,即便他们拥有同样的外貌特征。
“他是谁?”秦徊阳哑着嗓子问,他的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是天祸。或许这么说你才真正的明白,他是袁溪以及楼忱。”
秦徊阳的心狠狠一颤,许久他才出声:“……那我是谁?”
“你才是我的孩子。”天道叹息一声:“与天祸双生两面,我真正的孩子。”
“……我不信。”秦徊阳闭上眼,轻声说。
天道仿佛早就预料到了,它无悲无喜地说:“你的契约兽是象征纯洁友善和光明的独角兽,而他的契约兽却是魔兽梦魇,你可曾想过为什么?楼忱明明被你一剑毙命,他却可以重生于世,你可曾想过为什么?楼忱重生的媒介是世间最邪恶残虐的血祭旗你可想过为什么?以及你最终还是爱上了楼忱,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
“……我是天祸,这是……”秦徊阳磕磕绊绊地说,他现在几乎想不出来有什么理由能反驳这一切。
天道说:“这一切都是你计划好的你忘了吗?”
场景一换,秦徊阳再一次看到了在陆沉墓穴中看到的景象。
只是这一次他听清了祭坛上的人所说的话。
面容苍老的祭祀,神色复杂的看着祭坛上的男人:“神子,你这么做会为这个世界留下隐患的,而且这术法危险万分,说不定最后你死了他却还活着,这么做值得吗?”
男人看着祭坛之下原本跟随他身后为他赴汤蹈火,生死不顾的下属,如今用着愤恨,不解,绝望的目光看着他。那目光犹如锥心利剑,一刀一刀地刮着他的心,男人虽是愧疚却不后悔:“祭祀放心吧,这世界最后不会有天祸也不会有神子。血已经流的太多了,这样或许是最好的结局。”
安稳静卧在一旁的独角兽闻言睁开它清澈的眼睛,它像是看透了男人的伪装一般,用鼻子喷了一口气,眼里满满的不屑。
最后男人也只不过留给众人最后的微笑,他的唇吐出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