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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来头顶上有那股怪力,已经够心烦的了,这时,忽然又变得这样子起来,当真令他觉得有苦无处去诉!
袁中笙坐在地上,连爬起身来的勇气都没有,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起身之后,又将会怎么样。
这时候,早已是深秋时分了,夜风一阵一阵地吹了过来,袁中笙刚才落在水中,全身湿透,不免感到一些凉意。
他心中叹了一口气,又果坐了片刻,正待手一按,站起身来之际,只听得远处,有极其轻微的脚步声,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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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中笙又不禁一呆,伸手挖了挖自己的耳孔,心想自己的耳力,什么时候也变得这样好了?那一阵脚步声,少说也在里许开外,连人也望不到,自己便已听到声音了,这却是全所未有之事!
袁中笙心中乱烘烘地,他又呆坐了片刻,这时看到,黑暗之中,有一条人影,已疾掠前来。
那条人影,本来看情形,只是向太湖边上而来,并不是冲着袁中笙来的,但是,在他将到湖边之际,显然是发现了袁中笙。
只见他身子一停之后,一个转身,便向袁中笙奔了过来,来势极快,转眼之间,便已经来到了袁中笙的面前。
袁中笙抬头看去,只见在自己面前站定的,乃是一个年轻人。
那年轻人至多也不过二十上下年纪,生得也十分英俊,只不过在他的眉宇之间,有着一股年轻人所不应有的阴沉之气,显得他为人太以精明深沉了些,再加上他一身黑衣,看来更令人有几分诡异之感。
这个年轻人,袁中笙并未曾见过,他一见有人来到了自己的身边,自己的年纪,可能比来人还大而却坐在地上,未免太不像话,因之一欠身,便待要站了起来。
怎知他才欠起身来,还未曾站直,那年轻人已经喝道:“坐下!”
袁中笙弯着身子,望着那年轻人,不知怎么才好,若是换了旁人,这时早起争执了。但是袁中笙生性忠厚,这时候,他自己心中,烦得可以,自然不想再节外生枝,来惹麻烦。
是以他呆了一呆,又坐了下来。
那年轻人“嘿”地一声冷笑,道:“算你听话,你在这里做什么?”
那年轻人的这一问,却引起袁中笙的无限感叹来,他在这里,本来是准备和费绛珠一齐,在太湖之中,觅上一个湖洲,练那绝顶武功“玄门要诀”的。
可是,费绛珠却不知上哪里去了,而他又像是做了一个梦,又像是实在发生过那些事,结果,却连得他自己也不能控制他自己的身子!
袁中笙一想及此,心中更是烦乱,不由得长叹一声,道:“说来话长,我——”
他一句话未曾讲完,那年轻人已厉声道:“谁耐烦听你罗嗦?快滚!”他一面说,一面已猛地抬腿,向袁中笙当胸踹到!
袁中笙实是料不到,自己和那年轻人萍水相逢,素不相识,他竟会对自己突然动手!
当那年轻人向他一脚踏出之际,袁中笙甚至不能相信那是事实,他还只是瞪着眼来看那年轻人,就在他一看之际,“砰”地一声,他心日早已被那年轻人一脚踢个正着!
那一脚的力道,着实不轻,袁中笙“啊”地一声叫了出来,整个身子,已向后倒跌了出去。在他倒跌去的时候,他心中只是暗叫糟糕不已,因为他知道这一脚来得甚重,又被踢中了胸前要害之处,看来受伤是难免的了!
可是,当他跌出了七八尺之后,重重地落在地上,却又了无气浊血涌之感,那分明是没有受什么伤,袁中笙莫名其妙,摇了摇头。
只见那年轻人的面上,也露出了讶异之色。
只听得他道:“你倒很经踢啊!”
袁中笙笑道:“阁下弄错了,我又不是球儿,怎会经踢?”
那年轻人身形一幌,道:“刚才一脚,踢你不死,再来试试我第二脚!”
袁中笙听出,那年轻人讲来,极其认真。
那分明是他一脚,真的想将自己踢死的!而他在一脚踢不死之后,居然还要来试第二次,那么这个人的心肠,也就太狠了!
袁中笙一面想,一面手在地上一按,跃起身来。
他眼看那年轻人向他冲了过来,又要向他踢出第二脚,自然不想被他踢中,因之,那一按,也用足了全力,急切之间,又忘了自己身子的怪现象了!
他一按之下,身子立时腾空而起,足足起了一丈五六高下!
那年轻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