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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的!那是违逆师门!”
蒙毅笑道:“有什么嘛!你们鬼谷就要被我灭门了,到时江湖武林之中便是再也没有鬼谷二字,又是哪里会有什么门规戒律!”阿修听到“灭门”二字,当下月眉暗压,愀然不乐,神色甚是凄然,叹道:“不知师父怎么想的?毅儿,你说得也对啊!那时江湖武林之中再也没有鬼谷门人了,我身为鬼谷门下惟一幸存之人,只能将我门中文术武学好好保藏,传于后世,也好叫那后人知道曾经有过鬼谷存在。”言毕,抬首凝目望月,再无言语。
蒙毅见她话语凄然,脸色惨淡,悄悄走上前去,拉住阿修之手,安慰了她几句。阿修心情稍稍缓解,蒙毅悠然说道:“大王如此处心积虑,翦除政敌,我总是觉得不妥,盛封嫪毐,虽然能够达到统制相邦专权的目的,可是嫪毐为此亦将惑乱秦国更甚,这样秦国恐怕将不有宁日,而且恐怕还有喋血事件,秦国不幸,秦人亦将不幸,大王仅仅考虑宫廷权争,却是忽略国家黔首,即使胜了,又复何益?”
阿修眼望远方说道:“国家之事,千头万绪,秦王欲要亲政,只有从头抓起,自古图外必先安内,秦王只有搬倒长信文信两贵,收回国秉,才有可能腾出手来,内理国政,外治诸侯,如果不是首先妥善处理好了权力的交接问题,仍然权力四散,那么对于国政军事外交经济就是更加力不从心了,而且反而会致适得其返的结果。秦王深知如此,实是不得不为,迫于形势啊!”
蒙毅点头叹道:“国家多难,社稷多灾!”不禁想起也是因为宫廷权争造成后无力援而战死的大父蒙骜。只是不过那次乃是长安君成峤,骑兵都尉樊於期叛秦而已。蒙毅突然想起说道:“刚才王绾说,秦王七年,太后与相邦关系恶化。秦王七年,不正是王弟长安君成峤叛秦那年吗?长安君是太后幼子。相邦腰斩长安君于屯留,必定违背太后的意思,太后作为母亲,当然希望相邦能够赦免王弟长安君的弥天大罪和年少无知。可是结果相邦没有听从太后,一意孤行依法杀了长安君。太后必定盛怒万分,以前太后居于深宫,权由相邦处理朝政国事,如今相邦违背太后,太后与他的关系必然恶化,所以太后才任性执意垂帘听政。”
阿修点了点头说道:“或许如此。”
两人一阵沉默。
第十一回 长杨羽猎 赤手屠熊搏虎(12)
蒙毅突然叫了一声:“房上有人!”他内功深湛,听力极强,是以听出房上有人。蒙毅早已飞身跳在院子之中,仰首察看,只见一名黑衣人,手掣白剑,正在房顶之上,飞步疾行欲走。蒙毅急忙运起轻举纵,伸足蹬了几下廊柱,飞身上了房顶,喝道:“何人?休走!”那名黑衣人见他发喝,生怕惊动郡府守卫,急忙提剑纵行,双足飞疾,径向西头去了。蒙毅脚程好快,当下紧追不舍,几个上纵,便已跃至那名黑衣人身后,黑夜之中二人行动甚是轻疾,蒙毅刚才喝声又是急促,竟没惊动郡府守卫。
蒙毅运力伸手抓向那人肩膀,那人迫不得已,回身刺了一剑,晃过蒙毅,又欲逃走。蒙毅见那黑衣人回身刺剑,剑招怪异之极,不禁奇了一下,仍是踏上一步,又是伸手粘向那人,那人情急之下,回身又是给了蒙毅一掌,蒙毅仗着《阴府本经》玄阴真气卫体,当下也是伸手,与那人硬生生地对了一掌!但觉那人内功并不很深,而且那人对掌之后,竟是兀自立足未稳,退了一步,这下蒙毅却是吃惊不小,此掌不但探知那黑衣人内功根坻虚实,而且觉得那黑衣人手掌细腻滑润,仿佛是个女的。
便在一剑一掌一思之间,蒙毅缓了半步,那黑衣人已然袖手摸出三枚银针,窥准蒙毅“嗖嗖嗖——”地射将过来,竟是射向蒙毅“印堂”、“天枢”、“人迎”三大穴位。蒙毅虽于暗中,仍是听声辨位极明,侧身矮肩,急忙闪过三针,饶是如此,由于二人相离较近,蒙毅立于房上,仍是足下一滑,险些跌倒,马上拿捏稳住。
那名黑衣人早已乘此间隙,转身提剑纵去,几个起落,没于暗夜之中。此时阿修也已跃上房顶,奔了过来,问道:“毅儿,何人?”蒙毅退了几步,俯身细看那三枚落于房上的银针之时,阿修心中大异,相互一望,蒙毅摇了摇头。二人涉足江湖尚浅,一时也是不知江湖武林之中何门何派擅使银针这样奇怪非常的暗器。二人怕那银针之上喂有毒药,是以不敢拾起,联袂跃下房顶。
蒙毅心中忖度,自言自语说道:“会是什么人呢?”阿修仰首想了一想,猜道:“文信侯信中嘱咐我们小心提防长信侯,莫非此人是长信侯手下?”蒙毅应道:“八成就是!”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