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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次庄挠了挠头,很明显地清楚她的话是什么意思,久久地才说了句:“雁儿,你还真是祸国殃民啊……”
顾雁歌瞪了顾次庄一眼,道:“哥哥,你有工夫在这挤兑我,不如赶紧去大营里告诉父王。”
顾次庄连忙起身,在外头吩咐了几句照顾好之类的话,翻身上马急匆匆地向大营走去。
听着远去的马蹄声,顾雁歌心下略安,总算也把消息带到了,只要恪亲王知道了,想必就会有更好的解决方法。
“净竹,屋子里一股子味儿,开窗敞敞风吧。”
净竹应了一声,窗户一打开,外头的风吹进来,果然就舒坦多了,抬头向窗外一看,正是斜阳铺金的时候。
“啧,这驿丞看起来倒有些眼熟……”净竹这么说了一句。
顾雁歌听了也没入一心里去,她正想着自己的事,来之前有万千种打算,来之后又好像什么都做不得。
永夜啊,你究竟怎么样了?
卷二 自由之声 第一七一章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话说萧永夜究竟怎么了呢?
嗯,现在萧永夜正在黄沙堆里研究,怎么把谢安崇这小子埋沙地里,彻底把他绕进去。
“副帅……”跟着萧永夜的副将很无语,明明一切在握,可萧永夜愣是要装出一副被围追堵截得很惨的模样来,要不是事先跟他们说了,他们还真当走投无路了。
“罗安那边的消息还没送出去?”萧永夜倒是觉得这件事比较有意思,飞鸽传书都出不去,不知道什么人,也不知道什么目的。
“是,副帅,您这样蹲这做什么,大营您不管了,罗将军现在天天伸长脖子找您,您就不给个信儿?”
萧永夜拿着树枝在沙子堆起来的地形图上,比划来比划去,头也不回地说:“暂时不用给,让他们慌着吧,反正谢崇安也正带着大军在找咱们,罗安那边倒还安全。”
“副帅,您究竟想怎么办。谢崇安找我们,罗将军找我们,连恪亲王都在找,您到底怎么打算的。”
“记得这吗,咱们好几匹马陷在里头再也没出来,十几年前我来过这,听当地的人说,从这进去,只有一条道,进去了就是有进无出的鬼门关。这几年这里沙积风吹的,倒是有些改变,一时没认出来,不过这响沙河倒是还在。”萧永夜是想兵不血刃,把谢崇安绕进去,那就不用他出手了。
副将点了点头:“只是,谢崇安未必会跳这陷阱啊!”
“自有办法。”
这时帐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副帅,大公主到津东了。”
萧永夜皱眉,这时候不好好地待在京城里,怎么反而跑到局势不明的津东来了:“去给元帅送个口信儿,就说我在响沙河一带,只需让元帅一人知晓就行了。”
口信儿捎到津东大营的时候,恪亲王猛地就感觉,这天就这么拨云见日了。在主帐里负着手走了好几圈,停下来直道:“这就好,这就好……我说这孩子怎么了,哪至于成这样,他有打算就好。雁儿那里自有我照应,你让他小心些,至于津北大营的信送不出来,自会着人去查探因由。”
收到信儿的次日,津洲王陈兵压境,五万精兵,全部都压在了防线上,摆出了誓要与恪亲王在津东决一死战的势头。
恪亲王也不悚他,表面上依然摆出悠闹自在的模样,可私底下早已经戒备森严,津洲王不来倒还算了,来了就让他有来无回。
与此同时,津洲王的大营里,私底下早已经炸了锅。
“刘头儿,咱们真要和将军王动武吗,王上不是说只是示威吗,怎么现在看起来像是真要打一样?”中层以上的将士,多在恪亲王手下谋过事,而中层以下的年轻士兵们,则多是听着恪亲王的事长大的,那就是他们心目中敬仰的神啊!
“二愣子,别傻了,你以为咱们还回得去,输了得背着叛军之名,永世不得翻身。赢了,也不知道多少人在背后戳咱们的脊梁骨,咱们早已经是进不得、退不得了。”
当然也自有天生反骨的,偏不信那邪:“将军王又怎么样,从来打了胜仗的才是王,输了的都叫匪。”
此时,顾雁歌正在津东的守城里,终于得到了萧永夜平安的消息,她原本紧绷的身心一下子全放松了。津东的守城名为永安,两小子一到这儿,倒没有什么不习惯,天天的就鼓捣着往外跑。也是,这些日子天天赶马车,把弘璋和弘琨闷了个结实。
眨眼的,弘璋和弘琨也快两岁了,能跑能跳爱说话,尤其是弘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