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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凌傲天手上的粥,凌傲天却微微错了错手,浅笑着说道:“云儿……还是让师父来喂你好了。”说着就舀了一勺热度适宜的粥递到了步惊云的嘴边。
步惊云微微有些不知所措地一口一口吃着,等到他吃完了,凌傲天将碗放在一边,回身坐在床沿,沉吟了半刻,才微微有点儿严肃地开口问道:“云儿……你可后悔?”
步惊云略带迷茫的眼神很快凝聚了起来,深深地看着凌傲天,缓缓地说:“不悔。”
凌傲天浅浅地舒了口气,伸出手去握着步惊云的手,微笑着说:“那么……云儿就一直这般,和师父在一起,可愿?”
步惊云的眼中有深沉的情感滑过,他紧紧地回握着师父的手,重重地点了点头。
于是朝阳初升,映出了一室暖意。
关系
接下来的日子不论内里有多少汹涌的暗潮,表面上终归是平和宁静的。
凌傲天和步惊云两人的关系既然都已经水到渠成了,而且以两人的性格又都是不会去逃避问题的,那么自然是携手相宜了。
于是终于驱散了那一点儿犹疑彷徨的雾气,掀去了无奈忐忑的心境,步惊云和师父的相处自然是融洽极了。
凌傲天当然能感觉到步惊云对自己十分的真心诚意,那么无论他对步惊云究竟有几分真情,终归还是有所不同的。
两人之间越发默契的行为和十分自然的相处模式,作为两人身边最亲近的一群人那自然是能够发觉的。
殷成大概是第一个清楚地知道凌傲天和步惊云的关系究竟进展到哪一步的人了——没办法,暗卫们的消息实在是太无孔不入了。其实他刚知道这件事的时候,真的真的十分希望自己的密探系统并没有那么地强悍——强悍到让他们的老大就快被他们老大的老大给灭口了。
事实上,大概在那一晚的第二天,殷成就“被迫”知道了这个消息。于是殷成常年因为工作原因从未有大变化的表情终于破碎了,他想了很多,最终还是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巴巴地跑到天下第一楼“投案”了——要是他家帮主真的想把他给灭口了,那他是绝对不可能逃掉的,想再多也没用。
等了没多久,凌傲天就传音让殷成上二楼来了——其实原本殷成都是直接就上去的,不过毕竟情况特殊……所以殷成还是很自觉地在一楼等候传召。
等上到二楼的时候,殷成不禁有种……想自插双目的感觉,他甚至觉得自己的老大是不是真的准备把自己给灭口了,不然为什么会这么的……直白呢。
殷成上楼来的时候明显地看到坐在床上的步惊云看过来的时候眼底有那么一丝不自在——这很正常,因为步惊云只是略略披着一件单衣,头发也是披散着的,那颈侧还有胸前的痕迹真是……若隐若现……让殷成想装作看不到都不行。而凌傲天只是撑着下巴靠坐在软椅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另一只手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软椅的紫檀木扶手。
殷成赶紧低下头去目不斜视,用十分平静的语气说了声:“帮主。”
凌傲天语气略微有些散懒地说:“嗯……有事?”
殷成一怔,心里忽然就想抓着自己的衣领狠狠地摇上三百下——以前即使是遇到一些隐晦的情况,自己也会拿些重要的消息前来请示然后再旁敲侧击的——今天自己简直是昏了头,就这么巴巴地跑来——跑来做什么?对帮主说:帮主我知道了您和您徒弟的那啥啥啥您赶紧把我给灭口了吧——殷成恨不得掐死自己。
殷成难得地有点儿失态,磕磕巴巴地说:“这个……帮主……那个……我……”似乎是忽然想到说多错多这个忠告,殷成忙不迭地闭上了嘴,只低头在一旁不发一言了。
凌傲天饶有兴致地看着殷成变脸,良久才轻笑一声,淡淡地说:“宾客们都送下山了吧?”
殷成回过神来,心下明白这是帮主在给自己台阶下呢,连忙说:“一切都安排妥当,该下山的都下山了,该消失的也都消失了,没有半点儿错漏。”
凌傲天表情更温和了些,淡笑着说:“你办事我自然放心,好啦,你接着去忙吧。”
殷成心底松了口气,连连点头,这就准备退下,却又神使鬼差地添了一句话:“此事……属下必定会守口如瓶。”
此话一出,步惊云锐利的眼神就如刀一般扫过殷成,又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很快地低下了头,眼神也有些黯淡了下来。
凌傲天不动声色地将一切看在眼里,直到殷成背上的冷汗都快要滴下来了,才缓缓地开口说:“本座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