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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湛看向凤景南,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
凤景南转而带着明淇去小校场比剑,明淇唤明湛,“你也来,我看看你骑射有长进没?”
明礼自然一道跟了过去。
试了一巡弓箭后,凤景南越发认为自己的决定没错,明礼也是自幼练习,如今虽还是少年,已有些玉树临风的意思,随便一摆,那姿势硬是优雅好看,关键人家手里有几分真功夫,算是个有内涵的花瓶儿。
明湛侥幸没脱靶,明淇好一番夸奖,“长进了这许多,可见宫里的师傅的确好。”
以前在云南,卫王妃什么都由着他,明湛的骑射向来的两日有三日无的,别说正中靶心,脱靶的时候不知有多少。如今在宫里,每天下午都要去校场跟着师傅练习,纵是明湛这样儿的,都练的有些模样了。
当然不能跟明淇明礼相比。
明淇亲自下场教明湛怎样瞄准怎样发力,对明湛道,“只管多练,这东西,不过是练个手熟。有了手感,便百发百中了。”随手一引弓,箭矢流星般追去,一只落在树梢儿上的麻雀应声掉在地上。
明淇连发十箭,箭箭皆中,指使着小厮们捡了,吩咐道,“送厨房去,叫他们收拾了,腌好炸酥,中午添菜。”
明湛笑着点头。
凤景南对明淇的箭法最是满意,笑着赞了几句,明淇摆摆手道,“只能射些蠢物罢了,上次师傅拿了一把琉璃珠子,弹出去叫我射,一个没中。”
凤景南笑道,“武功非一日之功,急什么,你才多大呢。现在有这样的准头儿已颇是不易了。”再教训明礼,“来帝都这大半年,臂力半点长进全无,平日都在忙什么!莫非要被你妹妹比下去不成!以后每日加半个时辰的骑射。”
凤明礼小心嚅嚅的应是。
“明湛,你与明淇一个年纪,不必我多说。”
不想多说,那就闭嘴。明湛翻个白眼。
日头渐高,凤景南便带着明淇回去了。
中午用膳,却又有一番波折。
凤景南自然是正中首位。
凤明礼却先一步坐在凤景南的左下首,明湛站在厅里未动,并不上前就坐明义下首之位。
明菲这次只是略带嘲讽的笑了笑,并未多言。
凤景南刚要拿筷子,明淇道,“父王稍慢,我有事想请教父王。”
“淇儿说吧。”看了明淇一眼。
明淇脸上并不见恼怒,只是郑重,正色道,“父王,是嫡为贵,还是庶为贵?”
明菲当即道,“我也想问二姐,是以长为尊,还是以幼为尊?”
明湛根本不理会明菲,镇定的说,“父王,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记得太宗当年,元后嘉仪皇后早逝,身后留有嫡出三皇子。一年后,太宗立原慧皇贵妃为后,慧皇贵妃原有皇长子仪亲王为亲子。当年立太子之际,朝臣为嫡长尊卑争执不下,进而引的朝廷震荡,天下失和,最后太宗道:仪王虽贵,元嫡更尊。遂立三皇子为储,是为高宗皇帝。虽说是嫡是庶都是父王的儿子,可若是嫡庶不明,那镇南王府何必分出嫡妃侧妃侍妾丫头?六中之中何必再有后妃嫔妾之别?父王今日先乱嫡庶尊卑,恕明淇不敢苟同!”
凤景南看向凤明礼,凤明礼从容笑道,“不过是一张椅子,四弟要坐便坐了。二妹不要动怒,四弟,你来坐吧。”
凤明义笑着附言,“是啊,二妹莫动气。正吃饭呢,怎么连太宗皇帝都搬出来了?是我没看清,先坐了大哥的位子,大哥便往前移了一位。”
明淇一挑长眉,不为所动,吩咐身后的丫头道,“去二门传话儿,叫大管家进来。”
李明听说里头叫传,不敢耽搁,撂下吃了一半儿的饭,一抹嘴儿便来了。
明淇沉声道,“大管家,午膳过后你派人将父王上首之位,与左下第一位的椅袱都换成耀眼的大红色。”
李明忙应了。明淇看向凤景南,一捶定音,“左下之位,若日后父王请封世子,理当由世子坐。既然父王尚未请立世子,嫡庶尊卑不可乱,明湛,你过来坐!”
明湛走过去,座位又是一番变动。
明淇问道,“父王看女儿如此处置,可还妥当?”
“甚妥。”凤景南开箸。
37、下场
凤景南此来帝都,除了为老娘贺寿,还有便是明艳的婚事了。
凤景乾自个儿指的烂婚,魏太后瞎眼做的媒人。故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