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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那兄弟四个来了京城也没急着上门,而是观察了一天才过来,因此这一前一后差的不多。赶路的途中闵秀秀脑海里反复都是卢方先前将自己关在屋中的情景,越想越委屈,冲来之时又听卢方要打白玉堂,怒极之下心却凉了。
“……我是为五弟好!”卢方第一次见到发妻这般神态,心中大恸,话语之间不由得带了点软。闵秀秀却不领情:“为五弟好?你又不是他,知道什么是为他好?都是兄弟,铁打的交情,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说,非要动手不成!”越说越气,最后干脆“哼”了一声,到旁边椅子上坐了,强迫自己不去看丈夫脸上肿起的红印。
闵秀秀这一来,好歹缓和了之前的剑拔弩张,卢方深吸口气,心中也有些惊异于自己之前的震怒。这五弟从小看到大,何曾伸手打过?为什么今天偏就沉不住气?方才那一巴掌若真打下去……
“大哥,你先坐!”见状,蒋平不失时机上前拉着卢方在旁坐下,又看看其他几个兄弟,招呼大家坐下,心中和之前老五一般的心思:这事儿怎么就闹到了这个地步!
他看看白玉堂,又看看卢方,来回转了几遍,难得深沉道:“大家这是怎么了?都是兄弟,而且先前还说着正事儿。怎么就都沉不住那口气?”
白玉堂不语,大哥先前的话让自己寒心是一回事,然而自己个性本就冲动,气头上来了就忍不住……他看了眼卢方,卢方却也在沉思。大嫂只是坐在自己旁边,眨眨眼用袖子拭着面上泪珠。
蒋平在旁摇着羽扇,思量着开口:“先不说五弟和那小猫的事儿,家国天下,我们五鼠虽然不是什么大侠,好歹轻重还是有的。既然今日这事儿都参合到一起,不理个头绪出来只会越说越乱。大哥,你说呢?”
所有人的视线都投在了卢方身上。只有徐庆捅捅旁边的韩彰:“哎!老五和那展昭的事情,关家国天下什么事儿?”他二人一同在外,这些倒都没听见。韩彰只是摇头,将食指在唇边竖了,“嘘”了一声。
卢方闭了闭眼,脑中乱哄哄的一片。想到先前听的那些流言蜚语,想到那些人轻蔑且嘲弄的语气,想到可能发生的将来,想到五弟身败名裂……万般思绪被强压下去,才一字一顿道:
“天下为重。继续之前罢!”
……
之十一
……
说是继续,先前话题闹的僵了,说要续接也不是容易的事儿。一时之间屋中有些静默。韩彰和徐庆是不知情,不知从何插口;闵秀秀更不知道先前谈到哪儿了,而且此时气着卢方,不愿率先开口;白玉堂何尝不是板着这口气儿?只是闭了眼暗中深吸气,告诉自己冷静:
白玉堂啊白玉堂,现在可不只是你和猫儿的事情,这些乌七八糟参合在一起,不说个清楚,理个明白,只会越闹越糟!
可是大哥的态度着实伤人,先前不是没想过他会反对,只是这般激烈未免太过分。若换成旁人,锦毛鼠管他这些道理?!早一脚踹出去图个清静了事。但毕竟是卢方,是各位兄长在眼前。作为兄长,如此不理解兄弟,让他觉得发自内心冰寒。
脑中正转着念头,耳边已听了四哥发话:“咳……老五啊!你还是先说说看,你和、和展昭答应了皇帝什么约定?这和那襄阳王有什么关系?”
“哎?怎么扯到了皇家?”徐庆再度忍不住发问:不是来对展昭和白玉堂之间的问题做调解的么?怎么一转眼就变成这事儿了?
“三哥你先别管!听着就是,回头我跟你说!”蒋平这话答得有些漫不经心,双眼直盯着白玉堂瞧。直觉告诉他这事儿不简单——不,是太不简单了。以白玉堂的个性,这般轻易让人抓了自己的把柄未免太说不过去。再者,现在连谋反都出来了,天晓得接下来又会闹出什么来?
白玉堂沉淀了其他思绪,抬眼道:“关系大了。那小皇帝要我和猫儿帮他做的,就是关乎于襄阳王谋反一事。”
说着,白玉堂回想起去年初冬。
那并不算是一场很让人愉快的交易——没错,虽然彼此没提出,然而双方心知肚明,那根本就是一场交易。当时他和展昭之间的窗纱才捅破,不想一觉醒来,京城里因为有些别有用心的人的设计流言漫天,庞吉一纸公文将他二人告上皇帝那里,事情开始变得难以收拾。
“那个时候京城里流言满天飞,想必几位哥哥在陷空岛上也有所耳闻罢!”
白玉堂这句话是用笃定的语气说出来的。大嫂的来信虽然没提到此事,然而当时闹得那么沸沸扬扬的事情,陷空岛没听见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