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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觉得难受时,江宁婆婆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当场被煮了个红透:
“嗯——其实,我这奶娃儿若真的与展昭在一起,倒也相配!”
“……”展昭心中一阵哀叹,早知道这位江宁婆婆是人老心不老的典范,哪知她竟会这般郑重其事地说出这样的玩笑话?!眼见得反应过来的众人笑做一团,一边拿双眼在他与白玉堂之间打量着,一边半是好笑半是认真的讨论这两人站在一起的感觉,只窘的恨不得当场找了个地洞躲进去。
眼角瞄到同样是当事人的那只白老鼠却拿着一双狭长的凤眼局外人般的、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暗暗咬牙切齿的同时心中给这人又记上了一笔账。
……
之五
时值夏末秋初,虽然夏季的炎热还没有过去,但夜里已经上了凉意。大家用完晚饭,空气中的燥热也退去的差不多了。所以众人也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互相招呼了一声,又唤来仆人收拾了碗筷,便各自散去了。
倒是卢方的小儿子卢珍本想想拉着展昭好生玩闹一会儿,却被一旁的白玉堂抢了先,二话不说拉起展昭,还不忘丢下一记警告意味十足的眼刀给自己的小侄子,然后堂而皇之的拉着那猫儿大摇大摆的回了自己的酌剑轩。
到了自己的地盘,白玉堂拉展昭坐在敞开着的窗边,任由温润的晚风吹去身上与屋中的燥热,又吩咐竹雨去烧些水来洗浴。待到只剩下他与展昭两个人的时候,一张向来冷漠疏离的脸上便显出了几分玩世不恭的意味。他懒懒的靠坐在东面的椅子上,向着那坐在一旁满脸闲适的品茶的展昭道:
“说罢!”
展昭挑眉:“什么?”
“少给我装傻!”白玉堂斜睨了他一眼,见那人的动作半点没变,依旧一副悠然闲适的样子,忽然觉得手心有点痒,“往常不管我怎么相邀,你这猫儿不是推三阻四,就是忙于公务,要迟上好些日子才能来。如今开封府又处于多事之秋,以你的个性,哪能这般轻易放下一切顾上我这边!想来你此番大驾,一定是又有什么公事,顺道过来的罢!”
展昭闻言一阵干咳,这耗子的“善解人意”有时实在是让人头疼。不过,自己以前有这么“劣迹昭彰”吗?花了两息时间将过往种种迅速在脑海中过滤了一下,好像,大概,貌似,差不多——还真如那耗子所说……
见到展昭有些尴尬的表情,白玉堂不禁好笑,却没打算放过他:“还有,你这没良心的猫儿再算算,这几年有几次是你主动踏上我陷空岛的?又有几次不是带着任务来!这也就罢了,好不容易将你哄骗上了岛,总是不过几盏茶的功夫,又开始坐立不安的想着你的包大人。唉~~我这好心啊!!总被人不分好坏的浪费了!!”说着,还夸张的叹了口气,看的一旁的展昭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这耗子!耍起宝来没完没了了!
好笑之余,心中却又有些内疚。白玉堂见了他的笑颜,却是坐不住的跳了跳将起来:
“你这猫儿!当真不识得好人心!罢罢罢!!自古猫鼠不两立,我又何必总想着你这不识好歹的猫儿!”
展昭见他虽然仍是满脸的笑意,眼中的光芒却再认真不过,知道白玉堂此番话语做戏的意味虽然多些,却也是真的关心着他,就收起那好笑的神色,抬起头,黑曜石般的双眼一瞬不瞬的看着他,道:
“玉堂,我知你情谊,你待展昭如何,展昭心中再清楚不过。你所做的一切,展昭也明白得很。你的情谊我纵是万死也难报其一,可是,所有的一切我都懂,也都牢牢的记在了心底,但、但你有你的愿望与向往,我有我的坚持与苦衷。展昭所能做的,就是永远信任你,并相信你所做的每一件事——玉堂,我这些话语,你能明白吗?”
看着那双清澈的眼睛,白玉堂原本带着的几分戏谑的心思慢慢敛起。他静静的与他对视着,禁不住轻叹一声,隔着桌子抚上展昭郑重其事的脸,目光有些茫然,恍惚间轻唤一声:
“猫——”
展昭却是暗暗倒抽了一口气,全身都在那人与自己的脸颊相触的瞬间僵直了起来——这耗子究竟……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玉…堂?”
他不知道,此时的自己在不知不觉间身子有些发抖,声音中也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
白玉堂却似忽然清醒了一般,猛地露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那只仍放在猫脸上的鼠爪忽地用力一捏,同时笑道:
“笨猫!总是非得逼你才肯说实话!嗯!看在你这回表现这么好的份儿上,你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