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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狄换了一副慷慨仁义的嘴脸,对长柳公主道:「本王子经过子岩专使大人一番指教,深为专使大人的热血所折服,决定也来帮帮公主。这样吧,后院那群高手尽管交给本王子来对付,偷袭是我们的老本行,保管连老鼠也不惊动,就把他们一个个都结果了。」拍胸口保证了一番,吩咐空流,「交给你了。」
空流在同安院闷了多日,听见可以玩偷袭这个海盗最喜欢的血腥游戏,早就跃跃欲试,应声后迫不及待地出门,贺狄忽然又在后面把他叫住,歪过头打量了子岩一眼,又对空流道:「同安院里面的侍卫里头也没几个高手,反正也只是动动手指的功夫,唉,算本王子这次亏本,你顺便摸到庆离的院子里头,放点迷烟,把庆离和那女人放倒,再带过来给长柳公主发落吧。免得她等一下又啰啰嗦嗦,碍着本王子和专使大人启程。」
长柳公主想不到子岩和贺狄只在屋里待了一会,居然就把问题谈成了。贺狄说不管就不管,一旦管起来,居然认真负责到底,长柳喜不自禁,却也知道贺狄的态度一百八十度转折,一定是子岩的功劳,恐怕子岩动用鸣王权威,甚至许给了单林不少好处。
答谢贺狄后,长柳向子岩投以感激之眸,「多谢专使大人。等庆离清醒过来,长柳定将此事告知庆离,让他再不敢对鸣王稍有怠慢之心。」
子岩被贺狄的大方弄得满腹疑虑,心忖道,贺狄精于计算,给的越多,要的越狠,以后被他弄到单林,也不知要受他多少折辱。却不好向长柳公主发泄,只能勉强笑了笑,请长柳不要在意,又取出自己写好的信,交给长柳,「这是我的亲笔信,里面说了事情始末,烦请公主交给鸣王。」
长柳奇怪地问:「怎么有两封?」
子岩道:「两封都是给鸣王的。这封短的,公主派人去和鸣王碰头时带上,鸣王看了,自然会跟公主派去的人配合。另一封较长,里面写了事情详细经过,等鸣王来到后,再给鸣王过目。」
师敏也觉得奇怪,「为何要如此复杂呢?」
贺狄鄙夷道:「妇人就是妇人,根本不懂兵家诡变之道。你派出的人是当世第一高手吗?鸣王他们现在住在庆彰王府里面,万一写了详情的书信被截住落入庆彰手里,庆彰知道诡计被揭破,立即派军将鸣王等人困死在府中,那又怎么办?现在最重要的是尽量不引人注意的把鸣王从庆彰王府里弄出来,别的都不要紧。」
长柳和师敏这才明白过来,暗叹经历过军情的人,果然不同一些。
空流手脚极快,众人交谈片刻,已经兴冲冲地回来了,不愧是海盗,经过一番杀戮,反倒神采飞扬,进门向贺狄打了个暗语手势,表示人都处理干净了,对长柳公主道:「后院那群高手都不用再担心了,至于庆离和那女人,呵,天还未黑居然就已经混在床上了,庆离还严令侍卫不许靠近,正好便宜了我。迷烟一吹,两人都死猪一样瘫了。人我已经扛回来了,就在隔壁屋里,公主等下自己去处置吧。」
说完后,又加一句:「对了,他们身上光溜溜的,公主要是看得不顺眼,可以叫侍女先给他们穿件衣裳。刚才急着办事,没来得及顾虑这个。」
长柳和师敏听得满脸绊红,暗怪这人不遵礼法,不过既是贺狄手下,也就不足为奇了。
师敏好奇道:「天色还未全黑,你扛着殿下和那女人经过院落,难道侍卫们放任不管吗?怎么我没有听见院里传来动静?」
空流不以为然地笑道:「这是我们兄弟内行活,自然有自己的手段。」
师敏也猜到他们的手段,绝对不是什么好人会用的手段,这伙人说起来是单林王族护卫,其实个个身上带着匪气,也不敢多问。
事情办好,贺狄不再废话,站起来对长柳公主打个请的手势,「要办的我们都给公主办好了,日后公主感激我们,不妨多送点礼物到单林。金银器物都可以,美人嘛,嘿嘿,那就算了,本王子这段日子恐怕都要专心和子岩研究航线问题。时间不早,公主请回,空流,准备妥当没有?」
长柳这才知道贺狄急着上路,居然到了这种程度,惊讶地问:「天快黑了,王子不如等到明天… …」
「等到明天,更要纠缠进来,眼看着热闹就快开始了,本王子有别的事忙,不想搅和。」贺狄充满狡黠地盯了子岩一眼,「况且鸣王接到公主通知,八成今晚就会溜过来。专使大人早已向本王子承诺,没有本王子点头,他不会和鸣王见面。」
子岩知道他又在胡说八道,但定局已成,懒得和他分辩。
师敏却好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