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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琦应声转过脸来,但觉一阵疾风当头罩下,正击在“天灵”要穴之上,身子微微一颤,立时晕了过去。
迷蒙中突然感觉到,身子由千丈高峰之上跌了下去,内腑六脏,似被一股吸力,向上收去。全身各处关节要穴,都似被人松开一般,千百条虫蚁,由那松开的关节要穴之中钻了进去,蠕蠕而动,骨折筋酸,痛苦无比他几度想张口大叫,但牙关似已不听使唤,任他用尽所有气力,仍然叫不出一点声音。
耳际间忽然响起袅袅萧声,慈爱悦耳,有如催眠之歌。无比的痛苦中,混入这一缕慈爱萧声之后,登使他内心感受上平静了许多。
这时他全身的行血,都开始逆行倒流,虽然仍能睁开眼睛,但眼前一片昏花,什么也看不清楚。
不知过去了多少时间,筋骨酸疼忽止,神志转清,眼前景物重现。
转眼望去,只见那老人身前横着短萧,闭目垂首,状似老僧入定一般。
上官琦轻轻地叹息一声,暗道:“原来行血逆倒,竟是这般痛苦。如非他那慈爱的萧声相助,我决难忍受得住。”
他移动一下手脚,想挣扎坐起来自行运动调息,哪知全身筋骨有如散去一般,竟然不听使唤。别说坐起来了,就是移动一下手脚,也觉着十分吃力。
忽觉脸上一凉,一只毛茸茸的黑手,伸了过来,耳际间响起了袁孝的兽音人言,道:“你吃个水果吧!”
上官琦定神望去,只见袁孝手中拿着一个又大又白的桃子,放在他的口边。
他忽然觉着腹中饥饿起来,张嘴咬了两口,但牙关甚难着力。吃了两口之后,已觉唇边酸麻,不能再吃。
他虽想和袁孝讲几句话,但又觉舌软无力,吐字维艰,只好又忍了下去。但他心中却十分明白,此刻不论何等轻微力量的一击,立时将使他失去生命。
一个时辰的光阴,转眼即逝,那怪老人经过一阵调息之后,突然睁开眼来,投注在他脸上,缓缓的说道:“你能忍受那行血倒流的苦么?如若忍受不了,此刻还来得及。再过六个时辰,经过第二次行血倒流之后,部份穴脉,都将开始适应行血逆流而逐渐变化,再想回头。就为时已晚了!”
上官琦吃力地微微点头,双目中暴射出坚定光芒。
那怪老人微微一笑,举手一掌拍在他“玄机”穴上。上官琦突觉全身一麻,人已又晕了过去。
时光匆匆,转瞬两月。六十天的时日之中,上官琦除了每日子、午两个时辰清醒之外,大部时间,都在半昏迷状态之中,但那行血逆转之苦,却是越来越轻,身体上的穴脉,似已能逐渐适应这等大背人体生理之常的变化。
这日中午时分,上官琦清醒过来后,那怪老人忽然对他说道:“第一段大功,已然圆满。午后开始,我要以本身真气,助你增长内力。再过一月,你就可自行依照我授你的口诀,运行吐纳之术。半年后就该练掌势兵刃之学。看来不需三年,你即将艺满离此了。”
上官琦微微一笑,道:“师父培育之恩,弟子当永铭肺腑。”
一五 幽阁授艺
那怪老人笑道:“你拜在我的门下,我传你武功,乃是极为应该之事。能在你身上使我证明一种习武的捷径方法,我心中的欢愉,还要超越过你甚多。”
他顿了一顿,又道:“如果我这次试传你武功成功之后,在整个武林之上,都会引起震骇人心的大变……”他虽然言未尽意,但却倏而住口不言,仰脸望着窗外出神。嘴角之间,泛起微微的笑意,似是正在想着一件什么快乐的事。
上官琦听他之言,心知最艰苦的一段时期,已然过去,心中也十分高兴,微微一笑,问道:“师父,我什么时候可以自行开始打坐运功?”
那怪老人道:“快了,看样子再有二十多天工夫,你就可以自行打坐调息了。”
上官琦笑道:“只有二十多天么?”
那怪老人道:“是啊!”忽然伸手扶他坐了起来,说道:“快些坐好,我要用本身真气,助你增长内力了。”左手扶住他肩头,右手顶在他背心之上,暗中运集内力,忽然有一股热流,直向上官倚背后“命门”穴中攻去。
热流催动上官琦凝集在丹田中的真气,缓缓向四肢流动。
这次不但毫不觉得痛苦,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舒适之感。
正当他由清人浑之际,忽听一声凄厉的啸声传来。
这声音似猿啸,又似人叫,一闻之下,立时知道是袁孝的声音。
那怪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