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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那么多的书籍、报刊、电影、戏剧,接触了各色人等,开阔了我的视野,形成了我的理想、志趣和爱好,加上我的叛逆性格和标新立异的人生观和世界观,使我不会安分守己,想过得有价值有意义,不虚此生。按说,我们俩是不般配的,她也不是我所向往的爱人。如果她嫁给我,我们正如她所说:是搭伴过日子,想到如果我与这类姑娘伴随一生,她可能只是我生活方面的后盾,绝不是事业上情趣相投的朋友,我的心里不禁发起怵来。
想进一步了解她,就说: “我想过的生活是这样的:清晨,她起来了,悄悄地穿上衣服,蹑手蹑脚下了地。她怕吵醒我,哑默悄声地抱柴、烧火、做饭,做我喜欢吃的小米绿豆稀饭,炸馒头片。因为,她知道,我写小说写到深更半夜……”
“写小说?那些写书的人全黑了。什么邓拓、吴晗、廖沫沙这三家村,周扬、田汉等四条汉子不都在挨批挨斗吗?再说,能顶吃当喝呀?”她迫不及待地说。
我这才想起,她只有高小文化,怎么能向她解释写小说为社会创造精神财富的重大价值呢?同时我也记起,现在是文化大革命时期,阶级斗争不但要年年讲、月月讲,还要世世代代讲下去,作家似乎成了过街老鼠,我跟她谈这些,岂不是驴唇不对马嘴吗?况且,现在提倡的是阶级性,是共性,是颠倒黑白,什么个人兴趣爱好,什么个人远大理想统统都见鬼去了,我刚才说的这一套,岂不是痴人说梦吗?
我,心如刀绞,我才明白屈原所说的“世人独浊我独清,世人独醉我独醒”的感慨是什么滋味了。
沉默。
“哎呀!看你的棉袄,肩膀烂了个口子。我给你织一织吧。”
";不用了,有我妈呢。”
";你妈能伺候你一辈子?”她嗔了我一眼,从褂子口袋里掏出针线和顶针。看来她是观察了我的穿戴,有备而来。她灵巧地认上针,右手食指和拇指将线的末端挽了一个疙瘩。
我刚要脱棉袄,她把我拉着,按坐在炕沿儿上,红着脸,说:“怕什么?又没有人看见。”然后将身子靠近我,便低头缝起来。
她的身子的温热隔着两件棉袄传导到我的身上,使我的心里无限温暖。她的温馨的呼吸,带着女人特有的气味儿吹得我的脸痒而烧。偶尔,她额前的留海蹭着我的耳朵,使我的耳朵也情不自禁地扇跳起来。刚才谈话的失望一扫而光,有的只是像小兔被人抚摩似的温驯和渐渐生长壮大的性的饥渴。并且,产生这样一个念头:就这样在她的怀抱里歇息一会儿,也会把我这二年的劳累困乏丢到爪哇国里。我像一条在狂风巨浪里颠簸的小船,突然驶进避风港,又像一只迷途的羔羊走进温暖的帐房。我甚至看见了人们嫉妒、艳羡的目光,听到人们赞叹的话语。而这一切,竟是她带给我的。真令我不可思议怎么这么快就如愿以偿了呢。
我仿佛如在梦中,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因为这不符合我用《矛盾论》分析的情况和结论。我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因为我好象一位凯旋而归的骑士将军,在美女的陪同下通过凯旋门。又像一个乞丐拣到了一个钱包和一个赌徒在输得精光之后,突然押到了红心。
我故意用胳臂肘碰碰她胸前那个隆起的部位,立刻觉得软绵绵、颤巍巍,使我如同在云里雾里。她此时正用牙齿咬断线,一歪头,挺自然地将她的脸贴在我的脸上。片刻,她又像蝎子蛰了似的,跳下炕,开开门,回眸一笑,蹦跳而去,门缝里流进低微的嘻嘻笑声……
四。可笑!天上掉下个冷血美女(3)
3.第二天晚上,还是晚上10点左右,许小芬又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哎哟,好冷,好冻,快给我焐焐手。”一副调皮带撒娇的样子,她把手伸到我的面前。我赶忙抓住这个送来的机会,将她的白皙的小手握在我的大手里。
我吓了一跳:“你是不是感冒发烧了?手怎么这样热呀?”
“是吗?那你再用眼睛贴在我的额头上,试试,看烧不烧?”她将留海拢了拢,伸头接触到我的脸,我又闻见了昨天闻到的馨香的气味和感到撩人的肉体的温热。我用眼睛贴在她的额头上,根本不烧,体温正常。
";咦,这是怎么回事?”我奇怪地说。
“想知道为什么吗?”她趴在我的耳边柔声说。
";想,非常想。”逗得我也心猿意马了。
";那你闭上眼,伸出双手在胸前,乖,听话。”
我像小孩子似地眯缝着眼,平伸出双手。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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