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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得娶个虎姑婆回去,不值当!”
梁平管家冷冷一眼瞟了过来,和尚这句话,却是连场中唯一可能中立的人都给得罪了。
梁家不愧是名门大户,说话间的功夫,争花台已平地起了三尺余高,五丈见方。梁管家轻描淡写一个跟头翻了上去,冲四面八方一抱拳,开口间声若洪钟:
“各位英雄好汉,我家小姐终身之事,惹各位车马劳顿,某心甚是不安,既然来了便都是梁家的客,无论这三日比试结果如何,但凡前来招亲之人,协同亲属,这三日衣食住行,梁家愿意代为安排。夫人吩咐,寒舍虽简陋、饮食虽粗鄙,却也不会委屈了众位英雄,若众位肯屈就个两日,梁家便是蓬荜生辉了。”
他这话说得太是恭谦有理,在场人人听了俱是心怀一畅。只有徐淮之伸手戳戳行止后腰:“喂,和尚?”
行止将身子一摆,险些将身侧七八个人都掀翻出去:“你小子又有什么屁要放了?”
徐淮之冷笑一声:“你却是算来招亲的还是算家属了?还赖在这里看什么热闹?”
未等行止闻言发怒,他已凑到了和尚耳边:“我说大和尚,我等做个交易如何?”
行止一把推开他:“去去去,我算看清楚了,这满院子的人里,数你小子最奸猾,和你小子做交易,不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么?”
徐淮之不以为忤,仍笑嘻嘻地凑了上去:“你没听我说完怎么知道我要害你?你看着梁家家大业大,想来衣食住行都是考究之极的,再怎么差,也不会差过行止大师你风餐露宿,在漏雨棚子里吃剩面,既然我们季康要去招亲,你便顺手帮我们一把,我们便算你是季康‘家属’,咱们仨在梁家混几天好日子过过,如何?”
“去去去!”行止不客气地推开他,“我就是见不得小康那孩子受你欺负,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帮他,还用你来拉拢?趁早给我滚远些。”
“什么话,”徐淮之不以为然地抱起双臂,“他是我师弟,我欺负他是应该的,换做是别人要欺负他了,我可第一个不答应!”
众人正在台下打得火热,梁平不知什么时候已下了台去,**拱门的院帘一掀,只闻一股凛冽的冷香顺风直送而来,人人不由自主打了个冷噤,全场莫名地就静了下来。
季康茫然随着人群向院门方向望去,只见一身纯黑的束身短打,利落简洁的男装式样,衣袂却宽宽得如同云水激荡,配着束腰的带子正好显出少女修长婀娜的身形。
季康自知那必然是梁菡,然而此刻的梁菡,又似乎与他先前看到的大有不同。
她只是梗着腰站在拱门之下,门上的紫藤垂花歇在她一钗不加的素发上,那秀发长及脚踝,却只用一根漆黑漆黑的带子简单束起,衬得肤色莹白,双瞳剪水。满满的英气中带着说不出的妩媚好看。
季康似是怔了一怔,然而一如往常地不发一言。满场群雄,却真真是看得呆了。
只见梁菡抬手一撩那紫藤垂花,随之整个人都似随着那春藤飞了起来,轻飘飘直落在争花台上,反手一背,居然从背后的腰带里抽出一把半人高的板斧,刷地一斧直砍在台面上,冷冷一抬眼:“来招亲的,有种的上来,没种的滚!”
院内冷香愈烈,非胭非脂,却有芳华自绽的清雅孤高,谁料梁菡这么一出场,就唬得院内众英雄一时间人人噤若寒蝉。
徐淮之却只一笑,轻轻在季康身后一推:“她叫你上去呢。”
季康只觉一股大力自身后涌到,身子一轻腾空而起,徐淮之那一掌见来明明是横推,季康这一跃数丈,还跳这么高,在场几乎所有人都觉得他是轻功了得了。
他既出手,众三才门之人又岂肯善罢?刹那间身影起伏,一个如翔鹰高飞扑下,一个如猛虎着地滚来,一个却离得近,直接走上了台子,眨眼台上已然站了三个。
季康离争花台略远,在空中扑腾了好一会,正正到高台上方时腾飞之势骤减,便忽悠悠地降了下来,众人正在感概这少年收发自如神功了得,却见季康落台之时身子一歪,砰地将那木头搭起的花台砸出个大坑。
徐淮之即刻捂脸:“平日叫你少吃点少吃点你不听,偏要长得这么重,看看,摔了吧。”
行止亦记起方才季康在雨棚里刺溜刺溜吃面条之事,亦不觉好笑,等着看着两位少年如何收场。
却见季康一脸呆愣地自台上爬了起来,台上三人被他这么一摔摔得一愣,还以为他玩的什么新花样,却见他脑门上一片青紫,乃是实打实地摔着了,不由群起哗然,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