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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能理解一个人的创作枯竭,黄河都会断流,何况一个人呢?我也能理解久在名利场中,看人家刘德华老当益壮“越演越烈”,自己是会着急的;但是我真的受不了那种缺乏才华仅靠名气的作品——我可没有影射张艺谋,他老人家说了:“以我张艺谋现在的名声,就是再拍10部烂片也有人看。”
的确如此。
不过,如果他们真的热爱艺术,真的为艺术负责,他们就应该面对现实吧?——该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就洗洗睡吧,别硬撑着要创作了!否则你们创作得辛苦,我们看着也受累——就像我们看成龙最近几年的片子,他票房不好,我们也不好意思,可我们真的不忍心看他那么大岁数,还在银幕中被人家打得鼻青脸肿——再说他再怎么打,也不如李连杰正点啊!
不知道是谁想出“艺人”这么个称呼,真是太绝了——艺术家的“艺”,普通人的“人”,这使他们“进可攻退可守”——我们是艺人,所以我们在有的方面很像艺术家的;不过我们又不是艺术家,我们只是比普通人有些才艺而已,所以不要对我们要求太高。好像一个喜剧大师说过——傻瓜和喜剧演员虽然都能让人发笑,但他们是有区别的,傻瓜不懂得在什么时候该停下来;我生搬硬套,在这里借用一下——艺人和艺术家虽然都进行艺术创作,但他们是有区别的,艺术家在失去创作力的时候,可能懂得告别,但是艺人不懂。
枉凝眉之林妹妹 vs秋香姐姐
《红楼梦》是咱四大古典名著之一,女一号林黛玉娉婷娟好秀外慧中,住在大观园,平日起居由丫鬟老妈子伺候着,衣食住行由老太太老夫人关心着,偶感风寒就人参鹿茸的喝着,还有一个怡红公子见天陪着诉衷肠,闲来无事兴诗起社还有一群聪明伶俐的姐姐妹妹相伴着,你说为什么还要哭还要流那么多眼泪——整日介《枉凝眉》?
另一个女人,秋香姐姐,大户人家一丫鬟,混着混着混成唐伯虎的第十几位小妾,倒兴高采烈心满意足,像中了500万大奖似的,你说为什么?倘若让伊二人对调一下,也许秋香姐姐倒没大所谓,嫁不到宝玉嫁给其他的玉也可以,名门望族的小姐还愁嫁吗?不过那林妹妹就未必肯委身于浪荡才子了。原因很简单,彼此心性不同——林妹妹是小姐的身子,她宁愿焚稿泣血而终——怎么可以想象她和一个化装为仆人的男人共读《西厢》?这样的浪漫只可以和宝哥哥的。当初史姑娘看戏的时候,无心说了句,演戏的姑娘有几分与林姑娘相像,黛玉竟险些翻脸,不就是因为心性高吗?
茨威格在他为玛丽·安托内特的传记《悲情王后》中有这么一段评述——在这个年轻女人的眼中,世界就等于法兰西,法兰西就等于她和她身边那20多个贵族亲朋好友组成的圈子。而这最终造成了她的悲剧命运——她只想成为那群贵妇的核心,她希望自己是那些人中最优雅最时尚最风趣最有魅力的。同样在林妹妹的眼中,真实世界也是不存在的,她看都不会看一眼除了贾宝玉之外的其他男人,所以当她一想到自己父母双亡,婚姻大事无人做主,就情不自禁泪流满面。那种难过,在性质和程度上,与福楼拜小说中的《包法利夫人》有异曲同工之处——假如爱玛的家族再显赫一些,假如她能轻而易举地由父母做主嫁给一个贵族公子而不是成为老实巴交的包法利的夫人,不就没有悲剧了吗?
如果站在秋香的立场看,林姑娘真是没什么必要,她要是还哭,那天下的女人不知道要哭死多少了;但世人还是同情林姑娘的,因为觉得她委屈,她是小姐啊——倾国倾城的貌多愁多病的身;可如果换了秋香,她要是喜欢唐公子,却没有高攀上,她能那么理直气壮地哭哭啼啼吗?当然不能!想想我们对包法利夫人的轻蔑,我们就能知道世人对秋香的态度——“你一个丫鬟,你凭什么喜欢公子啊?你得不到还哭,你倒有脸!”所以,对于秋香来说,反而有一种“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达观,我是丫鬟我怕谁?而这种性格,作为小姐的林妹妹是断然不具备的,所以林妹妹只能玉碎,而秋香姐姐却可以瓦全。
有一句话,叫性格即命运;但性格难道是天生的吗?尤其是女人的性格?假如林妹妹生来就是贾府的丫鬟,她未必整天有那么多眼泪,没准儿贾母哪天派她给宝玉端茶递水,她就觉得自己命好过其他的下人了,如果能像秋香那样做个丫鬟领班,那感觉肯定和如今做了外企首代的女秘书一样,骄傲感油然而生——虽然都是端咖啡的,但我只端给老板!
有人肯花1000万欺骗你的感情吗?
有人肯花1000万欺骗你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