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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望和失落。那些社会权贵们已经开过了集体会议,但我一个权贵也没有看到。一位朋友倒是看到了其中的一位,还向我描述了他的外貌(此人保守得很,身着一件西班牙式的敞胸短上衣)。纽约的球场和马场上,以前曾上演过规模宏大的赛事,可我没看到棒球手,也没有看到赛马。州长光顾过这儿,我听到过警笛长鸣,但也仅仅是到此为止——这次又是那18英寸的距离阻断人们的联系。掉下的门楣会把人砸死。此事与我毫无干系。那18英寸的距离又一次扮演了卑劣的角色。 txt小说上传分享
这里是纽约(2)
我提到这些的初衷仅仅是想让大家明白纽约是一个特别的地方,它差不多容纳并摄取了所有外来的事物(无论是从东部驶来的长达1000英尺的巨轮,还是来自西部的两万人大集会),却不会给它的居民带来负担。从某种意义上说,这里所发生的每一件事都是可选择的,居民们可以快乐地选择自己的景象,同时又保持自己灵魂的完整。在茫茫世界之中,城市不论大小,选择之权通常根本不在个人手中。个人只能任凭权贵人物的调遣。那些大人物可以兴风作浪;事件的发生不可避免。要是门楣掉下来,它会砸在每一个公民的头上,砸在每一个住在城内的人头上。有时我想,每个纽约人都逃不过的一件事,无非是一年一度的圣帕特里克节大游行。那可真是全城动员的一大盛事。纽约城内有50万爱尔兰人,要知道想让他们走上街头是相当困难的一件事。
纽约城把它的居民和日常事件分离开来的特点,或许对他们只有伤害。想象一下,如果他们生活在其他地方,当门楣倒下来时,你就会听到声音;有州长路过时,不管怎么样都可看到他的帽子,那他们将更加健康快乐。
我倒不是在这一点上为纽约辩护。很大一部分人来这里或许只是为了躲避现实,而不是直面现实。但无论怎么说,纽约所赋予人们的是一种罕见的礼物。我相信这种东西会积极地促进纽约人的创造力——之所以称为创造,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只不过是把大大小小让人分心的事扔在一边。
虽然纽约常给人一种被遗弃的感觉,但它很少饱经沧桑或面如死灰。你仅仅需要把家挪动10个街区或花掉5美元,就会有一种恢复活力的感觉。许多情绪低落、精神恍惚的人都把这个城市的巨大活力当成自己的精神支柱和发展动力。在这个国家,只有天气的变化,或者邮箱里新到的信件,会让人精神为之一振,其他的事物都引不起人们的兴趣。但纽约却魅力四射。我认为,虽然很多人到这儿来是由于精力旺盛(这使他们与家乡的小镇截然不同),可还有一些人是因为精神贫乏才来的,他们在纽约找到了一种保护,一种精神上的替代。
我认为纽约可以分为三种类型。第一个纽约是那些土生土长的人们眼里的纽约。这些人认可并自然地正视纽约的所有事物,包括它的辽阔和吵闹。第二个纽约是手拿月票、反复奔波的上班族眼里的纽约。这些人把纽约看成是一台日出工作、日落休息的机器。第三个纽约是那些来此怀揣梦想的异乡客眼里的纽约。在上述三个鲜明的城市形象中,最后一个最伟大,因为它拥有一个目标,堪称终极之城。恰恰是这第三种形象,酝酿了纽约缤纷绚烂的气质、高贵的风度、艺术的璀璨及其独一无二的成就。匆忙的上班族使这个城市高速发展,本地的人们在这里哺育后代,但那些外来的异乡客却给予它激情。无论是为了逃离左邻右舍的侮辱而到密西西比河畔耕种建村的意大利农民,还是箱底放着一份手稿、胸中却暗藏痛苦的来自玉米地带的男孩,这都没有什么区别,他们每一个人都以冒险家新鲜的目光关注纽约,所发出的光和热甚至使联合爱迪生公司都相形见绌。
匆忙的上班族是最独特的一个群体。他们所居住的郊区根本谈不上有活力,不过是下班后回来休息的地方。一个住在马莫内克或小内克或提内克的人,却在纽约上班。在他眼中,他熟悉的只有火车和公共汽车的出发、到达时间和吃便餐途经的那条小路;而对于这个城市的其他事物,他差不多是一概不知。他整日埋头工作,几乎没有一次在夕阳下漫游,偶尔站在公园的瞭望塔旁,看防御用的堡垒在池塘边高高耸立,注视男孩们在岸边钓鱼,看女孩们在岩石旁随心所欲地躺着。他与悠闲一派根本沾不上边,在这座城市,一次也没有注意到真正的惊喜,因为他心中只有工作。他在曼哈顿金钱遍地的河里垂钓过,收获过钱币,却一次也没有聆听过它的呼吸,没有在它的清晨醒来、在它的夜晚睡下。每个工作日的早晨,大概有40万男男女女,从地铁和隧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