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页)
伙计冷冷伸手道:
“老爷子,你要药可以,得拿银子来呀。”
水行云怒道:
“找我侄子取呀,他娘的真是人敬富的,狗咬破的。”
不等伙计开口,金小山忙笑道:
“昨日打死一只鹿,今日换得二十两银子,吃的住的小子全都给水大叔办齐全了,就等水大叔吃完炖鸡就上路了,至于水大叔的药,小子这就去取来。”
水行云摆摆手道:
“我吃鸡,你取药,完了我们走,狗养的这家店我老人家也住够了。”
店伙计一听怒道:
“癞痢头偏遇上大白头,恶老子就有孝顺儿,老头儿,今世你索的多,来世你就还不完,哼!”
望着伙计同金小山走出房去,水行云破口骂遭:“狗生的。”
荒山之麓,小滇之旁,金小山小心侍候着把水行云接到自己已搭建好的茅屋里,就在木架捆扎的木架床上,先让水行云睡下去,忙着先替水大叔熬药伺候——
水行云轻轻点头道:
“还是自己家住着好,既安静又免生闲事,那家客店里,从掌柜到伙计,他们怎知道恶语伤人六月寒的道理,娘的,尽在我老人家面前说些带刺儿的话,惹得我老人家一肚皮的不高兴。”
金小山端着药碗侍候着,边笑道;
“大叔,这也难怪,人家这是开饭店的将本求利,不兴有人在他店中白吃白住的。”
水行云一叹,道:
“贤侄儿的话我懂,只可惜这年头,光景是全变了。”他微一干咳又接道:“雪中送炭是君子,锦上添花是小人呀!”
金小山自接来水行云以后,得空就往山上去狩猎,所赚银子全花在水大叔身上,自己反倒是每日几乎干大饼充饥,虽然如此,但他每日却能在妻子儿子的坟前暗自祝祷,决心要学得本事以后为她们报仇。
只是报仇的代价虽有些令他疑惑,却是除了眼前这位大叔以外,还能到什么地方访名师学武艺呢?
再说大叔怀里揣着的那只玩艺儿,听说厉害着呢,就等水大叔身子骨好些,自己再请他露上几手吧。
水行云有金小山侍候着,日子可过的惬意呢,三五天的金小山就会给他弄只野兔山鸡什么的卤上一大锅。
拄着手杖,金小山陪水行云踏夕阳溜溪边——
水行云慢条斯理的道:
“有道是好树扎好根,武练一口气,有气才有力,然后才能加以调理,若论武艺,我只是略知一二,谈到高明嘛,约摸着已是力与心合,神与梭融的境界,一把银梭握在我手,它在我的意境中,我以为它是刀它即是刀,以为它是枪它就是枪,若把它当成飞镖甩头之类,它自是一如织布机上的梭子一般穿梭在枪林刀锋之下了。”
金小山听的入迷,一直眨巴着一双大眼睛未开口——水行云呵呵一笑,道:
“傻小子,我老人家落的潦倒在重阳镇上,遇上那家饭店的人不时的刺我两句,已觉世态炎凉而生不如死,我老人家之所以不答应把这银梭押当,其中有两个原因——”他驻足溪岸,望着溪中小鱼追逐,却又缓缓道:
“银梭无价,如果我能身子骨再结实,你大叔仍然可以持银梭走天涯,吃香喝辣的做个人上人,只是这一场痨病可能就要了我的命,所以你水大叔暗中做了两个决定,其—,如果我病中押掉银梭,万一银子用尽而病未有起色,那才真的死了连口薄棺也混不到,水大叔绝不甘心,所以我把银梭留在身边,一旦双目一闭,有此银梭在,他们多少会给我个薄棺吧,总比一张草席抬到野外喂野狗野狼好多了。”
金小山笑道:
“如今有了小山。这层顾虑就不必了。”
水行云点头,道:
“小子算是猜对了。如今我老人家是不会再发愁死无葬身之地,当然也是因为我的另一个决定了。”
金小山道:
“也就是大叔两个原因之一了?”
点点头,水行云道:
“不错,这个原因却正应在你小子身上。”
金小山一笑未答,早听得水行云又道:“小子,你的江湖阅历丝毫投有,在我老人家眼中,你才真正是井底之蛙只看到碟儿大的一片天。”
金小山笑道:
“往后全仰赖大叔提携了。”
水行云道:
“我之不押银梭的第二个原因;就是希望有—天能磋上一个不沾一些企图而自愿侍候我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