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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秀梅笑道:“其实以姑娘之美,实在也用不着绿叶托衬,就是那茅舍竹篱,姑娘也能使它放光生辉。”
蓝家凤垂首说道:“老前辈取笑了。”
方秀梅道:“话到是出自肺腑,只可惜红颜多乖运,太美的女孩子,大都是际遇坎坷。”
蓝家风道:“晚辈并非红颜,却也是命运多乖。家母重伤卧床…”
方秀梅接道:“令堂有姑娘这样一个孝顺的女儿,纵然是身受重伤,也不难求得灵药。”
蓝家风脸色一变,道:“老前辈此言何意,晚辈无法了解。”
方秀梅淡淡一笑,道:“目下情势紧急、我没有太多的时间,旁敲侧击,和姑娘多谈。”
蓝家风道:“老前辈有什么教言高论,明说最好。”
方秀梅道:“既是如此,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语声一顿。道:“蓝姑娘认识血手门的公子么?”
蓝家凤未想到方秀梅竟是这般单刀直人的问法,不禁一呆,道:“见过一面…”
方秀梅接道:“只怕是不只一面吧!”
蓝家风道:“老前辈语中含刺,晚辈难解用心。”
方秀梅道:“我们都是令尊令堂的朋友,一切作为都为了令尊、令堂,也为了姑娘,因此,我希望姑娘心中不要多疑。”
原来,她已发现蓝家风目光中神芒闪动;杀机隐起,恐她恼羞成怒,翻脸动手。
蓝家风冷冷的说道:“老前辈语气不善,若有所指,晚辈倒望老前辈明说内情,如是老前辈无暇见教,那就请便,晚辈倒也不便勉强。”
方秀梅心中暗道:这丫头外和内刚,若再和她相持下去,只怕难免要闹到动手一途,倒不如直接说明,看她反应如何?”
心中念转,口中说道:“蓝姑娘昨官和血手门中二公子在荒祠殿中相见,可有此事。”
蓝家风脸一阵白,一阵红,显然内心之中,正有着剧烈的冲突。
良久之后,蓝家凤道:“老前辈看到了?”
方秀梅道:“如是我没有看到,怎敢如此胡言乱语。”
蓝家凤突然间变得十分镇静,缓缓说道:“老前辈既然看到了,岂不是多此一问么!”
方秀梅看她莹晶的双目中,神芒如电,娇美的粉脸上,如罩寒霜,心中暗道:看样子,如是处理不好,想出此室,还得大费番手脚了。当下说道:“昨夜中,目睹姑娘和血手门中二公子会晤的人,并非只我一个……”
蓝家风一双圆圆的大眼睛,眨动了一下,道:“还有什么人?”
方秀梅道:“余三省。”
蓝家凤道:“袖里日月。”
方秀梅道:“除了余三省和我之外,还有一位是‘金蝉步’的传人”
蓝家凤受到的惊骇,似是大过闻得她会晤血手门的二公子的震惊,呆愣了良久,道:
“那人是何模样?”
方秀梅道:“我没有见到他,但据那余三省说,他和姑娘一般,全身裹在一片黑衣之中,无法看清楚他的形貌。”
蓝家凤道:“他……他说些什么?”
方秀梅看她惊震之情,心中暗道:难道这丫头真的也认识金蝉步的传人么?口中却继续说道:“他施展‘金蝉步’震住了余三省,不许他插手此事。”
蓝家风道:“什么事?”
方秀梅道:“姑娘和血手门的事!”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余三省和我,都很同情姑娘的际遇,因此,我和余三省决定暗中相助姑娘促成良缘,但也不能伤到了蓝大侠的威名,这其间,自然要大费一番心机才成,但想不到的是半途中杀出程咬金,绝传江湖数十年的‘金蝉步’,陡然出现江湖,而且,插手于姑娘和血手门的恩怨之间,这就使我们感觉到事非寻常,姑娘如愿和我等合作,我和余三省都愿尽力,我们受过令尊的大恩,自当有以奉报,如是姑娘不愿我等插手,我们也无法勉强,只有留下寿礼,一走了之,自然,个中之密,我们也不会宣扬于江湖之上,我已言尽于此,如何处置,但凭姑娘的决定了。”
说完,站起身子,举步向外行去,蓝家凤低声说道:“方老前辈留步。”
方秀梅停下脚步,缓缓回过头来,道:“什么事?”
蓝家凤道:“唉!坐下来咱们谈谈好么?”
方秀梅重又行了回来,在原位坐下,叹息一声道:“就目下情势而论,姑娘只有和我们合作一途,你不能伤害父母。也不能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