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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韩信只得一脸无奈地将她送出了城,虽然他也能隐隐约约地意识到这个“下辈子”绝不是什么好说辞,然而他毕竟了解得她还不够,了解得他们的生活还不够。他还怀抱着愚木的希望,就算是得到死灰的也比没有强,况且还有时间,还有他的至诚。
此时已近黄昏,风雪刮得更紧了,直遮挡住了人的眼目,然而一如当年那般,韩信仍一直伫立到她走出好远好远,直至那积雪整个地湮没了她那令人神往的车辙。
然而,令韩信却怎么也想不到的是,正如当初的他在一旁窥视着项羽送别她时的那般,他的那有心的云姬也正在不远处观察着这凝固而深情的一幕,那雪也早已经没过了她娇嫩的脚弯儿……
第3小节、十面埋伏(上)
两个英雄之间就要开始真正的对决了,韩信为了这一天已经足足准备了半年之久了,在那段紧张而劳碌的日子里,他几乎每天都要亲临那几十万大军的操练场上,详细掌握各部队之间的方阵组织与总体配合情况,并且还特别给战士们加油鼓劲。他就是要力求一战而彻底将项羽击跨,而不给对方留有丝毫可以卷土重来的机会。
也正是在那段与战士们同甘共苦的日子里,据说(中国)象棋就是经由他改进的。当时,韩信注意到战士们在休息之际会三三两两凑在一起、兴致勃勃地玩那种古老的象棋游戏,他曾经在少年时代也没少玩过它,而且一度还非常痴迷,但是这种老式的象棋不仅棋子少,而且套路简单,根本就不能体现出当时战争的复杂性,所以韩信长大一些以后就很少玩这种幼稚的游戏了。他后来只玩围棋;不难想见,以他的聪明才智,在棋艺方面自然极少有人可以出他之右;但是同样的,棋艺再好,那也与真实的战争中的实践经验存着霄壤之别,所以韩信于此也是兴致便逐渐淡薄了。
然而士兵们却不一样,他们能够学会下象棋已经是非常了不得的一件事了,而且还是一件相当有意义的事。因此,韩信只有正确地引导战士们的这种爱好,也才能获得意想不到的巨大收益,他是个有心人,自然不会忽略治军中的每一个重要细节。于是,在经过了几十个日日夜夜的认真琢磨之后,结合当时的楚汉战争的现实情形,韩信便拿出了一套切实可行的改进传统象棋游戏的新的方案:即不仅为象棋划出了“楚河、汉界”,而且还在维持原有“车”兵重要性的基础之上给双方又分别增加了两个“马”(也就是突出了新的战争形势下骑兵的重要性),并且还相应地调整、修改了部分游戏规则①,使之大大地增加了趣味性和复杂性。
果然,这样一来,新的象棋游戏便受到了广大将士们的一致欢迎,全军上下竟很快掀起了一股下象棋热……
① 据称中国的象棋游戏是在春秋时期开始出现的,经过后世不断的改进,至北宋时代才臻于定型。这样,估计在韩信时代,象棋中的“砲”还没有出现,因为一般而言,它所代表的应该正是自北宋以后逐渐走上战争舞台的热兵器;但也不排除有代表抛石机的可能。
大决战终于在一个寒冷而又晴朗的日子里开始了。
双方的大军开始迅速云集,那鼓角震天彻地般响,一下子士气也都跟着上来了,拉锯三年多了,今天终于可以痛痛快快地做个了结了。尤其楚军的士气要比韩信想象中的还要昂然一些,毕竟对于普通士卒而言,项羽还是始终如一地很得人心的。但时过境迁,任何势力、任何人也已阻挡不了那股新生的无比强大的历史力量的崛起。
因此,战役一开始,作为齐军统帅的韩信便主动请战,自然便顺利地得到了汉王刘邦的应允。韩信就这样自率自己麾下的三十万兵马精心地布置在了汉联军阵前,尤其需要注意的是,这一次的齐军组织并构造了相当宽大的纵深设防。而汉王刘邦、梁王彭越等都在其后面,孔将军在汉王的左翼,费将军在右翼,周勃和柴将军则负责殿后。
当韩信与项羽两个已经分别在望的时候,韩信便刻意地打马迎上前去,别有意味地逡巡、静默了一会儿,还有大约不足一射之地(他晓得楚军是绝不会放冷箭的),乃拱着手对项羽大喊道:“项王,久违了!”
项羽听得真切,于是也打马上前几步,乃回他道:“当初本王悔没听亚父②之言杀了你小子,才致有今日你小子专同本王作对……”
“呵呵!项王此言差矣!没有我韩信,你项王也一样难挽败局,只在或早或晚而已!而已啊……”
“好小子!那就来吧,本王倒要领教一下你小子到底有何真本事!”
“呵呵!项王,你已经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