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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势太速,自己那好水性,由一丈以外的距离,转眼之间已将追上!不由得只好略更原计,足下连连尽力跟水,并猛挥双掌,倒怞水流;身躯借势震起了六七尺高,半空中运足五毒陰手,向那追过了头的硕大凶龙,用摔碑重掌,一掌劈空击下!
左冲虽然功力绝轮,不过这样出掌,威力自然要比平日略逊;何况巨龙身在水中,不易受力。一阵腥毒狂飚过处,潭水群飞!但巨龙却不过微微摇摆了两下,口中作吼鸣,凶睛一闭,慢慢地又复沉入潭内不见。
左冲发掌击龙之后,人已借势纵回岸上。见自己五毒陰手无功,巨龙已隐,名气颇大的武林十三奇中人物,亲自出手,竟然奈何不了一个这种蠢物,怎不心中羞愧?见二弟冷面天王与邝氏双凶俱在身畔,只得自找台阶,向青衣怪叟邝华峰冷冷说道:“邝兄所说不虚,金津钢母是个玉匣,果然藏在潭心水眼之内!左冲水性,虽不敢自诩天下第一,但对这种所谓的急漩弱水,却并未放在眼内。所难的倒是那异种凶龙,方才被我诱上潭面的只是一只公龙,还有一只母的潜伏潭底,不肯追出。巢袕恰好就在金津钢母的玉匣之上。此物不除,至宝难得!我方才业已度过,凶龙周身刀剑不人,非有神物在手,不克为功!可惜我三弟的红毛缅…
左冲兄弟就此告退,就以一月为期,你我各作准备。届时或者合力取得均分,或者各凭艺业争奇,均可再议。但这月之中,如有人胆敢私人此潭,妄图取宝,则即成我崂山兄弟生死之敌!”一番话罢,朝双凶师徒将手微拱,便与冷面天王班独二人扬长而去。
左冲发话之时,邝华峰一语不答,倾耳静听。话完人走,踪迹一渺,青衣怪叟突然气发丹田,一阵极长声的狞笑!知兄莫若弟,朱砂神掌邝华亭听兄长的这种长声狞笑一发,就知道青衣怪叟也容不得崂山双恶的狂傲神色,已动杀机!他早已郁怒于怀,自然乘机再行挑拨。
双凶师徒一番研议,就在这毒龙潭边商量定一了算计崂山二恶之法,自以为稳妥机密已极。
哪里知道这些诡计凶谋,早已被用绝顶轻功暗暗滑下峭壁、藏身在两三丈外屏息静气、倾耳窃听的天台醉客余独醒,听了个一清二楚!
晃眼一月,崂山二恶果然如约而至。逍遥羽士左冲刚与班独一同翻上毒龙潭外的排云峰头,突然侧地一声轻响,从七八丈外的丛树之间,向二人迎面打到一件暗器。
左冲微一侧身,将打来之物接到手中,未及展视,面色已变!原来他人手便知,那是一团纸条。距离这远,当中又未包有石块等物,不但准确打到,并能发出破空轻响,掷这纸团之人的功力可想而知!他先不展视手中纸条,只向冷面天王班独说道:“林中是友非敌,二弟去看看是哪位高明人物?”
说话之时,左冲目光始终未曾离开发出纸条的林口那株大树,但等班独纵过之时,业已树上空空,渺无一人!左冲展开纸条,只见上面写道:“字谕左冲、班独,蟠冢邝氏双凶险恶已极!师徒五人在此一月之内,炼成大量五毒神砂,定计仍让左冲先行人潭,杀龙取宝;消耗津力之后,骤出不意,对尔兄弟加以暗算,伤人夺宝,一举两得!特此警告,慎之慎之!”
这张字条,虽是一番好意,但口气却不太客气,竟然好似崂山二恶的前辈所留。左冲看罢,眉头一皱,向冷面天王班独说道:“二弟,这毒龙潭取宝之事,据我看来,业已牵扯甚多。纸条所书,未必属实。我们必须谨慎应付,不要冒冒失失地中了旁人的挑拨离间之计才好。”
班独一张死沉沉的睑上,满罩杀气,“哼”的一声冷笑说道:“当初在华岳庙前邝华峰乘我掌震悟元贼秃之时,抢先捡了一个现成便宜。日前却不知从何处弄来一只假的碧玉灵蜍,加以解释搪塞,实在可恨!尤其是邝华亭那厮,就好似他那朱砂神掌,具有多少惊天动地的功力似的,一脸狂傲之色,令人难耐!这纸条不管何人所留,是假便罢,倘若是真,要不反其道而行之,先给他们点厉害瞧瞧,还真以为我们崂山兄弟,是那无能、任人作弄之辈。”
左冲仍然半信半疑,但也未再与班独辩驳。双双赶到毒龙潭边,蟠冢双凶师徒五人业已先到。青衣怪叟邝华峰越众当先,满面春风,抱拳笑道:“左、班二兄,一月辛劳,觅来何种神物利器斩那凶龙?我兄弟先来是主,仍顾念在武林道义,礼让左兄等下潭先取!”
逍遥羽士左冲见邝家兄弟今日均是一般笑脸迎人,心中不由一懔!冷眼电扫他师徒五人,竟发现左肋衣下,均有形状大致相同之物,暗藏在内。但若非先知底细,却难看出!这才知道来路所得讯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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