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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上来。郦琛早在出手时便看清方位,一剑横斜,穿过了第一人的咽喉,跟着回剑提撩,刺中了第二人的肚腹。余下众人见势不妙,刚要奔逃,早被郦琛一剑一个,如剖瓜切菜一般,杀戮殆尽。
郦琛以维摩诘剑顷刻间连杀七人,心中怦怦直跳。这剑法使出之时,仿佛自身便有意志一般,杀意凌厉,竟是难以羁縻。看着地下横七竖八的尸首,定了定神,心道:“这些人死在这里,不多时便会被人发觉,须快些将琬儿的父母救出来。倘若关了城门大搜,那就糟了。”沿着小巷飞奔而去。
到得府牢门前,见一个差拨刚刚提了水火棍自内出来,已自喝得有六七分醉了,乜斜了眼向郦琛道:“做甚么来的?”
郦琛笑道:“我是江宁府过来的,有个亲眷沈万宗在这里,听说被下在牢里,求大哥且通个方便,容我进去探探他。”说着将一块银子递在那差拨手中。那差拨见了银子,眉花眼笑地道:“这事你问旁人,必是不知道的,问到了我可是巧。那沈万宗是咱们大人的私犯,不在这府牢里监押的,和他老婆都在后面小牢房子里关着呢。”郦琛会意,又将两锭大银塞在他手里,道:“他两口子过年不得归家,家里人急得了不得,托我来看个究竟。既然便在后边不远,还相烦大哥带我过去,见上一见。”
那差拨见这两锭银子足有十来两重,满口里应承着道:“不相干,你既然来了,我便担个干系。”将银子揣入怀中。走出了一步,望见郦琛腰间长剑,皱眉道:“这东西可不能带。”郦琛一笑,道:“这是路上防身用的家伙,大哥先替我拿着,回头再还我便是。”说着将剑解了下来,递在那差拨手中。那差拨登时放心,笑道:“好说。你跟我来。”当下先前引路,领着郦琛穿进一条窄街,到了一处宅院前面,敲了敲门,里面出来一个汉子。
那差拨笑道:“好王大哥,有个外地来的,说是沈万宗的亲戚,要咱们行个方便,放他们见上一面。”那汉子皱眉道:“钱老五,你小子必是又拿了人的打酒钱了!你是三两猫尿下去恁事不管的主,有事出来,我这个节级可是吃不了兜着走。”那差拨笑道:“这姓沈的又不是甚么囚犯,原是为了那边的小王爷拿的,这会子审也审过了,有甚么干系!”王节级斥道:“你懂得甚么!虽审过了,指不定那小王爷甚么时候又想起来了,向咱们要人?为怕这个,老爷才扣着人不放,否则你道咱们衙门是开善堂么,养着这两个男女在这里白耗粮食。”
郦琛听到“小王爷”三个字,不觉一怔,心道:“难道扣住了两人要打听我下落的,不是郑晔,却是赵暄?”听两人言语,沈万宗夫妇便关在这宅里,觑着四下无人,伸手抓起那差拨的衣领,扣住他后颈“天柱穴”,提了起来,跟着便抢上一步,挤进了门里。那姓王的节级吃了一惊,刚要呵斥,一把明晃晃的短刀已然架住了脖子,硬生生把个话头咽了下去。
郦琛反手关上了院门,笑道:“节级大人,劳烦你带我见见那沈万宗去。”将自己的长剑取过,随手点了那差拨穴道,掷在地下。那王节级见到这个光景,无可奈何,肚里只连珠价骂钱老五贪财误事,战战兢兢地向里走去,到了一间屋子跟前,向郦琛道:“沈万宗夫妻两个,便关在这里。”郦琛见那门上上着铜锁,道:“那你还不开了锁,倒要我动手?”说着将抵着他脊背的短刀轻轻一刺,那节级忙叫道:“我开,我开!”向腰间取了钥匙,将铜锁下了。房门开处,郦琛见地下坐着两个人,衣衫褴褛,形容憔悴,正是当年路上遇到的那一对夫妇,只是看起来又老了许多。
这两人被关了好些日子,这时见那节级来开门,还道是来放他们出去,脸上方露出喜色,便见到郦琛拿着短刀抵住那节级的后背,一点喜色立时变作了惊惧。沈万宗向郦琛脸上看了两眼,“啊”了一声,郦琛知他认出了自己,笑道:“别怕,我来救你们出去。”
沈万宗结结巴巴地道:“恩公,你……这是做什么?”郦琛道:“我先前在外面见到了你们的孩儿,知道你们给关住了,这就救你们去同他们相聚。”沈万宗哭丧着脸,道:“这个万万不可。知州老爷关了我们在这里,倘若逃了,不是越狱的罪名?”郦琛一怔,道:“你不逃走,难道便在这里,给他关一辈子不成?”
沈万宗道:“咱们又没犯法,哪里会没来由地关上一辈子?等知府老爷查明了,过几天自会放咱们出去。这要是逃走了,可就说一个不清。”郦琛不禁气急,道:“他本来便是没来由地拿你,当真要关你一辈子,又要甚么来由?”沈万宗只是摇头不肯,又道:“恩公,你的好意我知道了。你……还是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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