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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第一连!哪个干部不是拼着命干出来的?”
指导员说:“你可不要先把人家看扁了。既然团里把他放在咱们一连,一定有什么安排。我听说,他是直接提升到副连位置上的,想必还是有一定能力的。”
邢志武说:“那就骑驴看唱本吧,但愿不是个摆设。哎!谁让咱们的人不争气呢?不然,哪里还用外面调个干部来,咱们一连有的是好样的。”
孙毅飞面对连长的冷眼,以及连队大多少人表现出来的不冷不热,早有思想准备。哪个连队都希望从自己连里提升干部,这是不言而喻的,不是什么新鲜事,对不了解的外来户,心理上自然会有抵触情绪。
刚到一连的孙毅飞,虽是副指导员,但还兼着排长的职务,这是团里特意的安排。部队里有句话:能当好班长,就能当好连长。从当班长到当干部,不过是权力和责任的扩大。对孙毅飞来说,当务之急,是要尽快熟悉情况,取得大家的信任。如果靠拼体力干活来让大家信服,孙毅飞未必是周围这些人的对手,那是笨办法。要想让大家信任自己,还要从其他方面下手,首先是本排战士们的信任。然而,这一切都需要时间和机会。
取得信任,首先是感情上接受。这一点,孙毅飞在当班长时,已有很深的体会。问题是,如何在感情上,尽快拉近距离。除了工作生活上的同甘共苦,孙毅飞利用一切时间和战士们谈心,从班长那里了解战士的家庭情况,很快他对全排战士的情况,有了大致了解。
战士杨福全,拿着落款是公社武装部的信,一阵疑惑,急忙拆开信细看。
信中说:他来信中说到的家庭问题,经过公社武装部的调解,已经解决。女方父母同意,不再提解除婚姻的事,女方已经搬回男方家中居住,让他安心服役。
杨福全为自己的事得到解决而高兴,同时又是一头雾水,他问班长:“班长,是你给我们公社武装部写信了?”
班长诧异地看着杨福全,回答道:“我没有啊!”
杨福全说:“那有点怪了,是谁写的信?”
班长问:“是你爱人的事吗?”
“是啊!我的事没有几个人知道,公社武装部来信说,我写的信收到了,可我没写啊!”杨福全还在猜疑。
班长想了想,说:“会不会是副指导员写的?你的事,我和他汇报过,他说他想办法。”
杨福全听后说:“那我去问问副指导员。”
孙毅飞并不隐瞒自己的作为,他对杨福全说:“军婚是受国家法律保护的,不管什么原因,你爱人的父母,不经军人本人同意,采取单方面解除婚姻的做法,是不对的,但靠你个人能力也解决不了。我对地方政府的态度没有把握,所以没有和你说,先以你的名义,给他们写信试试。”
杨福全感激地说:“副指导员,真的是你写得信,谢谢你!公社武装部来信说,我爱人的父母,已经同意不再提这件事。副指导员,真的谢谢你!”
孙毅飞说:“谢什么?能解决了就好!不过这件事,你还是要谨慎,毕竟,你和他们已经结下恩怨和矛盾,不会因为公社武装部的出面,使他们放弃改变所有的想法,你应该尽快想办法,和他们解决矛盾,缓和关系。尤其是你爱人的态度很关键,最好不要让自己在这个家里成为少数,那样你的问题,即使公社再出面,也没有办法挽救了。”
杨福全对孙毅飞的忠告,信任地点点头。
婚姻问题,是远离家乡战士的大事,也是战士们饭后茶余谈论的热点。自然,在连队这个百十来号人,十几顶帐篷组成的小世界里,很快便人人皆知。
邢志武坐在连部里,边卷烟边对指导员说:“副指导员还真有点斜的!你说,他怎么能想到,给地方政府写信?用了什么秘密关系?还能把地方政府说服,不会是瞎猫撞上了死耗子吧?”
指导员笑了一下,说:“瞧你这张嘴?连个把门的也没有!干什么非把话说得那么难听?让别人听见多不好!我看你啊,对他还是缺乏信任。不管怎么说,他把战士难办的问题解决了,这是最重要的。这几天,我也在想这个问题,这些年来类似的问题,你我什么时候想过找地方政府?想过用法律来保护战士的利益?他却能想到,这也许是他和我们之间的差异吧!毕竟,他从小生长在城市里,各种各样新鲜事见的多,说明他比我们眼界开阔,不是把眼睛和思维,仅仅放在小小连队里。在这一点上,你我还真的需要向他学习。”
邢志武对指导员的话不置可否,思维进入自己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