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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解决。
便是指没过几日后,上学时极其尴尬的清净。但夏浅以为,从始至终并不是她的错,便没有过多在意。
然,随后而来的事对夏浅而言就不知是祸是福。
这日里,循规蹈矩很久,早早完成课业的夏浅终是忍不住偷偷跑去酒庐,见着七尹凭空生出些久别逢亲人的感触来。
刚坐定还没喝上一口酒就听外头一阵嘈杂,爱热闹的浮尧不一会便探听回消息,道是有人告密金陵太守私吞修缮河堤的银两,被处抄家问斩。
这个金陵太守便是杜之然的父亲杜文忠。
夏浅听罢微微皱起眉头,说不出的感觉。心底是为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唏嘘,怎么说,杜家与她家都是世交,杜之然也是从小一起玩过的伙伴。但事实上除了两声唏嘘,与她还是没有什么关系,非要扯的话,便是杜之然没可能会娶她。
念头刚起,夏浅就愣了,脑中立马浮出自私自利四个大字。
“听说只斩太守,不过那小子早没了娘,现在只剩他一个还不如一起死算了。”浮尧的话便是一直没遮没挡,毕竟是童言无忌,说出来夏浅也只是一笑了之不曾在意,回道:
“也不算一个人,还与姐姐有婚约呢。”
“唔,你家不毁约?人不都是落井下石的多。”接话的是七尹,眉头微蹙思量着。
“我猜是不会,七尹不妨与我打个赌。”挑眉竟还来了兴致,虽说与家中关系凉薄,但夏浅自问对每个人性格还是了如指掌的。
七尹也难得点头,道是输了便予她一壶别样的三味酒。
不过十日,就有了结果,如夏浅所料,夏百川没有毁约。但出乎她意料的,则是杜之然表示愿意入赘。此时离婚期也只有半月而已。
怎样都好,为什么不是夏清嫁出去?她以为杜之然是足够的心高气傲,想来也不过如此。
带着这个闷闷的心思去酒庐领那壶别样的酒,也愣是没喝出什么别的滋味来,七尹笑她是心思不在此处,琢磨着说的挺有道理,夏浅又乐滋滋的喝了干净。眉宇间的惆怅却是怎么也掩不去。
七尹知晓她的心结,摇头轻叹,送她出门时不住提醒:“杜公子确是爱慕你,夏浅,日后你与他同处一处,还是小心一些,真有什么事,来找我便好。”
夏浅点头应下,倒也没过分在意,姐姐成亲的时候该闹还是一如既往的闹,只当是家中多了一口人,反正也是分院住,除了一张桌子上吃饭,想见也不是那么轻易能见到。
相安无事的过了几个月,转眼便要到秋试,学院不再授课,夏浅也难得安分的窝在家中温习功课,若真考上多半还在金陵城,不过也好,既能随时喝上七尹的三味酒,又能给夏家门楣增点光,虽说她对官场无甚兴趣……
摇头笑,摸摸扁平的肚子,看了一下午的书也是时候饿了,起身循去厅堂,才至门口便听见里面传来夏百川的声音:“也不知小浅这几日书看的怎么样,秋试有无希望。”
“她呀,谁知道呢,那么爱玩指不定已经偷偷溜出去。”预料中的是夏清接了话,两句便让夏浅原本的好心情顿时烟消云散,略略一迟疑步子调换方向往回走去。
自个也弄不懂在气些什么,明明都是已经听习惯的话,她爱怎么说随她说便是……
走离前院才慢下脚步,望着一池塘的红莲说不出话。
5心中意
“你若是不喜欢她那样说,为何不进去反驳?”突然传来的声音让夏浅整个脊背猛地一直,从倒影里看去,正是先前也在屋内的杜之然,原来竟看见了她。
“唔,我进去能说什么?说我的确是在用功读书不像姐姐说的那样?姐姐一定会说她只是说着玩玩然后不了了之,反正都没什么结果,有必要去出那个丑么?”折下长茎的芦苇,一点一点扯下絮花。
“怎么叫出丑,你父亲便会知道她说的是假。”
“那又如何?得到两句可有可无的赞赏难不成就会多些什么?”夏浅嘴角浮出几丝讥笑,话音不住提高了一些。
“夏浅,说那些话的人不是我,你冲我闹什么?”一把拎住她纤细的手臂,杜之然有些不悦。
“你不来我也会闹,谁让你来,谁让你跟过来了,她明明不知道,她自己都说了不知道,做什么又那样肯定的说我是出去玩……贬低我一些她就这么开心,她就,这么开心吗……”一只手紧紧捂住脸,低头夹着哽咽眼泪就止不住的流,猝不防就落入一个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