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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个儿一天,陶红杳根本不在工作状态。昨天上海突然而至的大雨让陶红杳毫无预备的感冒了。
从昨晚开始,陶红杳就不太舒服,今天干脆连中饭都没有去吃。陶红杳从周凯莉那里借了一条毯子,她喝了点热水,就在自己办公间的小沙发上睡了一觉。
下午五点,到了下班的时间。绍广铭看了看时间表,把桌子上还没有办完的文件放在了左上角。他瞅了一眼秘书室,然后走过去敲了敲门。
门内并没有回应。
他拧开把手,把门推开。狭小的办公间里摆着一张红沙发,躺在上面的人把毯子紧紧的裹在自己的身上,脸色泛着潮红。
绍广铭走近,看着缩成一团的陶红杳,蹲下轻轻拍了拍她的脸:“你睡了多久?”
陶红杳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见是绍广铭,气力无多的呢喃道:“一下下吧……我有点不舒服。”
绍广铭把手放到陶红杳的额头上。额头上传来滚热的温度。
“你发烧了。什么时候开始不舒服的?”
陶红杳不太想说话,只得简短说:“昨晚……”
绍广铭陷入沉吟:“你还能走吗?我送你去医院。”
陶红杳弱弱道:“不用了……我休息一会就好了,下班去楼下药店买点药……”
绍广铭顿了一下,默默的起身。陶红杳听见有一阵翻抽屉的声音,她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等到再被人叫醒的时候,绍广铭拿了一只温度计:“张嘴,轻点咬。”
陶红杳按照绍广铭的嘱托轻轻含着温度计。
三分钟后,绍广铭把温度计从陶红杳嘴里拿了出来。他看了看,额头蹙起眉川:“已经391了。”
“起来,你必须去医院。”
陶红杳极度不情愿的被绍广铭从沙发上拉了起来。绍广铭把陶红杳扶上了车。陶红杳又在车上睡着了。
之后,陶红杳闻到了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她依稀听见绍广铭问护士:“她这烧是不是得留在医院观察一下?”
“温度有点高了……得吊水,今天晚上住医院吧,你是家属吧?给她去付费,把病床报一下。”
陶红杳又被弄到了医院的床上。她感觉到有人帮她掖了掖被角,她听见绍广铭问她:“你的爸妈在上海吗?”
陶红杳迷糊着回答:“没有……”
“有什么亲人在上海吗?”
“没……”
然后,这个声音又没了。
陶红杳睡了一个很沉很沉的觉,一夜无梦。
她醒来的时候,窗帘被人拉上了,但还可从缝隙当中瞥见屋外的光。已经白天了?她觉得身体尿意上头,直想上厕所,但又没力气,费了老大劲才从床上爬起来。床边还挂着几个用完的空药瓶,陶红杳把输液架推开,找了找地上的鞋子,然后看见窗下的沙发上好像躺着一个人?
看了一会,陶红杳吓得又坐到了床上。
她又再用自己的眼睛确认了一次。然后又被吓死了。
妈呀,真的是绍广铭。
陶红杳蹑手蹑脚的找了地上拖鞋,像做贼一样,轻轻的拧开了厕所的把手,又轻轻的关上了。
当陶红杳出来的时候,绍广铭已经醒了,正在扣西装的扣子,陶红杳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只好尴尬的笑了一声:“额……总编……你帮我守夜了吗?”
“昨天问你上海有什么人可以联系,你一个都说不出来。留你一个人在医院过夜,我也不放心,就留下来了。既然你好了,我就走了,今天放你的假,你好好休息一下吧。”
陶红杳又不知所措的说了一声:“谢谢。”
说实话,她真的蛮感动的。在上海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没有什么人可以依靠,就算生了病,也只能靠自己想办法。有人能在她最脆弱的时候伸出援手,不亚于火中送碳。虽然她平时觉得绍广铭或多或少有一些冷淡,但她却发现,他还是一个很有责任心的人。
绍广铭走之前,陶红杳又喊住了她:“那个……总编,我把钱待会汇给你吧。”
绍广铭淡淡说:“不用了。你躺着吧,我去拿早餐。”
陶红杳怔怔的看着绍广铭的背影。
绍广铭给陶红杳送完早餐就去上班了。陶红杳突然觉得自己好罪恶,以前她都不知道怎么在私底下狠狠骂他的。陶红杳躺在床上看着桌子上的清粥叹了一口气,看来,她得想个办法还一下这份人情才行。
陶红杳一直很犹豫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