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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核了整整一天。
我想着要不要回家。想着要不要给树打电话。想着要不要去看看文。想着我要跟她怎么说。想着我还要不要去看周星驰……
电话响了,可我没听见。
找你的。前辈冲我说。
嗯,我低着脑袋。接过电话。
喂?是文的声音。
嗯。我应道。
是这样,我表妹前天下雨的时候把那本复习教材弄湿了。等干了我给你再复印一本吧。下周给你。别生气啊。哦对了,你来我家吧,我把脚崴了。文抱歉的声音。
噢,没事。那个,我不是很需要,别麻烦了。我说。
你没事吧?怎么听起来情绪不高?那老处女又说你了?文关切地问。
没有。我感冒了。我还有事。先挂了。说完我放下电话。
然后我忽然想起,文是怎么知道我有树那本材料的呢?
周六,我在家里躺了半天,说头疼。
晚上,坐在我房间的床上想着,是不是可以不去见树了,想想很伤心,浑身上下完全是一种诀别的感觉。就哭了一鼻子。米德罗维奇偷偷用脑袋拱门进来,蹲在我的脚下,看看我,轻声“喵喵”两下。我擦擦眼泪,摸摸他脑袋。又哭了。觉得很孤独。米德罗维奇一直乖乖地倚着我的腿。
周日,我胡乱地吃完午饭出门。坐地铁到了宣武门,又往北走,到了西单,不知道是不是该去找树。
有几次跑到公用电话旁想给树打电话说不去了,有一次都拿起了话筒,可是传来的是忙音。
我沿着西单那条热闹的主路走走停停,看看。
走到一条小胡同口,下意识地拐进去,进了那个乳品店。本来想看看胖阿姨月牙一样的眼睛。没想到,进门看见柜台里站着一老大爷,黑着脸正跟一个顾客吵架。
我又退回来。
继续走。
从华威一层逛到五层。两手空空。
出门时,天快黑了。我看看表,7点半。于是决定坐车回家。在车站旁边的音像店里买了一碟《大话西游》。
本来想自己看《大话西游》来着,可回到家已经困得恍惚,没吃饭就呼呼大睡。
第二天发烧了。这次是真的感冒了。
一连病了3天。再去上班的时候,前辈说有个叫树的给你打了好几次电话。我还把他的电话抄下来了,给。
我接过告示贴,说谢谢。看也没看便揣到兜里。我不可能给树打电话。
第二天,学校通知说我们这批提前结束实习,可以提前分配。如果实习单位要也可以留下。前辈对我说,愿意留下吗?
我说,不愿意,对不起。
前辈笑笑说,你这孩子说话没遮拦,狗熊脾气,小心将来吃亏,路还长着呢。
19 一个叫树的人(12)
我从心里谢谢她,答应以后多联系。
我一直没给树打过电话。也没再接到过他的电话。
文后来按着原定的计划结婚了。她没请我,我也没去。我们一直没有再联系。前年听我妈说她去了德国。我想这个计划她一定会实现的,因为她说过想去两个地方——英国和德国。
但是我现在不怪文,真的,她是那种按照逻辑规划好每一步的人,如果忽然中间横出一个让她觉得不符合常理的事情,或者打乱她计划的事,她会紧张到崩溃的。而且,她也不允许自己不按照逻辑往前走。即使变化,也要有逻辑。她很要面子,在乎别人的评判。她希望在别人眼里永远完美同时又顺理成章。这也许是她为什么仍然和小周结婚的原因?
也可能当初她是替我着想。因为我认识的文,情不到迫不得已是不会在陌生人的面前抱住树痛哭的。
其实我听到碧云说这消息的时候是真的认为她下决心要嫁给树了。可现在再想,如果她那样做就不是文了。
两年后,我们搬了家,我又换了单位,有了手机,但通讯录里永远也没有树的名字。
老兵17他们开总部誓师大会,回来后对我说看到了树。
我一句话都没多问。他很狐疑。他一定从他的圈子那听说过什么。
一天,我收到一封落款是个很陌生的信箱寄来的信,我的第六感觉,这是部队的信箱。字迹也不熟悉,但是很工整。
我数了数,信一共有9页。
我好奇地先看看落款,竟是树。
信里写了很多,说得也很细,从见到我是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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