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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近乖乖点头,“好。”
黄药师还是不痛快,在房里踱着步,转圈圈,心中有件事如刺在哽,不吐不快,但要说出来,会不会有点不近情理呢?
晏近悄悄爬起来想喝杯茶,黄药师痛下决心,忽然开口:“不许你泡花茶给别人喝。”
晏近踟蹰,这个范围太大了,别人是指什么?尽镜晶净他们,她是不可能拒绝的。
黄药师看她神色,喉咙干涩,轻轻咳了咳,道:“这些天,你为我泡制过的那些,都不许再泡同样的给任何人喝。”
那个简单,花草种类成千上万,成份些微不同已是不同口味,一种花,晏近可以调制出超过三百种的花茶,更别提加入其他花时的千变万化了,晏近当即笑眯眯地点头应允了。
黄药师凝视着她,心头烦躁,静不下心,又道:“不单是我喝过的,我还没喝过的,你也不许先泡给其他人喝。”独裁霸道又怎样,他就是受不了,他在她眼里,与其他没有区别。
她为他调制的花茶,只能是单独为他而泡的。
只专属于他一个人的。
他喝过的,只能是他的,他还没喝过的,别的人也不许抢先喝到。
即使,这份独特,只维持到后天为止。
晏近略一迟疑,道:“我答应,不过,有效期只限于你的有生之年,我都不泡你喝过的花茶给别人喝,所有新制作的花茶,第一个品尝的一定是你。”她也聪明了一把呢,黄药师所要求的只是在他的世界,在她度假期间她都依他。
黄药师眼睛出奇明锐,慢慢道:“直至我死为止。”
晏近大力点头,跟着伸出尾指,道:“我们拉勾约定。”
黄药师定定看着她,对,就是这样,他的心乱了,所以蓉儿必须回来,不然,他的独占欲会越来越强烈,不能容忍她眼中除了他之外还有其他人,这真是疯狂,他悲哀地想,自己居然有一天会想要牢牢锁住女儿霸占她的全部时间注意力,不许有外人觊觎的可能,他怎么能绑住她十年二十年甚至一生一世呢?
如果蓉儿知道他是这样想的,她会有什么表情?惊奇,震荡,恐惧,逃避,还是痛恨?
绝对不能出现那种情况。
一切未萌芽的都要扼杀。杜绝微弱可能,蓉儿,是他与阿衡的爱情结晶,这一点绝对不会改变。
他伸指,与她拉勾,定下孩子气的约定。
心如寒冰。
他的治疗,已到最后关头了。
这个时候,襄汉之间,陆乘风坐在轮椅上,遥望东海方向,喃喃自语:“小师妹和郭靖,应该快到桃花岛了吧?不知道恩师有没有收到我的信?”黯然神伤,如果再没有“他”的消息呢?他闭闭眼,进入第七个乡村,继续寻找据说是打铁匠的某人。
作者有话要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老顽童都可以一眼就瞧出晏近和黄蓉是二个人,黄药师啊,真不知怎么说他了。。眼见蓉儿就要出现了,真是,作茧自缚啊》》》》
第十四章
那一夜,月明星稀,夜空疏朗。
晏近已沉沉睡去。
黄药师无声无息潜入,月光如水,映照出他一张脸如冰上寒玉溶溶泠泠,他站在她床边,静静俯视着她,晏近抱着被子,白生生的足踝露在被外,黄药师身体本能先于理智,伸出手握住她的脚趾放入被内,还摺了被角。
做完了才讶然苦笑,何必多些一举,他马上就要拉开她的蚕丝被了。
想归想,手掌却不自觉地摸向她的脸蛋,忽尔不信似地睁大,饶是心情沉重仍是差点笑出声来,原来她睡得过香,居然甜甜地流口水来了,还无意识地挨在他手上擦了擦,继续入睡。
笑容未敛,眼中透露出一丝苦涩。
黄药师默默伫立,脸上阴晴不定,天使与恶魔在他心中拔河,他还有机会结束这一切。
只要他想,他愿意,他可以不必割爱,不必两难。
已经开始,还没结束,但他仿佛品尝到后悔的苦果了,到时,她还记不记得这段日子里发生的点点滴滴?还是说,只有自己将“她”牢牢锁在记忆深处等午夜无梦时才反复回想,辗转反侧?
不不,不能反悔,这是为了她好。
这样的孩子,不是不好,而是太过好了,指尖眷恋地划过她柔嫩的唇瓣,似有电流窜过全身,他心头一悸,马上抽回手,面色一沉,目光锋冷,纵有万般不舍,也不得割舍。
因为这样的她太过危险。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