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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忙扶住,有些吃力。
“皋!你怎么了?”
回答我的却只有紧闭的眼,稍显粗重的呼吸还有潮红的脸颊。
见之不对,手摸向他的额头,烫!
医师留下药,我让世妇煎煮,
室内除了皋的呼吸声,一片寂静。
此刻所有的人都围在齐纪身边,他的身边,只有我……
待服伺皋用毕汤药,正想离去,衣角被人抓住;“不要走……”
“不要走……”
随时都似要碎掉的呢喃之音,却让我正抬起的脚一顿,心下微软,最后留下。
这一夜,十分漫长。
婚事
更漏在宽广的夜空里更加清晰,滴答,滴答……
一片融色中,白色公寓里洒落欢笑,风从树林渗出掀起淡蓝色窗帘,光穿过蓝色透明玻璃鱼缸,几只金色的鱼在里面悠闲摆尾,不时出水面透口气,吐几个泡泡。跳跃的重影映在下面的小摇篮里,里面睡着个粉粉嫩嫩的团儿。
“阿妍,不要去逗你弟弟。”
“可是弟弟又在吐泡泡了,只有鱼才吐泡泡。”摇篮旁站着个粉裙的女孩子,羊角辫高高竖起。
时光沉静流转,景色忽地一变,疾雨如豆,有穿着森严漆黑西装的人不时来回从屋中搬东西出去,一个长得十分和蔼可亲的女子间或揉揉至盘骨处高的女孩子的头。
女孩垂着头,看不清表情孤零零站在屋中央,直至其中一人搬了一箱类似书的东西。
“你们放下!放下!谁让你们动的!放下!不准带走他们,不准带走!放下!!!!!!!!”
放下……
“放下!”
“醒醒,娻!醒醒。”叠声焦急呼唤将我从梦魇中拉扯回来,揉揉眼睛,左右看看,不知何时自己趴在床榻不远处的木案上睡着了。
想要起身,脚却一阵麻痛,又跌了下去,本以为会摔倒,没想到跌进一个温馨的怀抱里。
心下小小不好意思了一下。
阿兄酋在耳边低低一笑,“脚麻了?刚刚娻梦魇……”
“嗯,适才跪坐过久。”
“啊!”还未反应过来,身子忽地离地,天旋地转,“阿兄!”
阿兄趁我不注意将我横抱起来,“阿兄,你……我己及笄,怎可如此……且放娻下来……”抚抚胸,我可不想哪个世妇看到了,正夫人又来责阿母。
撇一眼我仍旧麻痹的腿,阿兄丝毫不觉有何不妥“娻确定?”意所有指道。
“……”
无声点头,阿兄几不可察一皱眉终放我下来,“娻变了……”
这话让刚落地的脚顿住,脚踝处隐隐作痛。
阿兄又道,“倘若以往,娻定必不会如此拘束。”
“阿兄……”我也不知说何好,只低低唤了句。
摸摸我的头颅,阿兄浅笑,“不管如何,为兄不愿娻太过拘谨。那日母亲责你之事,我己有所耳闻,是阿兄连累了你。”
本来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我听了,莫名一股淡淡委屈涌起,喉咙里哽得说不出话来,只静静点个头。
两人话说完,阿兄便扶着我向室外行去,足音在宽敞居室里回荡,皋尚未醒来,呼吸己变得平缓看来烧退得差不多了,此时闭眼沉睡,黑色长丝铺了满枕,手不知何时从薄衾中滑了出来。
见了,我想想让阿兄扶我过去,瘸拐着靠近床沿。
又看了一会,终还是轻轻抓起他的手塞进被中,正要抽手,却忽地被紧紧反握。
心中一惊,抬首,对上一双黑漆漆的眼,皋不知何时己醒来。
稍稍使力,手终还是被我抽了出来,下意识看一眼一侧的阿兄,脸悄悄地红了,幸好是在晚上又在衾被之下,否则如此,皋与阿兄可能又会为了礼数问题像上次一样争执起来。
皋还真是大胆!
没好气瞪他一眼,低低问,“你醒了?”
“嗯,可有水?”声音有些高烧后的沙哑。
正打算转身去取。
旁边一只手递了一盂水过来,稍愣,是阿兄。阿兄看看左右,见屋中只有三人,若让我去喂宋皋不妥,随即毫不犹豫越过我,支起皋的后背缓缓喂他喝水。
两人之间相处和谐,上次同这次会面的硝烟似己消弥。
想起两人一同来的,遂问道,“阿兄,是否皋去寻你了?”否则不可能阿兄如此凑巧的带来天子医